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梅的出現就好像僅僅是個小插曲罷了,而後,無論是洛傾歌還是君莫舞等人,都沒再提起她一句。
君莫舞也沒準備在黃家逗留太久,她來此,除了要見見這蘇梅以外,便是想從君悠兒口中問清楚,近日來黃家出的事情。她不指望君悠兒能將西北一帶的局勢分析清楚,只要君悠兒能夠將近日以來發生的事情與她講述明白,她便自有判斷......
“君姐姐,有件事,不知當不當講。?”君悠兒說罷,洛傾歌躊躇着看向君莫舞,輕聲開口問道。
君莫舞點點頭,直言道:“但說無妨。”
說起來,比起自家族妹君悠兒,反倒是洛傾歌每每讓她刮目相看,時而給她帶來意外的驚喜,備不住這次也是呢。想到此,君莫舞不由得有些期待起來洛傾歌等下會開口說出什麼。
“君姐姐,先前和司徒與悠兒和黃大哥一同離開君家前往沙堰城時,曾在豐遠城留宿過幾日,也正是那時,悠兒發現了君佑丞。”洛傾歌語氣平靜地說道。
君莫舞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洛傾歌也不客氣,當下便繼續道:“當日我們被黑夜人伏擊,逃入了豐遠城盛寶樓內,豐遠城盛寶樓總管將我們一行人安置於後院的客房內。可當晚,我們留在盛寶樓客房的木傀儡便被人襲擊。甚至,盛寶樓內沒有響起任何打鬥或者異常的動靜,可見出手之人早就知曉我們安置於何處,甚至,連盛寶樓的防禦大陣都未曾阻攔他們。”
洛傾歌這一番話看似什麼都沒說明,但卻將這其中的一切蹊蹺之處都點了出來。
君莫舞聽完後,不禁面色一沉,隨即開口問道:“那豐遠城盛寶樓總管姓甚名誰?”
洛傾歌搖搖頭道:“不知,我只聽他身旁的管事喚了一聲景總管。”
聽到這幾個字,君莫舞的面色更黑了幾分,她擡擡手,身後便出現一位暗衛,只聽她吩咐道:“去查清楚,豐遠城盛寶樓景總管是何身份,與景家又有何關係。”
“莫舞堂姐,你是說,那個景總管是景家人?”君悠兒在一旁聽得有些發怔,待聽到她們提起景家人後,更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景家的大名近千年來玄空大陸上的人都不陌生,畢竟,景家出了一位能夠拜入聖地的族人,這一兩千年來,景家的實力更是藉此大漲。
甚至可以說,景家如今的實力,已經不次於玄空大陸上這些一流世家了。
“悠兒,這是族長讓我帶給子平的丹藥。子平如今是由黃家老夫人照顧吧,你且代我向她老人家問聲好,這次來的匆忙,倒是無法去拜會她老人家了。”君莫舞說着,將個小巧的玉瓶塞入君悠兒手中,這瓶中的丹藥正是先前君佑臨拿出來的玄靈玉參丹。
說罷,看見君悠兒略顯遲疑的神情,君莫舞又安慰道:“放心,有家族在,無論是子平還是你,都不會再出事了。如今你的要務便是照顧好子平,至於旁的那些,等家族將這次的事處理完後再議也不遲。”
她這番話一說出,君悠兒便也不再糾結了,當下便對君莫舞和洛傾歌點點頭,隨後帶着丹藥離開了屋內,去了老夫人的清風閣。
君悠兒也明白,自己一向不擅長謀劃,對君莫舞她們也幫不上什麼忙,與其留在那礙手礙腳,倒不如將空間留給她們。
“傾歌,謝謝你,悠兒一向不甚在意這些,若非你提點,恐怕我們還真找不到這蛛絲馬跡........”她指的,自然是關於景家的蹊蹺。
說罷,君莫舞又對洛傾歌道:“對於這次的事情,我已經有了些大概的猜測,想來再過不久就能水落石出了。到時候,我便再來尋你。”
說到底,這是君家自己的事情,君莫舞雖和洛傾歌交好,卻也不願意對方深陷世家的紛亂中。畢竟,洛傾歌哪怕天資再好,卻也只是獨身一人,若此次的事情真的牽扯到世家間的紛爭,那些人到時若無法撼動君家這龐然大物,卻也免不得拿插手此事的洛傾歌下手。
君莫舞可不願看到那樣的情形,既然如此,倒不如等此間事了,她再來尋人。
洛傾歌也是心思通透之人,君莫舞只是這麼一點,她便明白了對方所想。既然君莫舞已經有了大概的推斷,她也不必再給人添亂。
如今知道子平安全無虞,她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先前本就即將突破的瓶頸又有些鬆動,眼下,她要緊的倒是找到一處合適閉關之所,將修爲突破至元嬰中期纔是。
“洛小友靈氣外溢,想來是快要進階了,此處乃西北深處,又與魔宗交界,靈氣稀薄,倒是不好尋閉關之地。洛小友若是不嫌棄,倒是不妨去我那洞府。”君祈說着,右手向前一伸,手上抓着的赫然是一塊白玉令牌。
“我的洞府在仙彌山。以你如今修爲,從此地過去也要不了三日。”君祈又隨口交代了句。
聽到仙彌山這三個字時,洛傾歌的眼睛不禁亮起來了。
雖說她不是玄空大陸之人,但還真就聽說過大名鼎鼎的仙彌山!只是,她沒想到,仙彌山的位置竟然在這西北一帶?
君莫舞見君祈遞出的那令牌,也不禁羨慕地看了洛傾歌一眼,說道:“這可是個好地方,若非有洞府令牌,哪怕是我爹爹親去,也是進不去的呢。”
“這令牌內刻有地圖,你自己尋去便是,待此間事了,我們自會去尋你。”君祈說罷,便一甩衣袖,卷着君莫舞幾人消失在了原地。
這還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洛傾歌眼下正是需要一處靜心閉關之處,這仙彌山的洞府算是瞌睡裡來了送枕頭,要是能夠在仙彌山閉關上幾個月,想來至少能抵得上她幾年的苦修。
屆時,在羣英大會開啓時,她也能有更大的把握奪得進入伽羅秘境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