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阿祖被太子給抓起來了?薛青衣豁地站了起來,眼前一陣暈眩,差點就站立不住,她緊張地問來人,“定國公被抓進哪間大牢了?憑的又是什麼罪名?”
她千擔心萬擔心就怕阿祖出事,可到頭來阿祖還是出事了,薛青衣的臉一下變的慘白無比,聲音裡帶着壓抑不了的顫抖。☆琪『網→
蕭銳站起身,握住她的手,把她擁在了自己的懷中,柔聲道,“別急,先聽他慢慢說,我們再想辦法。”
“是通敵賣國的罪名。”那人擡頭看了薛青衣一眼,又把目光落在了蕭銳身上,開口道,“御史嚴律舉報定國公和蕭二郎通敵賣國,一紙訴狀上達天聽,太子殿下派兵包圍了定國公府和寧國公府,現在定國公已經被抓進了刑部的大牢,寧國公不知所蹤,太子殿下正下令全力緝拿兩府餘孽呢。”
不用那人說,衆人心知肚明這個兩府的餘孽指的就是她和蕭銳。
通敵判國?又是通敵判國的罪名。
大冬天的薛青衣如同又被人澆了一盆冰水,從裡到外透心涼。
這一世她未雨綢繆打擊了薛佳人和崔源,可結果還是和前世一樣,定國公府還是如同上一世那樣被扣上了通敵賣國的罪名,那她的重生有何意義?難道再一次看着阿祖和族人,在她面前悲慘地死去嗎?
除了薛佳人和崔源,一直還有一隻她看不見的那隻黑手在背後操縱,這人到底是誰?害了定國公府和寧國公府,他能得到什麼好處?
薛青衣被蕭銳握着的手抖了一下,冰涼的指尖透過交握的雙手傳遞到蕭銳的掌心,看到薛青衣難受,蕭銳感同身受,那些害她如此之人,他蕭銳必不會放過,蕭銳的目中閃過懾人的寒芒,他眸中的寒光一閃而逝,在看向薛青衣時那目光又變得無比溫柔,如同三月的暖陽,投射在薛青衣的身上,給她帶去溫暖和力量。
蕭銳緊緊握緊她的手,暗中運功,一股股溫熱的氣流隨着蕭銳的手傳到薛青衣的指尖,薛青衣冰冷的身體隨着這一股暖流而溫熱了起來,她擡頭對蕭銳投以微笑。
有他在身邊的感覺真好,她以後再以不用孤單一人去面對這一切,她知道蕭銳會和她一起,一顆彷徨的心也鎮定了下來,她要救出阿祖,也一定會救出阿祖。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通敵賣國虧他們想得出來?”姬彥冷哼了一聲,姬禮他是怕了,纔會選擇先下手爲強。打擊兩府的同時,還可以殺雞儆猴,給那些朝臣看看,藉此也可以牢牢控制住朝中的局勢。姬彥玩味地道,“接下來,他是不是也要給本皇子安一個通敵判國的罪名了。”
衆人噤聲不響,姬彥說的就是事實,太子姬禮既然走到了這一步,他頭一個要對付的人就是姬彥,給他安個罪名實屬正常不過。
成王敗寇,史書上記載的永遠是勝利者的狂歡,誰又會去追究事實的真相究竟如何。
他們今日拔營回了金陵城,太子姬禮那邊今夜必然也得到了消息,最遲明日一早姬禮必會有所動作。
室內陷入了一片沉默當中,衆人埋頭思考着對策。
“蔣國公呢?出了這事,蔣國公怎麼說?”蕭銳的話如同一顆小石子投在了薛青衣的心湖,她怎麼沒想到這個人——蔣國公。
前世定國公府和寧國公府都同出了事,定國公府被滅滿門,寧國公府除了蕭銳一人避開禍事,還一路青雲直上,寧國公府同樣沒落了,而蔣國公府卻是在朝堂之上一直屹立不倒,她早該想到的。
除掉了定國公府和寧國公府,還有哪府能夠和蔣國公府抗衡的?
薛青衣心中暗恨自己,
爲什麼沒有早一點想到。
接着,如她料想的那樣,她聽那人回道,“現在朝中除了太子殿下,最有話語權的就是蔣國公了,他站出來鼎力支持太子,現在就是刑部也掌控在了蔣國公的手中,唯蔣國公是從,很多朝臣都被蔣國公拉攏了。”
這一世因爲她的重生很多事情都變了,所以蔣國公也選擇站了出來,而他與太子姬禮肯定是達成了某一種利益上的共識,薛佳人的太子妃夢已經斷送在自己的手上,現在這太子妃非蔣家夢瑤莫屬了。
蔣家夢瑤鍾情於蕭銳多時, 怕是不會這麼輕易就接受蔣國公的安排,薛青衣緊咬着下脣,她會不會去找端木情,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鎮北王不可能沒有一點點的動靜。
“鎮北王呢?陛下被太子殿下控制,鎮北王就沒有一點動靜嗎?”薛青衣脫口道。
“我聽手下的密探來報,鎮北王爲了端木情的婚事在殿前和太子姬禮鬧得不歡而散後,就匆匆出城了。”說到此事,軒轅石頭對姬彥,“恭喜九皇子殿下,陛下那日已經允了鎮北王,等你得勝歸來,要將端木娘子賜婚於九皇子殿下。”
所以姬禮纔會在姬彥回朝前急急地策反了,原來德泰帝心中已經屬意了姬彥,而且鎮北王也下了決定站在姬彥這一邊,蔣國公才趁此時機搭上了姬禮。
“這真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在座的跟隨姬彥的屬下臉上都露出了笑意。
廖遠將軍更是激動地站起來,抱拳道,“九皇子,我看咱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攻城,殺進金陵城去,幹掉太子,我願意打頭陣,請九皇子殿下下令攻城。”
衆人向廖遠看去,這個太子的前手下愛將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一點也不足爲奇,他獻上了太子手下第一幕僚李欽落的人頭向九皇子殿下表忠心,九皇子若是在這一場奪嫡之戰中落敗,太子姬禮絕不會光是殺了他這麼容易,也難怪他急着要攻城了。
不過現在形勢所迫,攻城是唯一的出路,不少姬彥的幕僚都贊成廖遠將軍的看法。
陛下屬意九皇子已經很明顯了,他們攻打金陵城那是師出有名,他們這是正義之師,太子無道,他們是替天行道,撥亂反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