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然只能沉默着。
難道要和盛父說,其實她並不喜歡盛行禹,從頭到尾都是盛行禹一個人的獨角戲嗎,還是說她從懂事起就從未將那個婚約當真呢!
似乎怎麼說都是不對的,怎麼說都有問題.
她只能保持緘默。
“安然丫頭,你知道行禹那孩子有多喜歡你嗎?”盛父笑了一下,笑得很無奈,“我先前雖然覺得他對你是不一樣的,可從來沒想過他喜歡你已經到了可以罔顧自己性命的地步,愛情是最重要的嗎,可以拋棄生命?”
葉安然還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也不清楚。
盛父看着她的目光依舊溫和,只是多了很多無奈的情緒,“或許在陷入愛河的時候,人總會失去理智,可是安然丫頭啊,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你忍心看着盛伯伯我白髮人送黑髮人嗎,你又忍心看着行禹一而再再而三地傷重嗎?”
她不願意,可是她不知道怎麼回答。
“安然丫頭,行禹他有着自己的生活,而這個生活裡沒有了你的確會暗淡,會失去了一些溫暖,可不會讓我提心吊膽。”
盛父再次摸了一下葉安然的頭,就像對待小時候的她一樣,“就算身爲父親的我對安然丫頭你的祈求了。”
席靳城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鍾叔前來看過他好幾次,每一次見他都還沒有醒,就輕步地離開了,他知道席靳城昨夜一宿未睡,所以不吵他。
而沐曉婉在上午的時候就醒過來了,她原本想來找席靳城,席承墨卻柔聲攔住了她,讓她無法拒絕。
這麼晚了!
他睡的還真沉。
席靳城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就知道自己睡了很久,利落地收拾好自己,就走出了房門,鍾叔的晚餐剛剛準備好,原本是給席靳城留了一份的,見他自己下來了,也就全都放在了一塊,“二少爺。”
他對着席靳城笑了一下。
“鍾叔,去請沈醫生過來一起用餐吧。”
中午的時候他睡着了就算了,現在他人在這裡,也要招待一下客人不
是嗎,席靳城走上了前,在自己的餐位上坐了下來。
“好的,我這就去請沈醫生過來。”鍾叔點頭應了下來,向着沈醫生的臥房走去。
沐曉婉也下來了,她朝着餐桌的位置看了一眼,就瞥見了席靳城那完美的背影,臉上立即掛滿了溫婉的笑意。
“靳城,你醒了。”
她走近,在席靳城右手邊的位置坐了下來,臉上滿是濃濃的笑意,“我本來想去看你的,卻怕打擾到你的休息,睡得還好嗎?”
“嗯。”
席靳城只是淡淡地點了下頭,“大哥還好嗎?”
沐曉婉原本還想再說些什麼的,聽見席靳城提到席承墨她也就沉默了一會兒。
“怎麼了,曉婉。”
見她不說話,席靳城挑着眉,疑惑地叫了她一句。
“沒事,剛剛有些走神。”沐曉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靳城,你也別擔心,承墨他沒什麼事的。”
“那就好。”
席靳城笑了一下,卻有些心不在焉,顧署長到現在都還沒有給他打電話呢,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核實好。
“靳城少爺,少夫人。”沈醫生和鍾叔一起過來了。
沐曉婉下意識地看了眼席靳城,她原本還想着這頓晚餐只有她和席靳城兩個人的,正好可以談一些事情,卻沒想到他讓沈醫生也過來了。
“沈醫生坐吧,就當是自己的家裡。”
席靳城對着他點了下頭,立即有女傭幫他將椅子拉開,碗筷早就添置好了的,沈醫生也不拘泥,與席靳城空了一個位置後,這才坐下。
菜全部上齊後,女傭們就散開了,鍾叔守在一邊,溫和地笑着。
席靳城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鍾叔,不都說過了沒什麼外人的時候你就和我們一起吃飯,沈醫生又不是外人。”
聽席靳城提到了自己,沈醫生立即對鍾叔笑了笑,“靳城少爺說的沒錯,鍾叔你看我都坐下來了,你還站着,這讓我多不好意思啊!”
沐曉婉則是直接去拉着鍾叔,“鍾叔,你就坐下來和我們一起吃飯吧,否則靳城可要生氣了,你也知道他的脾氣的。”
“好好好,我坐下來。”
鍾叔被這三個人連炮轟炸,只得同意。
晚飯吃到一半,席靳城的手機響了。
沐曉婉皺眉,有些不大高興地說道:“這是誰啊,這麼不懂禮貌,不知道這個點都是在用晚餐的嗎?”
“你們慢用,我接個電話。”
席靳城看了下手機,是顧署長打過來的,一是立即離開了餐桌,向着陽臺走去,“顧署長,準確的消息都查好了。”
沒查好敢和你打電話嗎!
顧署長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笑着說道:“席總裁全都覈實好了。”
“嗯,將資料打印出來,送到”席靳城原本是想說送到席家的,可又想早點去看葉安然,於是立即改口了,“送兩份資料到醫院,葉小姐在哪裡,你是知道的。”
“好。”顧署長滿口應好。
“這27個人中,留在海城的有多少?”吩咐顧署長將資料準備好後,席靳城開始瞭解詳情了。
說到這個問題,顧署長也有些無奈,他找了那麼久,才確定好了人數,當真是少得可憐,就差一點點便是孤家寡人一個了,“席總裁,就只有兩個。”
兩個!
比他預算的還要少。
席靳城有些沉默。
而他的沉默讓顧署長有些不安了,生怕席靳城遷怒,顧署長連忙解釋道:“紀錄在冊的27個人中,真的的只有兩個人留在海城,整個警察署都覈查了三遍了。”
累的那羣兔崽子們哭天喊地,就差抱着他的大腿痛哭了。
就連他這個當署長的也快累趴下。
所以真心不能怪他們!
“嗯。”
席靳城淡淡地應了一聲,在顧署長心跳急促的情況下,突然破天荒地給他說了一句話,“這次辛苦顧署長了。”
騰寰集團的席總裁,那個冷淡霸道的人居然會和他說辛苦了,顧署長有些處於雲端般的感覺,很飄渺又特別的不真實,更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一刻,他似乎理解了警察署這羣人爲什麼在他笑的親切的時候,是那麼一副表情了,他現在也差不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