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然便是料想到會是那個男人,有些輕描淡寫道:“叫保衛科注意這個人,下次再來不必多說,直接轟出去。”
凱蒂似乎是察覺到她話語中的含蘊,點頭應允了下來,拉門走出了辦公室。
葉安然便是知道,像高健那般死皮賴臉的人怎麼可能善罷甘休,恐怕不達到目的便會死死地糾纏着自己。
她有些嘲諷地搖了搖頭,低頭繼續工作。
同閱世的合作,使得葉氏稍稍挽回了一點局面,一些較小的公司也開始願意和葉氏繼續保持合作關係。
如此看來,閱世的齊總着實有恩於自己,葉安然思忖着何時好好感謝他一番。
忙着忙着便到了中午,她匆忙吃過凱蒂買來的外賣,將一切打點妥當,起身準備前往同徐總約好的地方。
司機驅駛着葉安然那輛白色的蘭博基尼朝目的地駛去。時間還足夠充實,她可以不緊不慢,而不顯得狼狽。
盛行禹的電話便是在這個時候打了進來,一貫溫厚磁性的聲音帶着午日的微微暖意。
“什麼時候有空出來吃點東西?”他輕聲問道。
葉安然的嘴角不經意間便微微翹起,她知道盛行禹不過是變着法子地將她邀約出去,好讓自己能夠好好放鬆,而不至於過分專注於工作讓身子疲憊。
“我三點鐘有個會談,”她瞧了瞧時間,笑着答道,“大概三個小時後結束。”
“那請問葉小姐介不介意和我共度晚餐?”盛行禹溫柔的
嗓音裡帶着一絲玩笑,惹得葉安然不禁笑出聲來。
“少不正經了,我忙完了再跟你聯繫。”
盛行禹應允着彷彿在查看着什麼一般問道:“那我在光影中心那家榆樹咖啡廳等你。”
對於自己的口味,對方向來拿捏得當,他口中提到的榆樹咖啡廳也是自己分外鍾情的一家餐廳,噙着笑意便應允了下來。
凱蒂坐在旁側彷彿有些好奇她是同誰在說話,眉眼裡都充滿了柔情。
車子不急不緩地趕到了約好的地點,離着三點還有十多分鐘。
那是一家需要提前預定才能夠進入的餐廳,裡面全是大大小小分隔開得包間。
因其菜色美味可口,環境隱蔽隔音效果極佳,所以非常受洽談合同的老總的喜愛。
葉安然倒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但自從父親住院後她身上的擔子變重,便越發跑得頻繁。
她帶着凱蒂跟隨服務員來到預定好的包間內,靜靜地喝茶等待着。
沒多久包間的門便打開,西裝革履的徐總身後跟着一個年輕的女秘書緩步走了進來。
葉安然站起身來,露出禮貌的笑意,伸手同徐總相握:“您好,我是葉氏的代理董事葉安然。”
徐總上下將她打量了一番,眼裡是掩飾不住的驚訝:“早就聽說葉董事年輕漂亮又有才幹,如見見着才發覺果然是美麗動人。”
他着實是沒有料到葉安然的年紀會這般小,倒同他身邊的女秘書相近。
“徐總過獎了。”葉安然臉上是自若的笑容,端莊而又親和,“徐總願意同葉氏合作,是葉氏的榮幸。”
說起葉氏,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現在葉氏正是岌岌可危的時刻,每一個合作機會都有可能成爲挽救公司的一絲希望。所以她不可以放棄,而且要拼了命地去爭取。
“葉氏的努力有目共睹,”徐總從身後的秘書手中接過一份文件,放到了實木桌上,“我是誠心同葉氏合作,這是草擬的合同,具體的內容我們可以慢慢商議。”
“那是自然,我也很期待這次同徐總的合作。”
整個洽談過程意料之中的順暢,徐總如同葉安然來前聽說過的那般一樣,是個爽快直接的人,絕沒有半點含糊。
雙方將草擬的協定做了大致的修改,決定先拿回公司做好訂正後再做商議。
從店裡面走出,葉安然回到了車上說道:“剩下的瑣碎條例,凱蒂你一併整理好放到我的桌上,我一會兒還有事就不回公司了,把我送到光影中心。”
司機應允着將葉安然送到了目的地,兀自離去。
離着約好的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分鐘,葉安然一邊朝榆樹咖啡廳的方向走去,一邊摸出手機想給盛行禹打個
電話問問他現在在哪兒。
她剛摸出手機,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一個人來猛地拽住了她的古馳皮包。
葉安然猛地一怔,竟有些不敢相信,雖說這榆樹咖啡廳並非坐落在鬧市區,可週圍也不是鮮無人跡,怎麼會突然冒出一個人來要搶她的皮包。
“你幹什麼,快放手!”她厲聲喝道,用力去拽自己的包——那包裡還放着一些文件,怎麼能白白叫人搶去。
那男人似乎未料到葉安然會如此糾纏不休,眉頭忽地皺起,
恨恨地咬着牙從身上摸出了一把匕首,猛地朝她身上戳去。
彷彿是沒有想到對方會如此兇悍,等葉安然反應過來躲開時,那匕首已經順着手臂留下一道七八釐米長的血痕。
劇烈的疼痛感頓時席捲了大腦,葉安然幾乎是在受傷的下一秒猛地鬆開手。那男人頓時順着那慣性向後栽去。
忍着手上止不住漫延的痛意,幾乎沒有絲毫遲疑,葉安然狠狠用高跟鞋的鞋跟朝男人的腳背上踩去。趁着男人一陣驚嚎,下意識鬆手的瞬間,她一把搶回了自己的皮包。
似乎是聽到了動靜,店裡的人紛紛好奇地走出來查看。正在等待葉安然到來的盛行禹也察覺到了幾分不對,從店內走出,頓時被眼前的畫面所震驚。
葉安然手裡提着皮包,右手手臂上劃了一條長長的血口,已經將純白的襯衣浸透染紅。
“安然!”他快步衝到女人的面前,仔細查看着她手上的傷勢,關切道,“怎麼回事?”
那倒在地上的男人見圍過來的人愈見增多,連忙趁着亂意倉皇逃走了。
眼看着對方逃遠也無能爲力,葉安然聲音裡帶着幾分懊喪:“竟然叫他白白逃走了。”
相較於搶包者,盛行禹此刻更心疼她手上的傷勢,見彷彿沒有傷到筋骨,心裡才稍稍安穩了幾分,但隨即還是提議道:“去醫院看看吧。”
葉安然這時候才從方纔緊張得搶奪中反應過來,感覺到手臂上陣陣的痛意,才驚覺自己傷得並不輕。
拗不過盛行禹的堅持,只好放棄美味的晚餐坐車趕到了醫院,將傷口包紮妥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