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她們可也是出了大把的銀子,憑什麼出銀子點不了頭香,而沒出銀子就這麼輕易得了頭香和經文,她們要一個交代。
三苦大師雙手合十,對着蔣夢瑤道,“醫生難醫命終之人,佛陀難渡無緣的衆生。女施主,你與佛無緣,善哉善哉。”
三苦大師一出,正殿內寂靜一片。
原來是與佛無緣啊,蔣夢瑤與佛無緣,她們也與佛無緣。蕭玉與佛有緣,所以蕭玉撥得了頭籌。
三苦大師是誰,那是東海佛國的聖僧,那是連陛下都要尊稱一聲聖僧的大師。
他說蔣夢瑤瑤與佛無緣,那她就是與佛無緣的。沒有人敢置疑,沒有人能否定。
與佛無緣,她蔣夢瑤與佛無緣,蕭玉就是與佛有緣。三苦大師的話讓蔣夢瑤深受打擊,她踉嗆着後退了兩步,只能咬緊牙把這口氣硬往肚子裡吞。
如果這一句話是別人說的,她蔣夢瑤還可以憑藉蔣國公府的勢力去壓倒,可這是三苦大師,東海佛國的除了一丁大師的第二人。
所以他的話就是真理,即使不是真理,由他口中說出來也成了真理了,這一次她在衆人面前丟了裡子又丟了面子,這都是因爲蕭玉,蔣夢瑤的目光恨恨地望着薛青衣,跺了跺腳,掩面而去。
她不會就此善罷干休的。
蔣夢瑤走了,這麼一段小插曲也沒有人會在意。該燒香的燒香,拜佛的拜佛。
接下來,點香吃粥聽禪,一切順順當當的。
第二日,薛青衣和蕭玉、葉玲瓏還有端木情賞梅後,就各自告別。臨行前,薛青衣又拉住了蕭玉,吩咐了她幾句,又引來她一陣嘟囔。
臘八期間,宮中又有消息傳來。大皇子不知道什麼原因得了陛下的厭棄,而太子殿下卻是得了陛下不少的賞賜,除了太子殿下有厚賞外,陛下對九皇子也是褒賞有加。
原來太子殿下和大皇子一直勢不兩立,經過這次臘八節後,大皇子的勢力卻被陛下暗中削弱了不少,一時間太子姬禮在朝中一人獨大,無人能擋。西楚霸王傳
朝中的風向向來就是這樣,哪裡強往哪裡倒,所以朝堂上那些大臣們見風向已經明顯吹向姬禮這邊,上趕着對姬禮恭維的人就多了起來,這讓姬禮更加氣焰囂張,不可一世。
姬禮得意,崔源當然也得意。
這幾日崔源可謂是滿面春風,心情好得不能再好,他覺得自己順風順水,成功的日子已經不久了。
朝堂上經歷過臘八節事件後太子一路順風而上,皇權可謂是固若金湯,而在太子那裡他的地位現在已經無人能夠撼動。
當然他和太子的事除了少數太子的心腹之外,並無人知情,他明面上就是太子府一個小小的幕僚。
因太子對他另眼相看,就是那些太子府上的那些官員見了他,也是恭恭敬敬的,這讓崔源的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而薛佳人那邊她已經完全被他掌控在他的手裡。只等來年春闈,他高中狀元,她嫁入太子府中,那他崔源就進入人生輝煌的時期,到時候他要讓整個金陵書院,乃至整個金陵城的人們看看,他崔源是如何魚躍龍門,一飛昇天的,他等了太久,也壓抑了太久了。
因爲太子的關係,現在他在金陵書院享有一切特權,寒假期間學院上下,凡是留在書院的人,都知道他得了太子殿下的青眼,成了太子府的上賓,書院裡的人就差沒把他給供起來。
以前那些眼高與頂,嫌棄他窮,譏諷於他的人,現在爭相着巴結他,這讓崔源更加意識到權力和地位的重要性。
他的宿舍已經換成了金陵書院當中佈置最好的,
他一人獨享一間幾十坪的大房子,裡面的物事豪華無比,名家字畫,古玩玉器應有盡有,當然這些東西都是太子殿下賞賜的。
每天學院裡不時會有教師和學子們爭相過來拜會他,他們過來時少不了就會帶上厚禮。
現在崔源正在品嚐的十八年的太雕就是書院中的其子一個學子送的,當然除了這個美酒以外,這些趨炎附勢之人還送了各種各樣的特產和珍貴的收藏給他。網遊之第一紀元
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通過他,從而攀上太子,真是太可笑了。
崔源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眼中閃過冷意。
天上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 只憑着這一點點的財物就想着從他這裡走捷徑,這些人真是異想天開。
他崔源是如何走到今天的,他們可知道他付出了什麼?崔源緊緊捏緊了酒杯,指尖都握得發白。
他從地獄當中摸爬打滾而來,可不是給人做腳踏板的。
坐在他對面的陳家郎君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自從崔源和太子殿下攀上了交情,不,確切地說。
自從崔源在迎客來失利以後,他整個人完全變了。
以前溫文爾雅的他,現在讓人看着總感覺陰冷可怕,就像現在他盯着他的眼神,就好像從地獄當中摸爬翻滾上來一般,陰沉地可怕。
陳家郎君爲崔源再續了一杯酒,本來他是想着以兩人過去常一起玩樂的交情,讓崔源爲他在太子殿下面前美言幾句,要是能見太子殿下一面,那當然更好。
不過不知怎地,看到現在的崔源,在他冰冷而略帶譏諷的目光之下,他硬是開不了口。
兩個月前這崔源可還只是一個江陵來的穿酸學子,要靠着他們的接濟度日。
誰能想到兩個月後,他不但結識了太子殿下,還能夠經常出入太子府第,得到太子殿下的賞識。
他原以爲憑他的資歷,最多也就是在來年的春闈當中考一個進士,運氣好或許就在殿試當中能夠名列三甲,現在看來,崔源的前程遠遠不可限量,他們終究還是低看了他的能力。
陳家郎君不禁有些後悔,在迎客來崔源失利後,他不應該對他有所離。要是那時和崔源打好關係,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束手無策,有口難言了,就是不知道他現在補救還來不來得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