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主從最先便就說過,你們不願意加入這個計劃自然也是可以的,只是你們自己親口說,願意加入進來的不是麼?
更何況,本主記得也曾提醒過你們,便是加入了這個計劃,你們也必須聽命與華兒,不得有任何反駁之詞?”
墨何楓伸手毫不避違的攬住沙華的腰身,整個人掛在她的一邊肩上。
他的劍眉輕挑,在看向張長樂時,墨眸之中的情緒卻又是讓人如墜冰窖,渾身充斥着森冷的寒意。
那張長樂對於墨何楓的話語充耳不聞,那一雙眼眸卻是緊緊的盯着沙華,那目不轉睛的視線讓後者有些頭疼的擰了擰眉。
她微微拂袖,道:“罷了罷了,你們詐死離開吧,反正我們在這陰陽宮,也呆不了幾天了。”
泛着琥珀色光澤的眼眸眯了眯,隨即她又看向尹彥靖與蕭錦辰兩人,“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動什麼歪腦筋。”
說到一半,她忽的皺了皺眉,回頭看向墨何楓,疑惑道:“小楓楓,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不該把他們這些累贅帶過來?”
感覺將他們帶到這陰陽宮裡來,好像沒什麼用處啊?
反倒是那兩個宗門裡出來的,竟然還給墨夏焉侍寢過?順道讓他們得知了這墨夏焉的胃口究竟有多大。
難怪需要這麼多人呢。
心中不斷咂舌,沙華卻不曾注意道蕭錦辰那陰下來的面容。
這個女人竟敢說他們是累贅?
蕭錦辰的眼眸驀地一眯,還不等他開口說什麼,卻聽那墨何楓輕‘嗯’了一聲,難得開口指責。
“華兒,原本就只有我們二人過來這陰陽宮中,便已足夠,毋須他們這等累贅。”擡手在她的鼻尖上輕輕一刮。
他的話語雖然是指責,但那語氣之中卻飽含着無限寵溺。
玉天顥微微抽搐着嘴角,對於他們兩個的交談並未放在心上,而即便是此時後悔,那也沒有辦法不是麼?
更何況……“殿下毋須擔心我們會拖你後腿,更何況,若殿下不率先制定下這個計劃,只怕我們四大家族會更加損失慘重。
而屆時,我們便失了人也同樣失了城不是麼?”
他朝着前面邁了一步,隨即那嘴角便勾起一抹溫和的弧度。
只是嘴角的笑容在聽到墨何楓的下一句話時,卻是猛地一僵。
“華兒,我們回去吧,既然墨夏焉都說了這兩天那陰陽宮宮主會回來,那麼我們只在那院子之中等着便是。”
“嗯,也好,我們便就先回去休息了。”沙華點點頭,將視線轉向張長樂與劉斌身上。
他們兩個依舊不曾收回在自己眼中那憎恨的神色,她卻對此不爲所動,“這一次的確是在我的意料之外,日後你們二人重修所需要的東西,羽晝殿給你們。”
只是到那時他們的丹田能否讓玄氣重修,可不是他們嘴上說的算。
沙華的眼神飽含深意的看了他們一眼,隨即便帶着墨何楓率先離去,而玉天顥與完顏昭世對視一眼,卻是看向蕭錦辰,“你們蕭家與尹家,真的不打算出手嗎?”
在他的語氣之中並沒有帶着指責之類的情緒,反而平淡無波。
然而也就是那平淡無波,卻讓蕭錦辰面色猛沉,眸中閃爍着無比危險的光芒:“玉兄這又是何意?蕭某何時曾說過,不會出手了?”
“還是玉兄忘記了,我們那丹藥的效果不成?”
玉天顥:“……”他好像還真的忘了這件事?
“咳咳,我便就指的是待那丹藥效果過去之後。”玉天顥有些尷尬,只是旁人卻無法察覺出來罷了。
路過此地的侍衛與宮女有些好奇的擡頭看了他們一眼,而在看清是他們四大公子之後,便垂着腦袋走過,並沒有打聲招呼。
只要在晗玄大陸上,誰又會不知道這齊名的四大公子之間,是兩兩分派,各不對盤的?
而也偏偏就是清清楚楚,他們這纔不想要參與進去,誰知道這火會不會一個不小心就燒在他們身上?
如今他們四個人都被封了玄氣呆在這陰陽宮中,唯一能夠利用的,也就只有他們這些命如草芥的下人了吧?
心中狠狠打了個寒顫,他們離開的腳步愈發加快。
而在這邊的玉天顥也不曾注意到匆匆離去的他們,只是眯着眼睛看向蕭錦辰,“既然蕭兄屆時會出手相助,那麼玉某便就先待殿下謝過你們二人了。”
看着玉天顥面上再度恢復那從容的表情,尹彥靖低估一聲。
“嘁,攀上花王這個女人你很驕傲麼?待她謝過?可別忘了人家當初說過什麼吧,人家根本就沒拿你們當作朋友來看待呢。”
“尹彥靖!你想打架嗎?”尹彥靖的話音剛剛落下,完顏昭世便一臉怒容的指着他。
“打就打,誰怕誰?”挺了挺胸膛,尹彥靖一副挑釁的樣子,“我說的哪裡不對?你倒是給我指出來啊?”
“你!”
完顏昭世氣的臉紅脖子粗,然而沒有玄氣的他卻又對尹彥靖無可奈何。
而就在這麼個情況下,玉天顥卻是轉過身子,一言不發的朝着外面走去。
在看見玉天顥離去的背影,完顏昭世最後瞪了一眼尹彥靖,便小跑追上,與他低估道:“天顥大哥,尹彥靖那小子這麼說,你都不生氣?”
“何須生氣?他說的本來就是事實。”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沙華在昨天也確實說過這段話。
玉天顥抿了抿脣角,隨即便加快腳步朝着自己的院落走去。
親眼看着他們兩人離去,尹彥靖冷哼一聲,剛轉過眼眸,便對上蕭錦辰那一雙讓人如墜冰窖的視線。
心中一個咯噔,他下意識便斂下自己臉上那一抹得意之色,小心翼翼的出聲詢問道:“錦辰,我們現在是……”
“回院子。”那一雙眼眸掃了一眼依舊愣在原地的張長樂與劉斌二人,丟下一句‘好自爲之’後,便甩袖離開。
那一舉一動之間充斥着濃郁的陰霾,讓尹彥靖即便是跟上,也不敢走到距離他十丈之內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