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有點頭暈,肚子隱隱作痛。不過現在好像沒那麼疼了。”
初瑞雪心虛的說道,不敢看司湛北的眼睛。
“好的,我先檢查一下。”醫生不敢怠慢,開始給初瑞雪檢查。
司湛北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環視了一眼四周,最後落在了牀頭的水果籃和花束上。
“把這些給我拿出去丟了。”
低沉的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嚇得茉莉趕緊一手一個,就把東西給抱出去了。
很快醫生也檢查完,說初瑞雪沒有大礙,可能剛剛是肚子裡小寶寶動了一下,所以她覺得不舒服。
“是麼?”
男人幽幽的看着她。
“對啊,寶寶看到爹地打架,擔心你,所以就害怕了。”
初瑞雪無奈的摸着肚子,內心默唸,寶寶啊,媽咪不是故意藉着你的名義說謊的,只是你出馬,你爹地比較給面子。
果然一聽這話,司湛北臉上飛起一抹紅暈。
“以後遇到這種事情,你就應該捂着肚子,別讓寶寶看到。”
“司湛北,你這麼說,不覺得是掩耳盜鈴嗎?”初瑞雪被氣笑了,司湛北怎麼可以這麼幼稚?
“不覺得,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看爺爺。”
司湛北說完,就要轉身。
“等一下。”
初瑞雪連忙叫住了他。
“又怎麼了?”司湛北有些不耐煩。
當着那麼多醫護人員的面,初瑞雪不好直說,用手比了比鼻子,結果司湛北毫無反應,眉頭還皺了起來。
初瑞雪沒辦法,從牀上坐直,身子探到司湛北身邊,小手輕輕的給他擦拭剛纔被丁澤凱打到流血,還殘留的痕跡。
“好了,現在沒有了。不然你等我一下,你不是說,爺爺想見我,我換個衣服,我們就一起去看爺爺好不好?昨天看到爺爺暈倒,我也很抱歉,特別想去看看爺爺。”
“那還不快點,我在門口等你。”
司湛北說完這話,冷冷的看向旁邊的醫務人員。
幾個人連忙低下了頭,快速走出了房間。
司湛北這才把門給關上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似乎還有淡淡的清香。
不一會兒,初瑞雪換好衣服出來,就被司湛北給抱了起來。
“怎麼了,你抱我做什麼,我肚子不疼了。”
初瑞雪嚇了一跳。
“你的鞋子不是壞了?下次有什麼壞了,要說出來。萬一真的崴到腳,傷到寶寶怎麼辦?”
雖然知道他是關心寶寶,不過初瑞雪的臉還是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司湛北一直把她抱到老爺子的病房門口,這才放了下來。
一進去,就看見司老爺子的房間,已經有了不少人。
楊雅秋在旁邊殷勤的削着蘋果,司浩南和熊可伊也坐在一旁,正陪着司老爺子聊天。
“小雪來了,怎麼樣,你昨天沒事吧?”
一看到初瑞雪,老人臉上露出了高興的笑容。
“我沒事,爺爺,您覺得身體怎麼樣?”
初瑞雪心裡有些感動,沒想到司老爺子躺在病牀上,還這麼關心自己。
“公公身體一直健朗,肯定洪福齊天的。倒是昨天一去你們家,就被氣得住醫院了。嚇死我了,我到醫院的時候,腿都軟了,幸好公公沒事,不然我可不會就這麼算了。”
楊雅秋一邊抱怨,一邊把削好的蘋果,遞到了司老爺子面前。
“媽,你怎麼能這麼說,湛北他們,肯定不是故意的。爺爺對他最好了,他怎麼可能會氣爺爺呢。”
司浩南微微皺眉。
“浩南,你這麼善良,當然不知道人心叵測了。昨天很多公司股東都來了醫院,也不知道是誰故意放的消息。幸好公公吉人自有天相,不然還指不定出什麼亂子呢。”
楊雅秋這麼一說,初瑞雪都忍不住要笑起來了。大伯母賊喊捉賊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厲害了。明明就是她故意讓那些老股東過來找麻煩的,結果現在,反而把所有的事情,又推到了司湛北身上。
“好了,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別說那些掃興的事情。”
司老爺子明顯有些不耐煩,楊雅秋委屈的握緊雙手,她這個公公,可真偏心,見不得別人說他寶貝孫子一句不是嗎?
後來因爲老爺子剛醒,所以大家坐了一會兒之後,唯獨楚瑞雪,被司老爺子單獨留了下來。
“小雪,這段時間,你受委屈了。”
司老爺子語重心長的看着她,長長的嘆了口氣。
“沒有,爺爺,我不委屈,您現在不要操心太多,最主要的是快點把身體養好。其實昨天湛北不是故意要和您吵架的,您暈倒了,他比誰都擔心,您千萬不要怪他。”
初瑞雪着急的跟老爺子解釋,怕他剛纔聽了楊雅秋的話會多想。
“傻丫頭,我還沒老糊塗。誰對我好,誰真的關心我,我心裡有數。我把你留下來,是想告訴你,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是司湛北的老婆,那個夜小晚,別想進我們司家的門。你安心養胎,不要被她影響,司湛北已經答應我,讓她搬出去。”
“真的嗎,爺爺,謝謝您。”
聽到這個消息,初瑞雪感動的想哭。自從夜小晚搬進家裡以後,她真的好累。不僅要聽從夜子塵的指揮,和丁澤凱裝可憐。還要忍受夜小晚隨時隨地的威脅。
她真的很怕有一天,夜小晚甚至會向她肚子裡的寶寶下手。
“謝我做什麼,你老公你自己不瞭解嗎?要是那個臭小子不想,我就是那槍逼着他,他也不會答應的。”
初瑞雪乖乖的點點頭,心裡泛起了漣漪。
司湛北真的是心甘情願,讓夜小晚離開家裡的嗎?
“剛纔爺爺和我沒說其他的,就是告訴我,夜小晚會搬出我們家,對嗎?”
車上,初瑞雪小心翼翼的問道。
“對,既然小晚搬出去了,我希望你安分守己,不要再做那些無聊的事情,也不要去傷害小晚。”
“你這話什麼意思?”
本來初瑞雪心裡還有些感動,聽到司湛北這麼說,瞬間心就涼了半截。
“什麼意思,你心裡沒數嗎?”
司湛北一想到剛纔丁澤凱爲她出頭,心裡的無名火就冒了出來。他和夜小晚根本就沒有什麼,反而是初瑞雪和那個丁澤凱,曖昧不清。
要不是她告訴別人她在醫院,丁澤凱怎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