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霍庭策每天在從家到帝皇,從帝皇回家的這條路上,坐在車子裡,表面上貌似專心致志地聽着他爸爸在說話,實際都會忍不住把目光偷偷投向窗戶外面,希望哪一天可以再次看見那個讓他心跳加速的身影。
可惜,一天天過去了,直至暑假結束,霍庭策再也沒有見到她。
心中很是失落,霍庭策唏噓不已,他跟她之間,終究還是無緣的錯過。
後來……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打斷了霍庭策的思緒,隨後傳來了郭娉婷的聲音:“總裁,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霍庭策回過神來,沉聲說道。
郭娉婷推門而入,只見霍庭策斜斜地倚靠在座椅上面,穿着一件精緻的白襯衫,見她進來,隨手就把菸頭優雅地按滅在菸灰缸中:“什麼事?”
看着帥氣逼人的霍庭策,郭娉婷的心跳不自覺地開始加速,她走到辦公桌前面,遞上文件,溫柔地說道:“總裁,這是您要的資料。”
“嗯。”霍庭策若有若無地嗯了一聲,斜睨了郭娉婷一眼,嘴角勾了勾:“放下吧!”
郭娉婷依言把文件放在桌子上,有些失神地看着霍庭策那英俊的臉龐:“總裁,沒有其他吩咐的話,我先回去了。”
霍庭策點點頭,神色不明地看着郭娉婷走出去的背影,冰冷的眼眸中漸漸地透出了一絲凌厲。
冷哼了一聲,霍庭策叫來了劉大衛。
“總裁,有什麼吩咐?”劉大衛恭敬道。
“替我訂今晚去法國的機票。”對於加高公司的事情,霍庭策打算親自過去處理。皮埃爾對蔣小晗無禮,他會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的!
“要幫蔣助理一起訂嗎?”劉大衛揣摩着霍庭策的心思,這個時候他應該捨不得丟下蔣小晗吧?
“不用了。”霍庭策眯了眯眼睛:“我很快就會回來,對外就說我出差去了。”
“記住,好好看着蔣助理。”霍庭策頓了頓,又囑咐道,心中泛起一片柔情。
“是,總裁!”
經過大辦公區的時候,霍庭策的腳步不自覺地減緩了下來,他的目光淡淡掃過坐在角落蔣小晗的身上,心中起起伏伏着,他不辭而別,她會不會想他?
一連兩天,蔣小晗都沒有再見到霍庭策,他沒有回紫金山別墅,也沒有在公司。
不知道霍庭策身在何處,蔣小晗有些恍然若失,帶着對霍庭策那種濃濃的思念,連工作都不能夠專心。
“最近……怎麼沒有看見總裁?”在劉大衛辦公室交報告的時候,蔣小晗終於忍不住問道。
“總裁出差了。”劉大衛的聲音,客客氣氣的,笑容中甚至帶着一絲恭敬和討好的神色。
“哦。”蔣小晗的心中,滿滿的盡是失落,不過表面上卻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原來霍庭策一聲不吭地出差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
他怎麼出差也沒有告訴她一聲?害得她還以爲他又去了哪個溫柔鄉流連忘返了呢。
回到座位,蔣小晗埋頭工作了起來,清水灣項目的一期工程馬上要進行招標了,有關部門把標底送了過來,所以這個時候還是很忙碌的。
突然,一陣突兀的高跟鞋聲音從遠處傳來,越來越近,蔣小晗擡頭,只見霍琳兒走進了他們辦公區。
“霍姐姐!”毛尹紅見霍琳兒過來,立刻起身,熱情地走過去:“霍姐姐今天怎麼有空過來?聽說你懷孕了,怎麼不在家休息?”
“我過來找人。”霍琳兒衝着毛尹紅笑了笑,霍國棟和毛尹紅的爺爺曾經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當年關係還不錯,而毛尹紅因爲喜歡霍庭策,所以一直以來想方設法地討好與霍庭策相關的人,其中也包括霍琳兒。
所以,霍琳兒跟毛尹紅的關係還算可以。
“嗯,不知道霍姐姐是來找誰的?我幫你去叫他好不好?”毛尹紅討好地說道。
“不用了!”霍琳兒鳳眼一掃,已經看見了蔣小晗的身影。
於是,霍琳兒徑直走到蔣小晗的面前,語氣僵硬地說道:“蔣小晗,你跟我出去一下。”
“霍小姐,你找我有事嗎?”蔣小晗站起身來,對上了霍琳兒冷冰冰的眼神,心中一凜。
蔣小晗怎麼也沒有想到,霍琳兒跟毛尹紅說找人,她要找的那個人會是她自己。
“跟我過來!”霍琳兒強壓着心中的不滿,冷冷看了蔣小晗一眼,然後轉身往休息室走去。
蔣小晗愣了愣,默默地跟了過去。
“霍小姐,什麼事?”走進休息室,蔣小晗見霍琳兒已經坐在了沙發上,心情有些忐忑地站在離她一米遠的地方,低頭問道。
霍琳兒上下打量着蔣小晗,心中暗暗吃驚,才大半年沒見,蔣小晗出落得是越發水靈有氣質了,難怪媽媽擔心霍庭策會愛上這個私生女。
“蔣小晗,你要怎樣才肯跟庭策離婚?”霍琳兒擺弄着手上的鑽戒,凌厲的目光直視蔣小晗:“你開個條件!”
看着那與霍庭策有五分相似的冷眸,蔣小晗的心狠狠地哆嗦了一下。
離婚?
她從一開始就已經提出來了,是霍庭策堅持不肯。
“怎麼,難道五個億還不夠嗎?”見蔣小晗默不吭聲,霍琳兒嗖地站起身來,語氣中充滿了怒火。
“什麼五個億?”蔣小晗一怔,一臉迷茫地看着霍琳兒。
“要不是你勾三搭四去勾搭皮埃爾,庭策又怎麼會爲了你把皮埃爾打成重傷?加高又怎麼會因此跟帝皇解除合同?帝皇又怎麼會損失那麼多錢?”霍琳兒見蔣小晗一臉無辜的樣子,又開始心疼起那五個億來,一股腦地喝斥道。
蔣小晗的眼神,漸漸地變得驚訝,她知道那晚是霍庭策救了她,但是她不知道,霍庭策會爲了她把皮埃爾打成重傷,還蒙受了五個億的損失。
可是,這怎麼可能?
皮埃爾是帝皇的合作伙伴,霍庭策救她,不過是爲了顧全霍家的顏面,顧全他自己的顏面而已,他沒有理由爲了她而把皮埃爾打成重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