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也不知道自己爲何就燉了排骨湯。
兩人對視一眼都沉默不語起來,一時間氣氛有些微妙。
男人恢復了一貫性感好聽的聲音,目光變得沉烈,就算她低着頭也能感受到。
顧晚的心彷彿被絨毛填滿,感覺有些怪異,她生硬地開口:“我喜歡!”
耳邊傳來一陣輕笑聲。
她所說的喜歡,是自己喜歡吃排骨湯,顯然,穆天爵已經誤會成她喜歡聽他的話了。
穆天爵薄魅的脣揚起,聲音溫潤迷人:“恩,我也喜歡……小白兔。”
他的長臂伸過餐桌,溫柔地攪亂了顧晚的頭髮,她的心一時間也跟着亂了起來。
顧晚毫不客氣地擡手打去,穆天爵卻早已收了手,指尖直直落在自己的腦袋上。
她吃痛的咧嘴,微微側身,捋了捋被擾亂的頭髮。
她埋着頭,快速地扒完飯,將碗筷放在一邊,越想越不對勁。
憑什麼他可以這麼無恥地**自己。
她擡頭,倏爾,言語間變得冷漠:“穆總,如果你要在這裡睡你隨意,我這裡只有一張**和一組沙發。還有你的傷,我看你精神也蠻好的,左手也不像是不方便的樣子,醫藥箱在那裡,紗布就自己換吧!還有,我也說過,不要叫我晚晚。”
顧晚放下碗筷,站起身,清澈的眸子對上穆天爵墨染的雙眸。
他的眸子倏爾變得幽深,像是深不見底的黑洞。
穆天爵也起身走到了顧晚身邊,雖然他的步伐有些快,卻給人一種閒庭信步的感覺。
他伸出手指,緩慢而又堅定地擡起她的下巴,逼她與自己對視。
他磁性的聲音縈繞在她耳邊:“顧晚,你好好感受一下,再告訴我,你對我的感覺。”
顧晚從他的眸子裡,看到了——
深情?
熟悉而陌生的氣息靠近,帶着淡淡的菸草味,卻是好聞。
連心都跟着顫抖。
是……心動嗎?
他含住她的水色下脣,帶領思緒已經飛遠的她,進入另一番境地。他的二指捏着她的下巴,她無法閃避,也沒有掙扎。
一段時間以來,她似乎是有些習慣他的靠近,習慣他的吻了。而且,他身上的味道,讓她覺得無措又安心。
習慣?
安心?
一吻結束,穆天爵抵着她的頭,淺淺的呼吸打在顧晚的臉上。她嘴脣因爲親吻而閃着光澤,眼神慌亂地閃躲。
穆天爵雙手控制住她的雙頰,低聲道:“顧晚,我說過,讓你做我的女人。”
“還是說,你想做我的女人?”
“顧晚,做我的女人吧。”
“我說,做我的女人。”
……
穆天爵魅惑的聲音在她耳邊縈繞,他不止一次說過,讓她做他的女人。
顧晚薄脣微抿。
“顧晚,對我,你心動嗎?”
穆天爵的聲音極具**力,顧晚的心倏地加快,雙頰緋紅。
他的手壓在她的胸前,感受到她快速的心跳,薄脣輕挑:“心動了?”
心動嗎?
的確,她的心跳很快。
顧晚後退一步,避開他的牽制,強行壓下面上的表情:“穆總,時間不早了,我去休息了。”
她故作淡定地離開,糾在一起的柳眉卻出了她的心思。
穆天爵沒有跟上去,狹長的眸子裡閃着精光。她在逃避,他如何看不出,可這個小女人對他,已經心動了。
她,一定會成爲他的女人。
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顧晚收拾出一副全新的洗漱用品,路過的時候塞給穆天爵:“都是新的,用的時候先用開水燙一下比較好。”
她的語氣顯得生硬,卻又透着不放心。
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
畢竟,他們這些養尊處優的人,都習慣用人家準備好了的東西。
顧晚去浴室泡澡。
浴室很小,勉強放下一個浴缸,小則小,勝在顧晚會安排,將小浴室利用起來。
淋浴就緊挨着浴缸在一側,沐浴露之類就放在了拐角的小支架上,讓浴室顯得小巧而精緻。
顧晚躺在浴缸中,一直狂跳不安的心才舒展開來,身子也跟着放鬆,大腦卻神遊到了室外。
耳邊傳來門外窸窸窣窣的聲音,應該是外面穆天爵在洗漱。她的浴室和洗手檯是分開的,洗手檯在浴室外,單獨闢開了一個空間,洗手檯下面放着洗衣機。將資源合理利用,也顯得不那麼擁擠。
以前她總喜歡圍着浴巾便出去,今天卻選擇穿自己最保守的一套睡衣。
顧晚一出來就看到這一幕,穆天爵靠在洗手檯邊,目光正對着門,好像在等她出來,黑墨般的眸子裡透着光,有些炙熱。
她轉頭看浴室的門,是透光的!
如果他一直在這裡,那她穿衣服的時候……
被看光了?
顧晚怒氣上來,正想開罵,那人卻起身繞過她進入了浴室。
見他坦然,似乎又根本沒看到什麼。
顧晚只好拿起吹風氣吹頭髮,溼漉漉的頭髮,將睡衣打得有些溼了,又只好將睡衣吹一遍。
浴室裡,穆天爵已經不在,她甚至沒有發現他是何時出去的。
動靜小得可怕,顧晚心顫了顫。
又想到初次見面時,他迷人的危險。
他的優雅氣質總是吸引着無數的眼眸,讓他的危險,少了幾分可怕,更多引人犯罪的氣息!
顧晚轉角進了臥室,穆天爵已經躺在她的**上。
1.7米的**,穆天爵躺在上面,被子堪堪蓋住小腹,袒露出他結實的胸膛,整個人已經佔了**的一大半。
他手裡捧着一本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書,一隻手撐着頭,嘴角噙着笑意。
倒是女性化的**單顯得那麼格格不入。
顧晚衝上去掀開被子,吼道:“穆天爵,這是我的房間!”
穆天爵不怒反笑,英挺的眉峰挑起。
顧晚看清之後,迅速轉移了目光。
“你、你起來!給我出去!”此刻,她再生硬的語氣也顯得羞赧。
穆天爵竟然只穿了一件褲衩!
緊實的肌肉暴露在外,他的臉和身材,**力都展現到了極致。
穆天爵是從**上起來了,卻是向着顧晚:“你也說了,你只有一間臥室,你讓我去哪兒?何況,又不是沒一起睡過。”
他拉過顧晚,隨着他的身子一起倒在**上。一陣風過,身體傳來被子和另外一具軀體的溫暖。
“穆天爵,我說過,別提那一晚,只當是一場意外!”顧晚聲音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