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公司?”穆天爵隨口問道。
顧晚知道,既然他問得詳細,就不可能是瞭解事情那麼簡單了。
不過是一頓飯解決的事情,她也不打算放大。
“就一個小廣告,沒事的。”轉而將話題轉移到小穆梵身上,“穆穆餓不餓?今晚想吃什麼?”
“想吃葉叔叔做的菜!”洪亮的聲音似乎有幾分故意。
果然,穆天爵一聽,臉色頓時黑下來。
“穆穆。”顧晚壓低了聲音,警告他不要太過分。
小穆梵翻了個白眼,“隨便,反正外公今天不回來吃飯,要不我們就在外面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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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不在?”顧晚反問。
“對呀。”小穆梵無辜的臉點了點頭,“外公跟王奶奶出去啦,說是社區有什麼活動,就不回來吃飯啦。”
他還總覺得外公走的時候有些心虛。
但不知道到底爲什麼。
聞言,顧晚轉眸看向穆天爵,目光詢問。
“就是你想的那樣。”他一點兒都不曾爲顧民辯解。
顧民一個人太久。
他也不過五十來歲,沒有必要守着一個已逝的人不放。
顧晚也早早地勸他,若是能找到好的,就別再一個人過了。
顧民總是苦澀地笑笑。
以往,他是一個人,總跟那一羣老爺們兒的漁民在一起,倒也不覺得有什麼。
到了南城之後,王阿姨總是上上下下幫忙打點着。
她也是孤身一人住在這裡,兒女都不在本地,兩人偶爾互相照料,倒也是熟絡起來。
接觸多了,相互慰藉無可避免。
人老了,就喜歡平淡的日子。
覺得兩個人做個伴也挺好的,也不求其他,只是有個人說個話。
顧民思想開放,也算是風趣,王阿姨自然很容易就被收服了。
“嘖,爸這速度也忒緩慢了點兒。”顧晚不禁吐槽。
兩人兜兜轉轉許久了,一直沒有說開。
小傢伙突然出聲,“媽媽,外公這速度可比爸爸塊多了,他到現在都還沒找到他兒子呢!”
顯然,他聽懂了兩人話中的意思。
說話間,大眼睛還不善地瞪了瞪穆天爵。
親爹啊,你咋還不認我呢?
“……”
小穆梵顯然覺得,不把穆天爵逼到崩潰,他是不會承認自己是他親爹的實事了。
逮到機會就來刺激他。
連顧晚都覺得穆天爵很可憐。
這個爹當得着實有些憋屈。
三人也當真在外吃了飯,回到家,小穆梵就回臥室寫作業了。
穆天爵被顧晚拉回了臥室。
他臉色不太好,顧晚不禁發笑,“夠了啊,你還真跟孩子當真了。”
穆天爵長臂繞過她的腰,將她攬入懷中,顧晚坐在他的腿上。
“葉叔叔是誰?恩?”語調有些酸。
他錯過了他們母子的五年,有無數的人曾走過她的生命,他都不曾瞭解。
薄脣輕輕地張合,每一動都滑過她的耳垂,有些癢。
顧晚頓了頓。
原來,他一路都是在在意這個呢!
“是一個對小穆穆很好的人,恩……”她想了一下表達方式,“再過不久你就可以見到了,不過,在此之前,保密!”
神秘的笑容,勾起了穆天爵的興趣。
“哦?什麼人會對我兒子那麼好?是不是其實想對孩子他媽好?恩?”
脣順着她的脖子往下,每一個字,都帶着**。
手中的力道緊了緊,倏地又放鬆了一隻手,緩緩上移。
“恩,對我也挺好的。”顧晚身子微顫,嬌嗔,“誰讓你不認自己兒子……唔……”
話未完全說出口,她已被封了口。
熟悉的香氣傳入鼻息,還有脣齒間熟悉的觸感。
手上的動作十分輕柔,近乎膜拜地撫摸着她的身子,還隔着那薄薄的衣衫。
脣齒間卻一如他的強勢,瞬間帶走了她所有的氣息。
顧晚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他卻不管不顧地糾纏着,似乎就是要懲罰她之前那些故意惹他生氣的話。
顧晚有些緩不過氣來,動手拍了拍他的胸膛。
脣上的力道稍減,腰上,掌心傳來的溫度卻異常的熾熱,像是要燙傷她嫩滑的肌膚。
輾轉,反側。
他每一次輕柔的呵護,都像是要將她帶入一個無人的領地。
他緩緩地誘導着她,直到她失去了理智,徹底沉浸在兩個人親密無間的世界裡。
“晚晚……晚晚……”
情動至深,他甚至忘記了掩飾自己的情緒。
手上大力地擁着她,每一次都是那麼用力地擁有,彷彿他一鬆手,顧晚便會從他的懷裡消失一般。
每一次輕柔的吻,都帶着小心翼翼的呵護,還有歉意。
他很抱歉,控制不住自己。
即便知道會給她和孩子帶來傷害,他還是決定要這麼做。
他自私地想擁有這個溫暖的小家庭。
哪怕只有幾年的時間。
他一手支撐起自己的身子,緊貼在她身子的上方,睜着眸子,盯着她的眸,輕撫她的髮絲,汗水順着他的臉頰滑下。
他眸中的擔憂,讓顧晚心疼至極。
“天爵……”
她緊緊地迴應,以實際行動告訴他——
她會一直陪他走下去,她不會走。
良久,顧晚再次將實現投向窗簾露出的小縫,外面已是夜色籠罩,黑漆漆的,只有寥寥的燈光還亮着。
她的後背貼着穆天爵結實的胸膛,身上還黏黏的。
兩人都還微微地喘息着,汗液不斷地帶起了熱氣。
穆天爵淺淺的呼吸打在她的頭頂,這樣有了依靠的感覺,很安心。
她卻感覺到,身後那個人,心突突地跳着。
頻率不甚正常,似乎有着什麼深深地擔憂。
“天爵,怎麼了?”她翻了個身子。
上半身被被子蓋住,可被子裡的一切,都是最原始的狀態,她身體轉動,自然觸碰到了同樣狀態的穆天爵。
即便是片刻走神,她這一個大動作也將他帶回了現實。
長臂一伸,將她身體帶得更加靠近自己的身體。
男人肌肉的結實與硬氣,與女人柔軟細膩的肌膚總是不同,隨便地一個觸碰,便能輕易地勾起另一番想象。
“什麼怎麼了?”輕擡起她的頭,問道。
顧晚看了一眼他的眸子,似乎並無異常。
低下頭,將耳朵靠近他左胸心臟的位置。
那裡的確傳來不規律的跳動,是一種憂心的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