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有。”
初瑞雪瞬間嚇得有點結巴了。她以爲司湛北丟下她不管,卻沒有想到,他是去拿冰袋給她消腫。
“我都聽見了,還敢狡辯。”
司湛北兇巴巴的走到初瑞雪面前,一把拉過她的手,把冰袋湊了上去。
“啊,好涼。”
即使現在是夏天,可是一挨着冰袋,那刺骨的寒冷,還是讓初瑞雪叫了起來。
“很冷麼?‘
司湛北微微皺眉,隨即環顧了一下四周,最後鬆開手,開始脫衣服。
“你要幹什麼?脫衣服幹嘛?”
初瑞雪立馬警惕的把被子往身上拉。
司湛北白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只是把脫下來的衣服,包裹住冰袋,重新給她敷上。
“現在還冷麼?”
“不冷了,謝謝。”
初瑞雪低聲道,小臉就情不自禁的紅了起來。
“謝什麼謝,剛纔你不是還跟寶寶說我混賬?”
“那還不是我以爲你……”
初瑞雪沒好意思繼續,要是說她以爲司湛北走了,纔給小傢伙抱怨,他一定以爲自己是怨婦吧。
“以爲我什麼?狼心狗肺,去找夜小晚了?”
她不說,司湛北也知道,她後面的話是什麼。
果然,初瑞雪的耳朵也跟着紅了起來,把頭低的死死的,看向被子。
“被子有我好看麼?你不看我,萬一以後,孩子長得不像我怎麼辦?”
“怎麼可能,你的遺傳基因那麼強大。”
初瑞雪倒是不想寶寶像他,等等已經和他一個模子刻出來,若是肚子裡的這個再像他,那她不是太吃虧了?自己辛辛苦苦十月懷胎的寶寶,竟然沒有一個像初瑞雪。
“你怎麼知道,我的遺傳基因強大?”
司湛北瞬間眼神就變得犀利。初瑞雪心裡一顫,嫁給太聰明的男人,也不是什麼好事,她隨便一個不小心,就被司湛北看出破綻。
“因爲你比我聰明啊,我看書上說,孩子的長相,由聰明那方決定的。所以我想,寶寶應該比較像你。”
初瑞雪昧着良心開口,司湛北聽了,鳳眸裡閃過一絲得意。
“這倒是真話,你確實不怎麼聰明。”
司湛北的話其實還沒有說完,他想說,她害人的手段也差點,要麼別做,要做,就不應該讓人抓住把柄。
下午小晚的事情,他本來不確定,結果初瑞雪此地無銀三百兩,司湛北幾乎可以斷定,潑小晚油漆的人,就是初瑞雪叫人乾的。
不過眼下已經深夜,加上初瑞雪的手還腫着,司湛北也不想再和她吵架了。他們兩個大人不睡覺,她肚子裡的寶寶,也需要休息的。
兩人就這麼默契的陷入沉默,等冰敷完以後,初瑞雪手腕也消腫的差不多,司湛北便徑直躺在了邊上的沙發。
“你就在這裡睡嗎,我一個人其實可以的,不然你回去休息吧?”
“不用了,老爺子明天早上要見你,我沒告訴他你在醫院,到時候該怎麼說,你心裡有點數。”
司湛北說完這話,就翻了個身,背對着初瑞雪。
原來他做那麼多,是想她明天早上,配合他的演出嗎?
爺爺現在剛脫離危險,要是知道她也住院了,肯定會很着急的。而且爺爺好像很不喜歡夜小晚,所以暫時,還是要繼續幫司湛北瞞着今天的事情才行。
不管怎麼說,初瑞雪和司湛北的事情,她並不想牽扯到老人。
第二天一大早,茉莉就把乾淨的衣服送來了,還給初瑞雪燉了一盅燕窩過來。司湛北看到有人伺候,便出了初瑞雪的病房。
“少奶奶,您昨晚,睡得好嗎?”
茉莉看着初瑞雪一臉壞笑。
“還可以吧,怎麼了?”
“您和北少,和好了對吧?昨晚北少可關心您呢,這些衣服和吃的,都是他囑咐我去辦的。其實我覺得北少心裡還是有您的,您別老和他對着幹啊,白白讓那個夜小晚撿了便宜。”
“我知道了,我有分寸的。”
初瑞雪無奈的笑了笑,外人都只能看表面,她和司湛北的矛盾,其實有哪裡是一個夜小晚那麼簡單呢。
從她選擇和夜子塵的合作開始,她和司湛北,就註定是兩條交叉的平行線。即使現在重合,以後,還是會越來越遠的。
夜小晚現在隨便出點什麼事情,司湛北都會算在她的頭上,要是夜子塵再出手,恐怕初瑞雪的處境,會更加寸步難行。
“咚咚咚,咚咚咚。”
門口,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誰啊?”
茉莉好奇的問道,初瑞雪也有些疑惑。如果是司湛北,他根本不會敲門。
“請問這裡是初瑞雪的病房嗎?”
熟悉的男聲,在門口響了起來。
初瑞雪一下愣住了,隨即立馬讓茉莉開門。
門一開,就看見丁澤凱提着一個水果籃,抱着一束鮮花站在門口。
“你怎麼來了?誰告訴你,我住院的?”
初瑞雪緊張的追問,丁澤凱突然出現在醫院,可不是什麼好事。
“郭董告訴我的,說你現在在醫院,我聽說以後,就立刻過來看你了。你怎麼好好的,忽然住院了,是不是他又難爲你了?”
初瑞雪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先把茉莉叫出了房間,讓她在門口守着。
“你說的郭董,是郭君華嗎?”
“是啊,他知道我們以前認識,昨晚偷偷告訴我的。我本來想馬上就來看你,但是晚上怕你不方便,所以就早上來了。你爲什麼會住院,是不是和司湛北有關?”
說到這裡,丁澤凱臉色一沉。
初瑞雪的眉頭也皺了起來。昨晚司湛北那麼不給郭君華面子,他卻還告訴丁澤凱自己住院了,到底什麼意思?
而且,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和丁澤凱以前認識呢?初瑞雪心裡有很多疑問,但是當着丁澤凱的面,她也不好多問。誰讓她這段時間,都在他面前演戲,說司湛北的壞話。
此刻要是問的太多,反而擔心會讓丁澤凱起疑心。
“你別問了,你能來看我,我很高興。不過司湛北也在醫院,爺爺也住院了,你還是快走吧,免得一會兒你們兩個碰見了不好。”
“好的,我把東西放下就走。”
丁澤凱微笑着把水果和花放在初瑞雪旁邊的櫃子上,卻看見她的手腕,紅了一圈,頓時手裡的花就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