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陛下,您沒事就好,您沒事就好啊!”那爲首年紀最長的護衛神情略有些激動地說道。
越央也有些慶幸。
“宮裡情形如何?”越央又接着問道。他離開宮裡已經幾個時辰了,也不知這段時間之內,蕭太后又有什麼舉動。
那護衛沉思了片刻,隨後神情慌張起來,連忙說道:“蕭太后派遣了親衛去國公府尋您.......”
“那蕭太后身邊的蕭炎呢?”越央最關心的便是,那個在宮中一直守護着蕭太后母女的修士,如今有什麼動作。
普通武者現在已經威脅不到他的安全了,唯一能令他擔心的,便是這同樣有着非凡手段的蕭家修仙之人蕭炎。
“蕭炎一直跟在蕭太后身邊。”那護衛思索了下,肯定地回答道。
倒是他身邊另一個護衛補充了句:“我離宮前好像看見,蕭炎養的那隻雕飛走了..........”
越央聞言神色大變,緊張地看向洛傾歌和司徒玄。
“兩位上仙,那蕭炎蓄養的雕不是凡物,眼下這個時機離開皇宮,恐怕是去龍騰國蕭家報信了!”越央生怕洛傾歌和司徒玄輕敵,又接着說道:“兩位上仙實力高深,可我曾聽聞那蕭家有着衆多修仙之人.......若要讓蕭炎的靈雕報信成功,許是蕭家會再派遣人馬過來。”
越央只是凡人,哪怕身爲越國皇室,對修仙者的瞭解比尋常人稍多了些,卻並不能理解在修士中,修爲和境界的差別是多麼大。
他只是擔心,洛傾歌和司徒玄再厲害,說到底也只是兩個人,蕭家萬一再派遣幾位修仙之人來此,恐怕到時事情再突生變數。
洛傾歌聞言,意念一動,右手向前一攤,她的手心上便出現了一隻巴掌大的小鳥。
“念念,往北飛,攔下那隻靈雕。”洛傾歌說着把右手向前一送,那巴掌大的鳥便忽閃起翅膀從她手心飛出,只是一個振翅,那原先巴掌大的鳥兒身形就忽然變大了百倍。
再一看去,哪裡還是先前那隻巴掌大的小不點,這身形大小,哪怕是在背上站上兩個人都不成問題了吧!
“不必了。讓那靈雕去龍騰國報信,多來些人,也好一次解決。”
在念念又要振翅飛遠時,司徒玄突然開口說道。
念念聞言在空中停頓住,歪過腦袋來看向洛傾歌,似乎在詢問自家主人,他究竟應該聽誰的呢?
洛傾歌聽司徒玄這麼一說,不由得也覺得有些道理。管他蕭家來多少人呢?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
若是能將蕭家這個隱患一次解決,想來無論是龍騰國,還是世俗界的其他勢力,在面對定國公府的時候都要多幾分忌憚吧。
到時,哪怕她帶着江詩語離開了越國,也不用擔心有那不開眼的人來找定國公府麻煩。
至於這越國皇室,洛傾歌瞥了一眼一旁看着念念目露震驚的越央,心中暗道,見識了她與司徒玄的實力之後,料想這位皇帝陛下未來也不會那麼愚蠢的將矛頭對準自己的功臣定國公府。
“念念,不必去了。”洛傾歌對着念念點點頭。
念念聞言便乖順的撲扇了下翅膀縮小身形,落到了洛傾歌肩頭。
無論是越央,還是那幾個護衛,看到這一幕都不由得連連稱奇。
眼看就要子時了,洛傾歌和司徒玄便直接動身,向皇宮飛去。
越央和那六名護衛也被他們一起帶上了。這次不用再搜尋目標,他們的動作便快了許多,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就到了皇宮上空。
洛傾歌停滯在半空中,神識向下擴散蔓延開來,接着便擡起手指着一座宮殿說道:“福瑞公主和蕭太后在那裡。”
越央順着洛傾歌手指着的方向看去,見到那宮殿後便道:“這就是蕭太后的慈寧宮。”
“煉氣後期。”洛傾歌神識掃過站在蕭太后身後的那名叫蕭炎的修士,淡淡說道。
司徒玄的神識同樣看到了蕭太后他們。
蕭炎的修爲果然不出他們所料,僅僅是煉氣期的低階修士罷了。
這也難怪,能願意在世俗界逗留的修士,只可能是低階修士,而其中絕大部分肯定都是煉氣期的小修士。恐怕整個世俗界中,都找不出幾位築基期修士。
“越央,去換上你的皇袍。”司徒玄看了一眼此刻穿着常服的越央,隨後便帶着衆人直接落到了越央的寢宮外。
既然越央要取締蕭太后的權力,自然也要名正言順才行。
“修士交予我們對付,其他的事情,你們看着辦吧。”洛傾歌看了看越央幾人,開口說道。
隨後便和司徒玄二人一個閃身,消失在了他們面前。
子時很快便到了。
蕭太后對皇宮瞭如指掌,在魏家老太爺進宮面見皇上,又同皇上一起離開皇宮後,她就得知了定國公帶軍抵達皇城的消息。
得知這消息後,蕭太后的第一反應便是,定國公府和魏家恐怕是找到了什麼幫手。至於他們能找到什麼樣的幫手?蕭太后也自有一番猜測,無外乎是與蕭炎身份同樣的修仙之人罷了。
不過以定國公府和魏家的勢力,又能請來多厲害的修士呢?
蕭太后其實有些不以爲然,不過一向謹慎慣了的她,自然也不會輕易放鬆警惕。定國公府和魏家蟄伏了這麼多年,這次若非有把握,也絕不會主動動手。
出於謹慎,蕭太后立刻讓蕭炎給遠在龍騰國的蕭家送出了消息。
那則求助信上,蕭太后將越國的情形說的十分嚴重,同時也說明了希望蕭家派遣修士前來支援。
她相信,蕭家不會放任失去她這個可以掌控朝政的越國太后。
畢竟,越國國庫每年大半的利益,那些越國子民們上交的賦稅,其中有大半最後都流入了蕭家的口袋裡。
蕭太后有着十足的把握,蕭家是不會捨得放棄越國這塊肥肉的。
至於這皇帝越央,蕭太后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既然越央不甘只做個傀儡皇帝,既然他膽小到選擇在這種時刻出宮。
那可就別怪她這個做母后的,讓他永遠也回不來這皇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