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我可是你父親,你怎麼能對爲父如此無情?”蕭炎聽了薛青衣的話後痛心疾首,滿臉悲痛。
到底是誰對誰無情,當他無情而地對待盧氏,當和她肖老夫人站在一起,指責她們母女時,他應該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所以無論蕭炎如何表現,薛青衣完全不爲所動,一臉清冷地站在那裡。蕭炎也明白這一點,他暗道這個女兒算是白生了,她的心腸是鐵做的嗎?居然比他還硬。
女兒這裡是完全行不通了,唯今之計只能對盧氏動之以情了。
他轉而把目光投向了盧氏,道,“嫣嫣,我們十多年的夫妻之情,怎麼能說斷就斷了。”
說着,又看着盧氏深情款款地道,“當初我們也是有過美好的日子的,嫣嫣你難道忘了玉兒剛初生時我們在一起那些歡快的日子了嗎?”
蕭炎企圖以曾經那些甜蜜的回憶打動盧氏,他的目光溫柔而多情,此時的蕭炎好像又重回到舊時那段美好的時光,眼裡全是對盧氏滿滿的愛意。
他深信只要他對盧氏軟言相向,好言幾句,盧氏是一定會原諒他的,對盧氏蕭炎深具信心。
薛青衣冷哼了一聲,蕭炎還真不愧縱橫情場多年,這戲演起來就是連那些名伶怕也是自愧不如。
蕭炎的眼中散發着自信的光芒,那個儒雅溫情的郎君又站在了盧氏的面前。
盧氏的目光微微動容,當初她一意孤行,不聽她爹盧百萬的勸告,執意嫁入寧國公府。在新婚期間,蕭炎對她還是不錯的,不但經常陪在她的身邊,偶爾還會送些小禮物給她。
不過這樣的好日子也僅僅維持在玉兒出生後不久。接着,肖姨娘入了門,再後來蕭炎看中了她的貼身丫頭李玉兒,也就是現在的李姨娘,收入了房中。
一開始,他要擡姨娘還會支會她一聲,一個月偶爾還會有幾天歇在她的房裡。
到了後來,他對她越來越冷漠。不要說擡姨娘不支會她,她一年也難得見到他幾次,說上幾句話。而那難得的幾次不是爲了銀子,就是爲了國公府中的事務他不得不和她碰面。一夢千年帝輪迴
她長年纏綿病塌雖然都是肖姨娘造成的,不過這其中難道就沒有蕭炎的因素存在。
這些日子,盧氏跟着薛青衣住在了莊子裡,吃得好睡得好,心情開朗舒暢,身體漸漸地好了起來。
薛青衣也經常帶她一起出去逛逛走走,她的心境開闊了起來,她也想通了。
過去她太執着於對蕭炎的那份情,一輩子就守在了寧國公府,僅僅就是希望在他疲憊時能看到他的身影,才受到了那麼多的傷害,她害得蕭玉和她一起受罪,對於蕭玉她真的虧欠太多了。
如果這次他憑着蕭炎的幾句甜言蜜語,再重新和蕭炎和好,就是玉兒也怕是要瞧不起她。而且在莊子裡沒有蕭炎的日子她真的過得前所未有的輕鬆和快樂。
以前她一直以爲離了蕭炎她可能會活不下去,事實證明沒有他,她不但活了下來,而且活比以前還要好,看來她也並非如她自己想的那般那麼愛着蕭炎,盧氏自嘲一笑,也許那只是自己爲自己的懦弱而留在寧國公府找的最好的藉口。
而從現在開始,她要像玉兒說的那般,爲自己而活着。盧氏擡起頭看着蕭炎看似懇切真摯無比的目光,堅決道“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蕭炎,咱們好聚好散吧。以後你不要再來這裡找我們母女了。”
說完,盧氏別開了頭,不再看蕭炎。
盧氏的話如同一記悶棍砸在了蕭炎的頭上,他無法置信地看着盧氏。
好聚好散,盧氏這話的意思是要和他一刀兩斷,從此老死不相往來嗎?
什麼時候盧氏也變得這麼堅強了。以前的盧氏沒有他完全活不下去,只要他隨便遞一個好眼色給她,她都能激動老半天,可以說是任他欲取欲求。
更不要說今天他對她說盡了好話,如此軟言相求。
蕭炎能那麼幹脆地簽下了和離書,是因爲他一早就料準了只要他隨便給盧氏一個好臉色,盧氏就會歡心喜地的與他重修於好。所以當時在榮祿堂他權衡利弊之下,他先捨棄了盧氏。那是因爲他對盧氏心中有底,她絕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想入妃妃
原來以爲勾勾小指頭的事, 現在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之下。
蕭玉再怎麼態度堅決他都無所謂,因爲只要盧氏心向着他,蕭玉再厲害也沒有用。
可現在事情完全不一樣了,盧氏居然變了,蕭銳這才慌亂了起來。
不可能會是如此的,一定是他聽錯了,那個總是溫柔含笑在家等着他的盧氏是不可能這樣對他的。
他不信,一定是他聽錯了。蕭炎踉嗆着後退了幾步,差點就站立不住。
他勉強支撐住自己的身體,近乎企求地盯着盧氏,“嫣嫣,你剛纔說的不是真的,是我聽錯了,是不是?”
盧氏到底心軟,看蕭炎這樣,眼淚就止不住掉了下來,她避開了蕭炎的眼睛默不作聲。
盧氏的反應讓蕭銳的心瞬間就揪了起來,他捂着胸口,如遭重創。
盧氏真的打算棄了他。
不可能的,這不是真的。
他不相信。
蕭炎拚命地搖頭,他陷入了極度的恐慌當中。
他從來沒有想過如果哪一天盧氏要是真不要他時,他會怎麼樣?
因爲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的,不可能。
既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一定不是盧氏自願的,一定有人逼她如此的。
蕭炎掉轉頭,看着嘴角勾着笑,一臉風和日麗的薛青衣,他走過去,緊緊地捏住她的肩,劇烈地搖晃了起來,“孽障,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逼你母親如此的?”
蕭炎一臉猙獰,偏執的表情和舉動嚇得盧氏一顆心差點跳了出來,忙走到兩人身邊,去拉蕭炎握着薛青衣肩頭的手,道,”蕭炎,你是不是瘋了,你幹嘛這樣對玉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