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添根本沒打算手下留情,嘴角帶着嗜血的笑,黑暗中女人的氣息越來越微弱,微弱到連他都快感受不到……
雲卿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已經衝到腦中,原本的黑暗讓她不知道自己眼前出現的是什麼,她甚至感覺自己的脖子根本已經被生生扭斷,她的手想要拉扯什麼,可是面前只有這個神秘的男人,她唯一能確定的是他戴着一副眼鏡,其他她什麼也不能知道。
所有的空氣都是那麼微薄,她幾乎快要認命,卻不想脖子的力道突然一鬆,她整個人就頹然地跌坐在地上。
“咳咳咳……”永無止盡的咳嗽,原來空氣是這樣的珍貴!
是誰,是誰救了她?她擡眼,什麼也看不見,可是還能清楚地感受到,那神秘的男子還在身邊。
“這只是給你的小小教訓,以後尋折敢傷害寧卿一毫,我就還你十分,記住了嗎?”明明是溫潤的聲音,可是此時聽在雲卿耳裡卻是像死神的鐮刀在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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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咳咳咳……我……我記住了!記住了!”
“今夜的事,如果還有第三人知道,下一次,你不會那麼幸運。”
“是!是!不會有第三人知道!我發誓!”
屋內恢復了死一樣的寂靜,雲卿能清楚地感覺到那神秘的男子已經消失,可是她竟然完全捕捉不到他的腳步聲,她能很確定的是,他的身手實在是了得!
她真的從沒想過,寧卿身邊竟然還有這樣的人!在他面前,她連掙扎都是徒勞!她踉蹌地跌回牀*邊,拿了手機就想打電話,可是想起神秘男子離開前的話,她全身都禁不住哆嗦,又馬上把電話扔回。
顫抖着身子躲到牀上,拿過電話,撥通號碼,她抽泣,“阿肅哥哥……我,我睡不着了……你過來陪我好不好?”
“寧卿,我真的很過意不去,那天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招惹那姓雲的……總裁也不至於……”和寧卿在醫院的花園散步,薇姬已經道歉了很多遍,她是真的很愧疚,她本以爲總裁是真心喜歡寧卿,沒想到竟然對她是這般。
寧卿的身體已經好很多,夏添的醫術從來都是很好,特別是非常瞭解她的病情,她從來也都很放心。
想起蕭折肅,她嘴角劃過若有似無的冷笑,“姐!別談他了,談他我就頭疼。”
薇姬有些尷尬,“我知道,可是……工作呢,你要是不回去,總裁會不會動她們幾個?”
“他還有心思動她們?不是應該忙着花錢。”
“說到這個我就來氣!現在公司欠了一大筆債,銀行每天打電話,打到我快煩死!我有什麼辦法!難道還能去總裁那催錢!那女人最近喜歡上鑽石珠寶,總裁給她買了上百家珠寶店!上百家啊!我都不明白總裁爲什麼變成這樣!”薇姬快要苦惱死了,“再過個把月,公司負資產,工資也發不出去!大夥兒都可以喝西北風去!”
“怎麼會?不是說,股東都非常看好他。”
“股東再看好,也得爲自己身利益考慮!他們的錢可不是給總裁養那女人的!我每天接到的全是投訴!再撐不了幾天,股東們肯定宣佈撤資。”薇姬越想越苦惱,“寧卿!我現在最苦惱的是該怎麼幫總裁,那姓雲的,怎麼跟個蘇妲己似的專門出來迷惑人!自打她一出現,不僅總裁變了,整個公司也變了!總裁已經不是封宇集團總裁,要是連尋氏集團也丟……”
寧卿其實很清楚薇姬爲什麼一個勁在她面前提蕭折肅,薇姬還是不死心,想用她來趕走雲卿,殊不知現在的蕭折肅眼裡除了雲卿已經再找不出任何人。
在餐廳的他對她的侮*辱,在醫院,在雲卿面前,他對她的欺*凌,她爲什麼到現在還在醫院可都是拜那個男人所賜。
她是真的不想再管他的事!可是這個時候,她如果不管他,誰還來管他?
寧卿眼中有什麼亮光閃過,下意識地撫向手中的鏈子。
“蕭夫人……”寧卿是有意提醒薇姬,“蕭折肅是她的親兒子,蕭夫人總不會不管的。薇姬姐,你有什麼事爲什麼不求助蕭夫人呢。”
“我第一個想到的也是蕭夫人!可是你不知道情況!夫人因爲身體很不好,很多事情老爺都不讓插手,每年都在外面和老爺兩人周遊世界,我們根本就很難找到!總裁接管封宇之後蕭夫人再沒有出現……直到,一年前,蕭夫人才回來一趟……還是,還是因爲你懷了蕭家的骨肉。”這段歷史薇姬是真心不想說,看一眼寧卿表情沒什麼變化倒也放心。
“這樣。”寧卿只淡淡回了一句,便沒有話。
起風了,寧卿覺得有些冷,本想回病房,卻又冤家路窄地碰到那對男人,其實寧卿在心裡想的是狗*男女。
“總裁!雲小姐!”薇姬也已經看到,硬着頭皮也得上去打招呼。
蕭折肅沒看薇姬,只是淡淡掃了寧卿一眼,寧卿的目光卻比他的還淡,懶懶地看了一眼,就當是沒看見了,蕭折肅被她的目光惹怒,大步上前就要發作。
“阿肅……我有些冷了……我們回去吧!”卻是雲卿及時阻止。
蕭折肅的反應寧卿自然是落進眼裡了,本以爲雲卿又會借題發揮,好讓蕭折肅好好爲難自己一頓,沒想到這次竟然幫自己解圍,擡頭望天,莫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唔,怎麼忘了,今兒個陰天,見不着太陽。
“好。”這樣溫柔的聲音,寧卿聽了爲什麼還會覺得刺耳。
蕭折肅走之前還不忘冷冷掃自己一眼,他抱着她,寧卿的視線就不自覺地落到蕭折肅搭在雲卿肩膀上的手。
雲卿,寧卿,少將,三人站一起時的氣壓,實在不是一般人能忍受,薇姬這樣的人都忍不住擦了擦額頭的汗。
結果卻意外地聽見寧卿突然喊,“蕭折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