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你的手怎麼回事?”
他這麼一問,初瑞雪下意識的把手縮回了被子。
“哦,沒事啊,就是睡覺的時候,壓着了吧。”
“怎麼可能,那明明就是人掐的,所以纔會是那個樣子。是不是司湛北動手打你了?”
丁澤凱的聲音一下紅了眼。
“沒有,他怎麼會打我呢,雖然他不愛我,但是也不至於動手的,你別誤會。”
初瑞雪心虛的擠出了笑容,這丁澤凱的眼睛也太厲害了,居然這樣都能看到。
“雪兒,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護着他?你別怕,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我給你作主。”
丁澤凱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拉初瑞雪的手,結果她一反抗,兩個人拉扯當中,還把身上的被子給掀落到了地上。
初瑞雪身上還穿着昨天的衣服,想着吃完早飯再換,沒想到,丁澤凱這個時候會來。
“雪兒,你糊塗,你身上的血怎麼回事!”
看到初瑞雪身上血跡斑斑,丁澤凱瞬間火冒三丈。
“我沒事,你冷靜點。我就是因爲昨天不小心滑倒了,所以有點出血。”
“如果是這樣,你的手怎麼解釋?”
如今沒有了被子的遮掩,初瑞雪的手腕完全暴露在丁澤凱眼前,看到那圈紅色的淤青還帶着手指印,丁澤凱不等初瑞雪解釋,轉身就走。
“丁澤凱,你回來!”初瑞雪嚇得直接下牀,想要攔住他。
司老爺子好不容易昨天脫離了危險期,要是事情鬧大,驚動了他老人家,又讓爺爺哪裡不舒服,初瑞雪真的是罪人了。
“怎麼,你要幹嘛?”
冰冷的聲音,在門口傳來。
司湛北冷冷的站在丁澤凱面前,眼裡帶着三分戾氣。
“你還有臉問我,你對雪兒做了什麼?”
看到司湛北此刻態度這麼惡劣,丁澤凱擡手就朝男人揮拳打了過去。
司湛北靈活的一偏頭,反手扣在丁澤凱的肩膀上。
“混蛋!”
丁澤凱氣得大吼一聲,使勁兒用腳朝司湛北踹了過去,司湛北見狀,直接擡腳回了過去,把丁澤凱放倒在了地上。
一腳踩在了他的後背上。
“司湛北,你給我鬆開!”
丁澤凱被壓在地上起不來,又氣又急。
“我爲什麼要鬆開?你剛纔不是要揍我麼?”
司湛北滿是不屑的露出一絲冷笑。
“司湛北,你快把腳拿開,你到底在幹嘛?”
初瑞雪走到男人身邊,冷冷的看着他。
她剛開始看到丁澤凱動手,還爲司湛北擔心,沒想到司湛北這麼厲害,幾下就把丁澤凱給打倒了。
“初瑞雪,你這是,在爲別的男人,衝我發脾氣?”
司湛北這麼一問,腳下的丁澤凱,也安靜了下來,擡頭看向她。
“是,你別太過分了。澤凱剛剛是不對,太沖動了。不過都是誤會,有什麼,你先讓他起來再說。這裡人來人往的,像什麼樣子。”
現在病房的門大大打開,外面已經不少路過的病人在張望,若是被有心人拍到,那司湛北以後,還想不想和美國那邊合作了?
“你還知道丟臉?初瑞雪,你真的長本事了,居然讓別的男人爲你出頭,還緊張的,鞋都來不及穿?”
司湛北鄙夷的看了眼光腳的女人,緩緩鬆開了壓在丁澤凱身上的腳。
丁澤凱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牀邊,把初瑞雪的鞋子,提到她的面前。
“這個鞋子,鞋跟怎麼都壞了?你們連拖鞋都不給她準備一雙嗎?”
丁澤凱這麼一說,司湛北才發現,初瑞雪的鞋跟,果然是壞了的。雖然底子很地,但是鞋跟還是有一隻沒有了,想必是昨天和爺爺一起摔倒的時候弄壞的。
後來他送她過來以後,就沒有看她下牀,還真的不知道,她的鞋子是壞的。
“不是有你麼?”
司湛北不滿的揶揄道。這個丁澤凱,一直對初瑞雪圖謀不軌,他是知道的。不過沒想到他去了一趟美國,回來兩個人的感情,好像更親密了。
聯繫到之前,他們兩個還一起參加了初等等的親子運動會。初瑞雪心裡,是不是也有鬼?尤其剛剛看到丁澤凱被他踩在地上,她連鞋都顧不上穿,就跑了過來。
看來丁澤凱在她心裡,還是挺有分量的?
想到這裡,司湛北心裡莫名毛躁。
“當然了,司湛北,你不喜歡雪兒,我喜歡。你不知道珍惜,我珍惜!等她生完孩子,就和你離婚,到時候……”
丁澤凱的話還沒有說完,司湛北就直接抓住他的衣領,一拳揍了過去。
“你敢打我?”
丁澤凱覺得鼻子涼涼的,一摸,全是血。
“打你就打你,還需要看黃曆?”
司湛北說完,又是一拳。
丁澤凱也不甘示弱,朝司湛北猛地撲了過去。兩個人迅速扭打成一團。
“別打了,你們幹嘛呀。”
初瑞雪在旁邊乾着急,可是也不敢靠的太近,怕把肚子傷着。
眼見兩個人越打越厲害,初瑞雪急中生智,慘叫了一聲。
“不行了,我肚子好疼,茉莉。”
她不看兩個男人,直接朝旁邊的茉莉喊了起來。
原本已經打紅了眼的司湛北,聽到初瑞雪這麼吼,一下愣住了,下意識的朝她看了過去。然後臉上就被丁澤凱給重重揍了一拳。
“夠了,給我住手。”
司湛北摸了摸臉,也流血了。
“你以爲我想和你打,雪兒,你怎麼樣?”
丁澤凱也聽到初瑞雪的哀嚎,連忙看了過去。
“我肚子疼,你們快點把我叫醫生啊。”
初瑞雪可憐巴巴的看着兩人,司湛北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跑。
丁澤凱懊惱的站在原地,後悔自己反應慢了,隨即朝初瑞雪走了過去。
“對不起,雪兒,我太沖動了,連累了你。”
“你別這麼說,你也是關心我。可是現在我真的好不舒服,你能先回去嗎?我不想看到你們兩個打架,尤其是當着我肚子裡的寶寶。”
初瑞雪故意摸在肚子上,擠出兩滴眼淚。
丁澤凱見狀,愧疚的安慰了幾句,就出了病房。
等司湛北把醫生給叫來的時候,初瑞雪已經躺在了牀上,丁澤凱也不在房間。
“你哪裡不舒服,快告訴醫生。”
司湛北焦急的朝初瑞雪吼了起來。雖然男人聲音很大,可是看到那雙鳳眸裡的擔心,和他鼻子上沒有擦乾淨的血跡,初瑞雪覺得心裡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