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蔣際洲見霍庭策明顯不悅的神情,忙擠出一絲牽強的笑容:“怎麼會呢?霍少說笑了,既然霍少想見曉梅,不如這樣,等過幾天曉梅病情穩定一點了,我派人……”
“我現在就想見到媽媽!”蔣小晗見蔣際洲又是諸多借口,神情緊繃地脫口而出。
“小晗,你也不想你媽媽的病情受到影響吧?”蔣際洲做出一副關心曹曉梅的模樣:“醫生說,曉梅的病情需要靜養,不能打擾的。”
“岳母大人的病情,就不勞蔣總操心了。”霍庭策自然知道蔣際洲在推脫,冷哼一聲,眼眸有些凌厲的眯了眯,森寒的目光掃向蔣際洲:“蔣總找的醫生,治了這麼多年還沒有治好,我看一定是庸醫!”
“小由!”沒有等蔣際洲來得及說什麼,霍庭策眸色一沉,看向跟在他後面的周小由。
“在,少爺,有什麼吩咐?”周小由往前一步,恭敬問道。
“去給我查查是哪個庸醫,扔海里餵魚去!”霍庭策提高了幾分聲音,隱隱有着怒意。
一旁的蔣際洲倒吸了一口冷氣,霍庭策這是在赤果果的威脅,言下之意,如果他再不交出曹曉梅,霍庭策就要派人去查了!
以霍庭策的權勢,恐怕要不了幾個小時就能查出曹曉梅被他藏在哪裡了。
到了這個地步,蔣際洲在心中哀嘆了一聲,不敢再負隅頑抗了,只能和顏悅色地說道:“霍少,小晗,請跟我來。”
在徐倩憤怒得想要殺人的目光中,蔣小晗挽着霍庭策的胳膊,心情激動地跟着蔣際洲往前走去。
她馬上可以見到媽媽了!
蔣際洲帶着霍庭策和蔣小晗穿過了大廳,走到了一間儲藏室,然後扭動了桌子上一個不起眼的裝飾品,儲藏室內側的牆壁居然緩緩地轉動了起來!
蔣小晗不可思議地盯着那轉動的牆壁,原來,這個不起眼的儲藏室中另有玄機。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蔣際洲和徐倩他們把媽媽就藏在了蔣家,難怪之前她找遍了A市所有的醫院,都找不到媽媽。
牆壁打開,裡面是一個通往地下的樓梯,蔣際洲指了指樓梯:“曉梅就在下面。”
“媽媽!”蔣小晗激動地往裡走去,順着樓梯,一階一階地往下,沒走一步,她的心跳就跳得格外厲害一些,很快,她就能見到親愛的媽媽了!
“小心一點。”霍庭策見蔣小晗因爲激動,雙腿都微微有些打軟,忙更用力地摟住了她的腰肢:“來,靠着我一些。”
很快,兩人便下到了地下室,在昏暗的燈光下面,蔣小晗一眼就看見了中央的那張病牀!
“媽媽!媽媽!”蔣小晗撲了過去,跪在病牀前,使勁地喊道。
病牀上的曹曉梅,和視頻中差不多,臉色蒼白,緊閉雙眼,對於蔣小晗的到來,根本沒有什麼反應。
“媽媽,你怎麼了?”蔣小晗淚流滿面,輕輕地晃動着曹曉梅:“我是小晗,我是小晗啊!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呀!”
也許是聽見了聲音,曹曉梅終於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目光落在了蔣小晗的身上。
“媽媽,你醒了?”蔣小晗擦了擦淚水,露出了一絲笑容:“媽媽,你怎麼樣?哪邊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好不好?”
然而,曹曉梅只是瞪着眼睛呆呆地看着蔣小晗,面對她關切的話語,神情呆滯,一言不發。
“媽媽,媽媽!”蔣小晗喊了半天,可曹曉梅卻彷彿癡呆了一般,一點反應都沒有。
“爲什麼會這樣?”蔣小晗憤然站起身來,對着蔣際洲吼道:“媽媽她究竟得了什麼病?爲什麼連我都不認識了!”
“小晗,我早就告訴過你,你媽媽的病很嚴重,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治好的。”蔣際洲的臉色有些難看,可在霍庭策面前,又不能發作。
“是你們,都是你們把媽媽害成這樣的!”看見曹曉梅這個樣子,蔣小晗難受得淚如雨下,媽媽在被他們關起來之前,至少神智還是清醒的,可是現在……
“小晗,別哭。”看着傷心難過的蔣小晗,霍庭策的心彷彿被人狠狠割了一刀似的,心痛得厲害。
他把蔣小晗摟在懷中,好言好語地安慰道:“媽媽會沒事的,我立刻安排最好的醫生替她醫治,很快就會治好的!”
“真的?”蔣小晗擡起頭,美麗的大眼睛中,淚水汪汪,楚楚可憐。
“嗯。”霍庭策重重地點點頭:“沒事的,不用擔心,有我在!”
霍庭策的話,彷彿有魔力一般,讓蔣小晗那顆異常難受激動的心,在這一瞬間舒緩了不少。
“媽媽,你一定會好起來的!”蔣小晗又走到病牀前,握住了曹曉梅的手:“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
很快,霍庭策變讓人把曹曉梅送到了醫院,叫樑義正找來了最好的醫生,替曹曉梅做了檢查。
“怎麼樣,我媽媽究竟得了什麼病?”蔣小晗擔心地問道。
“病人她由於長期注射毒品,中樞神經受到了嚴重的損傷,所以……”醫生同情地看着曹曉梅,她這樣的情況,其實已經很難醫治了,只是礙於霍庭策,他不敢說得太直接。
毒品?
蔣小晗緊緊地握住了拳,一定是徐倩乾的!她那樣恨媽媽,居然做出這樣惡毒的事情來!
“不管用什麼方法,我要你們治好她!”霍庭策心疼地把蔣小晗緊緊地摟在懷中,目光淡淡地看向醫生。
“霍少,我們盡力而爲。”醫生點點頭,他所能做的也只有盡力而爲了,至於曹曉梅能不能治好,真的是隻能聽天由命了。
“我要的不是盡力而爲,是一定要治好!”霍庭策提高了幾分聲音,不滿地蹙眉說道。
“霍哥,不如我聯繫一下國外的醫院,看看有哪家在這方面是最權威的?”樑義正見醫生面露尷尬的神色,走上前提議道。
“嗯。”霍庭策神色冰冷地點點頭:“不管用什麼辦法,無論如何,務必要治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