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婆這是將洛傾歌當成了自己的孫女阿嬌。
“阿嬌,到阿奶這來......快過來!”李婆婆擡手有些困難,但是還不放棄的一直向洛傾歌的方向伸去。
“娘,這是洛姑娘,不是咱家阿嬌啊。”李大娘攔着想要試圖起身的李婆婆,口中解釋道。
李婆婆不滿的拍了下兒媳拽着自己的手,嘟囔了句:“瞎說,這就是我的阿嬌!”
見李大娘還要再勸,洛傾歌連忙制止,走上前來牽起李婆婆伸出的手,輕聲喚了一句:“阿奶。”
李婆婆抓着洛傾歌的手不放,口中不住的嘟囔着阿嬌的名字,又亂七八糟的說了些什麼。
過了片刻,許是睡意又上來了,李婆婆眼皮有些打架。見狀,李大娘便讓婆婆又躺了下去,幫忙蓋好被子後,這才示意洛傾歌他們也一起出來。
“洛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我婆婆現在有些糊塗了,方纔還將您錯認成了阿嬌......”李大娘不好意思的說道,恐怕婆婆也是太想念阿嬌了,今天見到了同樣年輕貌美的洛姑娘,這才錯把她當成了自家的阿嬌吧。
“無妨。”洛傾歌擺了擺手,示意沒有關係,她能理解李婆婆的作爲,也更加確定了自己想要幫幫李家的心。
“大娘,我方纔趁着李婆婆拉着我的時候,爲她診了下脈。”洛傾歌這就純屬瞎編了,想要治好李婆婆,她已經粗略有了個想法。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給李婆婆服下一粒回春丹就好了!
“這......洛姑娘,您真的有辦法治好我婆婆?”見洛傾歌說的十分坦然,甚至還面含笑意的看着她,李大娘的心突突的跳了兩下,看這洛姑娘的意思,是她婆婆還有救啊!
“嗯,我們可以醫好李婆婆的。”洛傾歌點點頭,肯定了李大娘的想法。
李大娘聞言不禁訝異的張大了嘴,接着就雙腿一屈,準備給洛傾歌他們跪下。
見狀洛傾歌連忙伸手扶住李大娘,阻止了她下跪的動作。
“能相遇便是緣分,我們也不過是碰到了伸把手而已,可當不起大娘這麼大的禮。”洛傾歌勸了一句,隨後便將自己想好的如何醫治李婆婆的說法簡單講了講。
當然,她講的可不是什麼服用靈丹,而是說了些什麼用內力打通經脈啊,再配着他們獨門的秘方。
總之李大娘是信了這套說辭的。
“那兩位貴人爲婆母她治病,可需要在此多停留些日子?”李大娘接着問道,一方面她也希望婆母可以儘快痊癒,可另一方面,她也怕這兩位貴人在此耽擱久了,會不願再去皇城幫她尋阿嬌。
“李婆婆的問題主要還是雙腿,等下我用內力幫她疏導開經脈鬱結的地方就好了。我會留下些藥散,到時你每日喂李婆婆服用即可。”
他們準備在十年內將世俗界的大半地方都遊歷一遍,在這個小村落自然不會停留太久,等下喂李婆婆服用完丹藥後,洛傾歌和司徒玄便準備離開這裡了。
至於下一站去哪?
李大娘方纔倒是給了他們一個很好的建議,洛傾歌和司徒玄準備從這裡離開後,便沿着去皇城的方向一路過去,恰巧見識下這越國最繁榮的皇城,同時也能幫李大娘去那什麼定國公府探探阿嬌的下落。
待洛傾歌喂李婆婆服下回春丹後,村裡那些下田的男子們也都回來了。李大娘便找了隔壁家一位經常去柳州城的少年,爲洛傾歌二人指明瞭道路。
洛傾歌二人這才重新踏上了出發的道路。
“這裡的人真熱情。”想到方纔聽說他們能醫治李婆婆後,全村老小都過來感謝他們的場景,洛傾歌不由得感嘆了一句。
沉默了半響的司徒玄忽然開口說道:“那個李阿嬌,已經不在世上了。”
洛傾歌愣了愣,回過頭詫異的看向司徒玄,問道:“你怎麼知道?”
司徒玄沒有幫着回答洛傾歌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可聽過千算子的名號?”
洛傾歌點頭,千算子的大名她並不陌生。司徒玄口中的千算子是玄天大陸一位既有名氣的散修,元嬰中期的修爲,獨身一人,卻沒有任何勢力敢招惹,甚至連魔宗見到這位千算子也會選擇退避三舍。
正是因爲千算子一手算卦的本事,可謂出神入化。
不過千算子前輩行蹤不定,想要找到他全憑運氣,有些人爲了找他幫自己卜上一卦,找了十年都未見人影。
不過滄淵師祖和千算子還算有些交情,洛傾歌幼時也曾有幸見過千算子前輩一面。
“司徒師兄認識千算子前輩?”洛傾歌好奇問道。
“有一段日子我被司徒明啓的人追殺,千算子前輩曾救過我,教了我些卜卦的法門。不過我在這一道上沒什麼天賦,只能面前推演出一些淺顯的。”就好比修士的氣運他就無法推算,方纔也不過是好奇之下,他推算了下李大娘女兒的事情。
沒想到這一算之下,他卻發現這位名爲李阿嬌的小姑娘已經不在世上了........
看來李大娘的猜測是對的,李阿嬌和江小姐去了皇城後,真的出事了,還是禍及性命的大事!
“我也是路上剛推演出來的。”司徒玄低聲解釋了句。
洛傾歌嘆了口氣,哪怕是在李家推算出來又如何呢,李大娘自己心裡恐怕也有些推斷,不然不會說出覺得阿嬌已經出事的想法,畢竟哪個當孃的會咒自己的女兒呢?
“我們就去皇城走一趟吧,弄清楚阿嬌是怎麼死的。”洛傾歌說道,不過想來和江小姐是脫不了干係的。阿嬌雖然沒有籤死契,可畢竟是在江家做下人。
洛傾歌也知道,在世俗界,下人的地位是很低的。甚至可以隨意買賣,隨意打殺。相比來講,世俗界的下人比宗門的雜役弟子還要活的遠遠不如。
在宗門中,哪怕雜役弟子都能得到宗門的一些修煉資源,只是需要比尋常弟子多爲宗門做些活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