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君悠兒對這個事實難以接受,就連洛傾歌和司徒玄等人同樣也對此感到毛骨悚然。
先前他們也曾設想過君佑丞或許是假死,投靠了哪個和君家不睦的勢力,卻沒有誰猜測到君佑丞會和邪修扯上關係。
如今看來,君佑丞要是和邪修有關也不奇怪,若君佑丞真的和邪修有關又或是他本身就是一名邪修,那一切就能解釋的通了。爲什麼他的本命玉牌碎裂,可他依然活在世上。爲什麼他能毫不在意的對自己幼時的玩伴下手。爲什麼他能躲開城衛兵的搜查......
一切的爲什麼迎刃而解。
只是,他們更寧願這不是真相。
對此,君悠兒最是心驚,君佑丞跟邪修扯上了關係,那這些邪修究竟想對君家做什麼?佈置了幾十年,這是要下多大的一盤棋啊!
哪怕君家有着老祖宗坐鎮,恐怕也經不起這麼折騰吧。
君悠兒的目光怔怔出神,正是望向大門敞開着的堂屋方向,卻沒想到那男子的身影忽然闖入了視線,只見他藉着範城主打出的力道跌落在地上。
那跌落的位置正巧是堂屋門口的青石板臺階上,隨後那男子猛地跳起來一轉身就向着堂屋內跑去。
見狀,君悠兒急忙大喊道:“他往屋裡逃了!”
君悠兒看到的同時,他身旁這幾個尚且還沒動手的也都看到了,最先衝出去的是一旁的司徒玄,他的動作本就比一般的元嬰期修士快,真要論起來,並不以速度見長的八長老和範城主,都未必有全力出擊的司徒玄動作快呢。
畢竟,司徒玄可是繼承了風神扶曦的衣鉢啊,那速度自不必說,整個下界都未必有幾個能夠比得過他的。
可司徒玄還是晚了一步,從院門口到堂屋本就有一段距離,那男子閃身跑進堂屋內只用了一個呼吸,便消失在了屋內,等到司徒玄追進去時,已經沒有了人影。
一躍邁入堂屋內,司徒玄的神識掃過屋內的每個角落,依舊沒有感受到那男子的存在,就連一絲氣息都沒有發現。
這麼說來,那男子真的已經從屋內消失了?
司徒玄皺了皺眉,回身無奈的衝跟過來的幾人搖了搖頭。
這時,屋外的打鬥也告一段落,那煉墟初期的女子哪怕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是合體大能的對手,君若雲一使出十成功力,那女子便被制服,打的從空中跌落下來。
君若雲食指一彈,一根纖細的捆仙索脫手而出,將這女子的雙手和身軀統統纏繞住,不再給她一絲一毫的反抗機會。
“人呢?”君若雲的動作霸氣的很,只見她單手提着那已經被捆作一團的女子,大步邁進屋內,隨後挑眉向着站在最前的司徒玄問道。
司徒玄輕搖了下頭,開口道:“跑了。”
他也很是奇怪,明明他跟那男子走進堂屋也就前後腳的功夫,可就是那麼一眨眼的時間,那男子便從屋內消失了!
整個過程甚至他都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的靈氣波動。
那就說明,那男子並不是用傳送符之類的東西逃走的!
若要激發符篆,不可能一點靈氣波動都不產生!
“哦?有趣有趣。”君若雲說着,一把將那女子丟在地上,雙目對上女子倔強的眼神,冷聲道:“你來說說吧,他是怎麼逃走的?”
那女子的眼神有些兇狠,聽到君若雲的問話也不回答,只是衝着君若雲大大的翻了個白眼。
君若雲撇撇嘴,開口道:“嘴還挺硬,你以爲你不說,我們就當真發現不了?”
說罷,君若雲也不再管那被她仍在地上的女修,而是徑直走向了堂屋最上方的兩把雕花大椅。
這堂屋和一般人家的堂屋不知差不多,上首和左右兩側各有一組雕花椅,座椅旁便是四方形狀的小案几。
君若雲盯着那上首兩把雕花椅中間的案几瞅了半響,隨後在那女修憤怒的目光中,伸手摸向案几下方。
那女修眼中的不屑一閃而過。
君若雲很快便換了方向,伸手在案几後方的牆壁上敲了兩下。
隨後冷笑一聲,一連打了十道靈力在這面牆上,也不知究竟是其中拿道靈力觸動了機關,之間這案几背後的牆上忽然開了道可供一人通行的小門。
君若雲回身衝那女修挑挑眉,對上女修怨念的目光,大笑道:“怎樣,你們就這麼點把戲又能難得住誰?我說過吧,你不說,我們也一樣能找到的。”
女修又是狠狠地朝她翻了個白眼。
若是眼神能殺死人的話,此刻君若雲早就千瘡百孔咯。
只可惜,她的眼神不能殺人,被人翻幾個白眼而已,更是不痛不癢。
“範城主,勞煩你將這人押回城主府,別讓人跑了,待我回去再審。”君若雲衝範岫一拱手,隨後又看向了君悠兒一家三口道:“你們還要跟着?你們跟着一起,我不攔着,不過子平還小,若要有個閃失可不是玩笑。”
君悠兒和黃義聞言對視一眼,可不是嗎,剛纔的打鬥都涉及到煉墟期修士間的鬥法了,別說被術法擊中,單單是這些術法的餘威可都不是黃子平這小包子能夠承受得了的。
要真跟着,那可就是拿小傢伙的小命開玩笑了。
君悠兒和黃義可不是剛纔那對假父母,小包子黃子平那可真真是倆人的命根子,聽了君若雲的話,兩人連忙道。
“若雲姑姑,那我們和範城主一起回城主府吧?”君悠兒一把抱起小包子,衝着君若雲道。
“去吧。範城主,他們幾個也勞煩你照看一二了。”真是託付一個也是託付,三個也是託付,君若雲一拱手對範城主客氣地道。
範岫當然不介意幫忙照顧會兒幾個小輩,君若雲這般客氣,他便也回了一禮,隨後便提着那被捆得結結實實的女修,帶着幾個小輩回了城主府。此刻這小小的院落內,也就只剩下了君若雲,君家八長老和洛傾歌、司徒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