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102
寧卿愕然,“我不是很明白。”
一年前的那段往事,她和蕭折肅都沒有提及,她因爲那段過往太痛不想提,她總是想蕭折肅一定也是那樣覺得才隻字不提孩子的事。
薇姬好像很驚訝,她總以爲寧卿和總裁走得這樣近,一定知道這些事!看一眼那高傲得頭頂長蘑菇的雲卿,薇姬真心希望,站在總裁身邊的是寧卿!
坐在咖啡廳裡,薇姬和寧卿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總裁現在壓根就沒有未婚妻!不是,我這麼說吧,總裁當初有未婚妻,那也是封宇集團總裁的未婚妻!”
寧卿有點被繞迷糊了,“寒曉不是他未婚妻嗎?”
“哎你這個沒心沒肺的,怎麼還沒弄明白!當初要不是等你生產,總裁來不及趕回去處理高層分化,現在也不至於被趕出封宇集團!”
寧卿清楚地記得在她產前的三個月,蕭折肅在中央花園抱着她,跟她說過,他要回去一趟,少則三個月,多則一年,一定回,還說讓她等他。
寧卿想到這裡,自己也嚇了一跳,她對數字那麼不敏感,竟然蕭折肅說的話記得這樣清楚!
難道那個時候封宇集團就出事了?
“趕出封宇?薇姬姐,據我所知,蕭折肅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他下臺,誰還有資格上去繼承總裁位置!”寧卿明顯是不相信的。
薇姬驚得下巴都掉下來,“尋鬱少爺,你認識的吧!”
尋鬱,想起那個成天翹着蘭花指說“耶”的男人,她怎麼會不記得,只是真的好久沒有聽說他的消息了。
見寧卿點頭,薇姬幾乎大吼,“你知道尋鬱少爺是誰!”
寧卿搖頭,薇姬挫敗,“再給你提個醒,尋折少將。”
尋折,尋鬱?不可能吧!兄弟?不對,蕭折肅是跟着父親姓,尋折是跟着母姓的名字。她很確定蕭折肅是獨子,那麼尋折只能是跟蕭折肅的母親有關係!想起當時蕭夫人和蕭老爺的關係,所以完全排除尋鬱是蕭夫人私生子的可能性。
“算了!我說了吧!這個要是能猜中,你也神了!還以爲你本來就知道!尋鬱少爺和總裁的母親是姐弟。”
“啊?”這次輪到寧卿驚得下巴掉下來,“那尋鬱不就是蕭折肅的舅舅!”
“bingo!總裁母親是封宇集團繼承人,那麼下一個最合法的繼承人自然是尋鬱少爺!所以他坐上封宇集團總裁位置,是無可厚非,沒人敢說的!”
“你是說,現在封宇總裁是尋鬱!”
“哎我怎麼跟你討論這個問題,我要表達的主題是,只要總裁一天不是封宇集團的總裁,那麼寒小姐就一天不是總裁的未婚妻!寒小姐是蕭夫人親自指定,要嫁的人是封宇集團總裁!”薇姬一拍手,顯得很興奮,“咋樣,這個消息對你來說很不錯吧!”
寧卿總算是明白了,寒曉是被長輩指定,和封宇集團聯姻的。只要誰是封宇集團總裁,她就該嫁給誰。
而在一年前,蕭折肅本該趕回去處理封宇集團危急,他卻選擇留下陪她,難怪那段時間他來的那樣頻繁。
就算是因爲她,蕭折肅被逐出封宇集團,可是終究,她都沒有多少感恩和欣慰。她清楚地記得,那時候那個男人下的命令是保孩子。
她始終是因爲這句話,耿耿於懷到現在。有時候想想也真是覺得自己可笑,她有什麼好介懷的,蕭折肅本就是要她替他生孩子,他保孩子是理所應當,而且,如果是她,她也會選擇孩子的。
可是爲什麼心裡卻產生了那麼多罪惡感和愧疚感,他到底是懷着怎樣的心境離開封宇集團,他一手慢慢發展帶出來的封宇集團現在拱手讓人,他該是怎樣的心情?
這一層她從未去想過。
就如薇姬所說原本憑他的能力,是可以穩定封宇,只是時間問題。再棘手的事情,沒有他回去處理,自然是被別人佔了先機。
想到這裡,寧卿再也睡不着,因爲口渴爬起牀去客廳倒水,剛好撞上回家的挺挺。
“回來了!”
挺挺見到寧卿還是覺得尷尬,黑暗中也不管寧卿看不看得見,只是點點頭就進了自己的屋。
已經很多天,挺挺和她一句話也不講,上班的時候,她去見客戶,她就回辦公室,她留辦公室,她就見客戶,基本上就沒碰面,晚上她也回的很晚。
寧卿真是後悔,當初怎麼就說穿了,弄得兩人見面都這樣不自然。
逛完街,寧卿不知不覺就來到了蕭折肅的公寓,白天蕭折肅一般很少在家,她在樓下站了好一會兒,卻是傻傻地望着他的那一層,其實太高了,她根本就看不清那一層在哪。
從一樓開始數,數到一半被太陽光晃花了眼,她又重頭開始數樓層。
寧卿覺得自己真是無聊透了,可是見不到他的日子,她的心卻在騷*動。從草坪裡坐起身,寧卿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本想離開的卻意外地看到了那輛熟悉的車子,車牌尾號三個6。
這個時候他怎麼會回來?
她自然是要躲起來的,不想被他發現,只是她根本來不及躲開,腳步像被定格怎麼也挪不開,她看到他焦急地下車,打開副座的車門,裡面是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
他焦急地抱起她喊她的名字,“瞳瞳!瞳瞳!”
那一刻她的心裡像被刀刺進了又拔出,痛得根本無法呼吸,寧卿也許已經明白,爲什麼她在每一個夜晚,總是被同一個熟悉的身影驚醒。
原來她恨他,卻更加無法抵擋地在乎他。
“還不快過來幫忙!”凌厲地視線射過來,瞬間讓寧卿無法遁形。
寧卿幾乎一下子僵硬,原來他根本早就發現她!看雲卿的樣子似乎病得不輕,怎麼好端端的就成這樣了。
救人一命總是好事,寧卿大步走過去就聽到蕭折肅幾乎用命令的口吻吼:“她包裡肯定有藥!快找找!”
“好!”寧卿探進身子把包取了出來,幾乎全部翻遍,“沒有藥!她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