薛青衣就知道蕭玉會是這麼一個反應,離了寧國公府,她蕭玉就真的什麼也不是了,她怎麼可能不激動。雅﹏﹎文>>8 ﹍ -`=·-`-``-·
“蕭玉,你知道阿母的身體爲什麼一直都醫治不好嗎?那是因爲她被人下了毒,毒是肖姨娘下的,卻是肖老夫人下的命令,你身上的寒毒也就是這樣來的,我們的父親大人明明知道肖老夫人不是他的親生母親,知道她做了這麼多傷害二房的事情。但他懦弱、膽小又怕事,攝於肖老夫人的淫威非但不爲妻女主持公道,還認賊爲母、落井下石,就連最疼愛你的祖父也是睜一眼閉一隻眼。”
“這樣的家你還要留下來?你是要繼續留在寧國公府等死不成?”薛青衣冷着臉,一根一根掰開蕭玉的手。“蕭玉,你清醒一點吧,寧國公府已經沒有你的容身之地。”
寧國公府沒有她容身之地,蕭玉看着薛青衣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完後又大哭了起來,“寧國公府沒有我的容身之地,那我還活着幹嘛,我還不如死了算了,薛青衣,你真是殘忍。”
“蕭玉,在你的心中始終只有你自己,阿母呢?你就看不到她,看不到這些年她爲你做的一切,這一次她要不是爲了你,爲了讓你免受責罰,你以爲以她的性格她會和你那個老爹和離。﹎> >雅>文吧﹎ `·==`--你要尋死覓活,我也不攔你。人家可巴不得你死。所以,蕭玉,你去死吧,你死了阿母我替你養着,這樣你應該很趁心,我也省心了。”
“薛青衣。”蕭玉的胸脯被薛青衣氣得劇烈地起伏,她狠狠地跺了跺腳,瞪着她哭嚷着道,“薛青衣,你巴不得我死吧,我偏不死,我偏要活下來噁心你。”
薛青衣不由得失笑,真是一個熊孩子。
“以後遇事好好想想吧,萬一哪一天我們又換身了,你以爲我可以隨心所欲,時時與你換身成功,沒有人救得了你自己,只有你自己。好運不可能一再的光顧你,蕭玉。”薛青衣清冷的聲音如同一根根刺,刺進蕭玉的心中,讓她的五臟六腑痛的不行。
現在的她真的一無所有了,她還能重頭再來嗎?她蕭玉能行嗎?
現在除了跟着薛青衣,她好像別無選擇,這時候的她誰還會幫她。吧 ·`··=··=既然她這麼愛管閒事,她就讓她管個暢,賴上她。
“你以爲我不想變得和你們學富五車,與你們一樣聰明大方。我能怎麼辦?那些女戒女律的我一輩子也學不會。”如蚊子一般細小的聲音在室內響起。
薛青衣看着一臉彆扭,紅着臉的蕭玉,彎了彎嘴角。“誰說過讓你學女戒、女律了。”
“不學這些,讓我學什麼?”蕭玉嘟着嘴道。
“明天你讓初晴陪着來石頭城的莊子,我和阿母暫時就住在那裡,你就先學着怎麼當一個好女兒,好好陪陪阿母。”薛青衣說完,從屏風後拿起大氅重新穿上。
“今天我就先回去了。記住,明天一早過來,如果不過來,小心我對付你。我可不是和你說笑。”薛青衣警告完蕭玉,纔出了玲瓏閣。
蕭玉在背後對着薛青衣又嘰哩呱啦地一陣吐槽。
薛青衣的心情很好,踩着熟悉的青石板路,一路步履輕鬆地走出了定國公府,不想在門口碰到了剛下了馬車的端木情,端木情穿了一件天藍色的對襟襖子,臉上塗了一點脂胭,更顯明豔動人。
端木情看到薛青衣也一臉地驚訝,“玉兒姐姐,這麼巧,真的碰到你了。”
昨夜蔣夢瑤飯後難得地和她閒聊了幾句,說得就是寧國公府上的事情,她才知道原來玉兒姐姐家中發生了那樣的大事,她本想幫助她們一二,可她知曉的太晚了,等她趕到寧國公府前去詢問的時候,玉兒姐姐和她母親已經走了。
她就想着玉兒姐姐說過還要來定國公府看青兒姐姐,就來這兒碰碰運氣。
沒成想還真的被她給碰上了。
玉兒姐姐的氣色看來不錯,沒有想象中的鬱郁之色,倒如同破勢而出的竹子,鋒芒更盛了。
看來父母和離的事情對玉兒姐姐的影響不大,或者說反倒讓她變得更加堅韌了。
“恩,我剛從玲瓏閣出來,正準備回家。”薛青衣笑道。
端木情小心地問道,“玉兒姐姐,你們府上的事情,我聽說了,你母親真的和你父親和離了嗎?那你們現在住在哪裡?我知道消息去尋你們的時候已經晚了,門童說你們已經離開了。”
薛青衣沒有料到只和端木情只接觸過一次,她會如此關心她的事情,這個北地來的小姑娘待人倒是一片赤誠,要是指給太子就太可惜了。
她如此關心她,她也不想見她跳入火坑中,少不得要對她提點一二。
“謝謝情兒妹妹關心,我和家母已經有了落腳地,就在城外的石頭城,你若是有空,可以常來玩玩。莊子都是一些孩子,就是有點鬧騰。”
端木情聽了喜出望外, 拉着薛青衣的手,道,“玉兒姐姐,我最喜歡熱鬧呢,你該知道,我在這兒都沒什麼人陪我玩,你要是現在方便的話,我和你一起去莊子上看看,可以嗎?”
薛青衣被她的笑容感染了,“當然可以,不過我們剛到那兒住下,也沒什麼東西可以招待你的,不過自家的蔬菜和水裡遊的,天上飛的,林子裡躥來躥去的飛鳥走禽倒是要多少有多少。”
“玉兒姐姐,你這還叫沒有什麼東西招待,分明是在誘惑我嗎?快走,我都來不及去莊子上玩了。玉兒姐姐,我的馬車在那。”端木情指了指寧國公府門口的一輛烏木豪華馬車道,“坐我的馬車去吧。”
薛青衣含笑和她一起上了馬車,端木情又使了小奴婢把馬車內有的好吃的好玩的一股腦兒放在了車內的小木桌上。
“玉兒姐姐,莊子裡不是有些孩子嗎?你看看她們有什麼喜歡的,等會拿去讓她們分了,就當見面禮。”
薛青衣用手指彈了一下她的腦門,嗔怪道,“小心眼兒還挺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