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這才一躍從牀榻上跳下,擡起一隻前爪,把門推開條縫隙,隨後和白筱一前一後躍入院中。
“院外有人。”白筱輕輕落在墨白身側,眯眼瞧了瞧院門的方向,傳音道。
“外面的人還沒有觸動禁制,要不要把傾歌她們喚醒呀?”念念疑惑。
他話音剛落,院門外就響起了一道碰撞聲,隨即幾隻靈獸擡頭一看,就見有人爬上了牆頭。
“嘁,金丹境的廢物,也敢來這裡找不自在?”白筱一昂腦袋,不屑的目光掃向牆頭。
根本就用不到他們幾個出手,院牆內本就布有防禦陣法,這幾個人一觸碰到陣法,立馬就從牆頭跌落下去,倒在地上時還渾身顫抖不已。
試圖闖進院子的,一共有三人,其中一人乃是金丹境修爲,另外兩人則是築基期修爲,其中一位築基期一層,另一位則是築基期六層。
這三人中,築基初期那人看着有些面熟,不正是和昨日在土河村看到的孫炳,有幾分相像嗎。
三個人倒地之後,見情況不對,就想要溜走,那金丹真人的反應更是直接,連他帶來的兩名弟子都不管了,站起身來,撒開腿就想往巷子外跑。
幾隻靈獸哪會給他們溜走的機會?
哪怕自家主人不曾交代,白筱和墨白也一前一後的從牆上躍了出去,隨後墨白尾巴一卷,就纏住了想要逃跑的金丹真人。
白筱則是高昂着頭,十分不屑的擡起了自己的兩隻前爪,一爪子一個,把那兩位築基修士也抓回了院內。
這時,洛傾歌和嶽思棋也先後從房內走出。
院子裡的防禦陣法是洛傾歌親手佈下的,方纔禁制被觸動,她自然有所感應。
“傾歌,這幾個人剛纔想要創進來,被我們抓住了~”念念一扇翅膀,飛到洛傾歌面前,邀功道。
洛傾歌伸出食指點了點他的小腦袋,這小傢伙,真當她看不到方纔外面的情形呢?
走到被墨白和白筱扔在院中地上,正面露苦色的三人面前,洛傾歌向其中那位金丹真人問道:“你是何人?”
洛傾歌並沒有可以收斂自己身上的威壓,那屬於高階修士的強大氣場,讓地上的三人不由得瑟縮。
金丹真人心裡更是懊悔不已,他怎麼知道,今天竟然撞上了鐵板,早知如此,他定時不會被孫耀這個徒弟說動,來這裡擄走那位水靈根修士。
開玩笑,這樣修爲的高人,能是他可以隨意招惹的存在嗎?
這位金丹期修士,正是孫耀的師傅,也就是那位靈符宗內門金丹境真人。
此時,他只覺得有一塊巨石壓在自己心口一般,整個人覺得呼吸困難,彷彿喘不上來氣似的。
這是屬於高階修士的威壓。
雖然他不能看透對方的修爲,但直覺告訴他,面前這位女修至少有着出竅境以上的實力。
這樣的存在,哪怕放在靈符宗內門,都妥妥的是一峰長老啊!
金丹真人真是恨不能自己今天沒來過這裡,他苦着臉尷尬地道:“還請前輩恕罪,在下這是被奸人所惑,纔打擾到前輩安寧....”
對方畢竟是修爲比自己高出不知多少的強者,金丹真人不敢全然說謊,只好將責任都推到了旁人身上。反正他說的也不全然都是假話,他會來這裡,還真就是受了孫耀這混帳東西的蠱惑!
呵,今日要是這位前輩饒不了他,待他回去宗門,也定不會給孫耀好日子過。
“說,爲何來此。”洛傾歌淡淡的開口,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她這般冷然的態度,讓地上跪坐着的三人更是齊齊一陣哆嗦,他們毫不懷疑面前這位女修,一言不合就會大開殺戒。
在高階修士眼中,他們這些金丹境甚至是築基境修士的命,又算的了什麼呢?
洛傾歌的目光落在了金丹真人身上。
金丹真人顫了顫,也不敢再裝啞巴,“前輩....在下福陵,乃是靈符宗內門弟子,今日來此,着實是受人所惑。”
說罷,他就只向了一旁,正在努力試圖縮小自己存在感的孫耀,“他是孫耀,是在下的記名弟子。這混帳東西說您這裡有一位水靈根女修....”
水靈根女修?
洛傾歌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水靈根女修,他們這自然是有的。藍水韻可不單單是擁有水靈根這麼簡單,她本就是天水靈根資質,同時又是先天道體中的水靈之體,其資質遠遠比一般的水靈根修士更加難得。
只是,這靈符宗的人,要找水靈根修士作甚?
總歸,不會是好事就對了....
“你尋水靈根修士作甚?”一旁,嶽思棋忍不住出聲問道。
“靈符宗可是名門正派,你們這麼做,就不怕猶如師門威名?”
雖說,這元戎界第一宗門乃是萬獸宗,可靈符宗也是在元戎界西北一帶赫赫有名的宗門,在元戎界中亦屬於一流宗門。
若是靈符宗門內行這種苟且之事,還真是丟元戎界正道修士的臉呢!
“這...”金丹真人有些躊躇,這真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看到面前兩位女修面露不善,他把心一橫,不再猶豫,“回兩位前輩,在下尋水靈根修士也並非爲了自己。”
頓了頓,他看這兩位女修並沒有打斷自己的意思,便只得硬着頭皮繼續說了下去:“兩位前輩既然在元緒城中,想來也知曉近日西北一帶的異情,靈符宗內門幾口靈泉如今面臨乾涸的險境,內門長老不知從哪尋來個法子,只要以水靈根修士的神魂之力溫養,便能夠穩固住那幾口靈泉。”
若只是一般的靈泉,倒也不必靈符宗那麼煞費苦心,着實是,靈符宗內有着兩口極品靈泉。
門內的靈田靈植,以及一些高階靈藥,皆是靠這些靈泉泉水灌養。
若是靈泉乾涸,靈符宗雖不至於元氣大傷,但總歸不會那麼好過就是了。
可惜,西北一帶的水靈根修士本就稀少,加上靈符宗行此事也是隱秘進行,知道的人並不多,他們想要擄人也不能大張旗鼓的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