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北少能來,是我們的榮幸。”
夜小晚公司的人,殷勤的招呼司湛北去他們那桌坐下,把剛纔夜小晚旁邊的位置留給了司湛北。
“湛北,你來了。”夜小晚看到司湛北,也溫柔的走了過去,臉上露出了討好的笑容。
司湛北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隨即走向百里無憂。
夜小晚眼裡都是錯愕。
百里無憂一切盡收眼底,波瀾不驚的看着司湛北。
“恭喜。”
低沉的嗓音,帶着絲絲魅惑。
“恭喜什麼?”
百里無憂饒有興致的看着司湛北。
今天他最該恭喜的,不是他的女朋友,夜小晚麼?
司湛北笑而不語,只是身子又湊了兩分,低頭在百里無憂耳邊,用僅僅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開口:“聽說你剛剛在給我背鍋?”
背鍋?初紫薇?
“你聽誰說的?”百里無憂面不改色,心不跳。
“你自己。”
百里無憂一下臉紅,他是站在門口多久,怎麼連這個都聽見了。
“所以,百里小姐準備怎麼補償我?”
“補償你什麼?我是因爲看在初紫薇曾經也是北少的未婚妻面子上,才請她當代言人的,算起來,北少不是應該感謝我?”
百里無憂譏笑。
她剛纔故意說是司湛北找的初紫薇,本來是想讓夜小晚難受的。沒想到這麼快,司湛北就忍不住要幫自己心愛的白月光出頭了?
“嗯,那謝謝了,你想要什麼獎勵?”
司湛北說完這話,收回了身子,臉上依舊是淡淡的樣子。
若不是他的聲音還在耳邊回想,百里無憂都要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產生幻覺了。
百里無憂還沒有反應過來,巴結司湛北的員工已經迫不及待的過來敬酒。百里無憂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中途刑峰打了電話,說讓她出包間一趟。
百里無憂雖然有些疑惑,不過對於刑峰,她是打心眼裡感激。那次如果不是他出手相救,她不知道會有什麼下場。即使後來她的下場也不好,但是誰對她好,她心裡有數也記情。
她只是意外那天刑峰走的時候那麼害羞,居然現在還敢主動約她出來見面,看來她還是不夠了解刑峰。
不過兩個公司現在正在談合作,或許是公事也不一定。
結果一出包間,就看着走廊的盡頭,站着一個男人,手裡捧着一把紅色玫瑰,嬌豔欲滴。
可以的,這很直男。
刑峰看到她的身影,站得更筆直了,有點像軍姿。
“這是孫婆婆讓你送的花嗎?”
看到刑峰的臉已經紅了,百里無憂忍不住笑了起來。
“咳咳,不是,是我自己送的,不過我奶奶說,女孩子都喜歡紅玫瑰。”
女孩子都喜歡紅玫瑰?百里無憂笑得花枝招展。
她不是女孩子,她是孩子媽媽呀。
“我不喜歡紅玫瑰,我喜歡梔子花。”
這話,是實話。梔子花的香味,霸道純粹。不過甜的有些膩人,顯得有點俗氣,很多人覺得不如玉蘭高雅。偏偏百里無憂就喜歡它的香甜。
大概是心裡太多苦了,所以特別喜歡甜膩的東西。
刑峰點點頭,表示記住了,看了眼手裡的花,頗爲尷尬。
“不過偶爾收到花也不錯。”
百里無憂不想讓他難堪,主動伸手。
花剛到她手上,身邊忽然多出了一個人。
身上淡淡的驅蚊水味道,讓她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司湛北。
等等的體質,夏天非常招蚊,之前和小傢伙在一起的時候,百里無憂就給他用了這種驅蚊水。小傢伙也乖乖配合,回去的時候,還把驅蚊水帶走了。
這種在A國買不到,是百里無憂從家裡那邊帶來的。司湛北身上,也沾惹了這個味道。
剛纔在包間,人太多了,味道也多。如今走廊鳳一吹,清新的薄荷味,十分明顯。
“玫瑰花雖然好看,不過帶刺。SUN的口味,真特別。”
清冽的聲線,分不出喜怒。
加上司湛北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是看不出他的情緒。
“北少的口味不一直也很特別嗎?夜小姐很適合你。”刑峰不動聲色的懟了過去。
他在警察局工作的那幾年,閱人無數,對於夜小晚,也沒什麼好感。尤其是當時初瑞雪還大着肚子,夜小晚和司湛北就出雙入對。刑峰出身軍人世家,骨子裡都是硬氣,很看不慣這種出軌的行爲。
司湛北的眉頭明顯擰了起來,不悅的眼眸,冷冷的看着對面的男人。
“你這是在追求百里小姐麼?”
“是。無憂這麼優秀,有人追求不是很正常。北少怎麼會問這麼幼稚的問題?”
兩個人爭鋒對麥芒,空氣裡都是看不見的火花。
“因爲我突然發現,我也喜歡無憂,所以從現在起,我們是情敵,我自然應該多注意一下。”
司湛北說完這話,擡手一扯,就把旁邊看戲的百里無憂,一把扯到她的懷裡。
“司湛北,你別太過分,你再不鬆開,信不信我把手給折了?”
被他這麼緊緊的摟在懷裡,百里無憂覺得是一種折磨和屈辱。
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初瑞雪,實在不需要再靠出賣色相,來報復司湛北。
何況她這次回來,就是爲了自己和死去的小寶報仇,她不需要,也不屑用自己和司湛北周旋。
之前和他親近,本來就是單純的想讓夜小晚難堪和難受而已。
百里無憂知道,夜小晚以前那麼討厭她,除了給夜家報仇,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還喜歡司湛北。
人就是這樣,不管男人女人,得不到的人,纔是最好最惦記的。
夜小晚以前是司湛北的白月光,司湛北甚至還想和她私奔,結果被夜小晚拋棄,如今再回頭,夜小晚發現自己過的不好,而司湛北已經越來越優秀,自然就見不到司湛北旁邊的女人了。
很可惜,那個倒黴蛋的女人,就是她百里無憂。
想到以前的種種,百里無憂心裡更加反感,剛想動手,就看見司湛北的臉色有些慘白。
“你別動,我身上的傷還有些疼,你要是把我打壞了,等等以後怎麼辦?不是說要給他治病?我現在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