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墨你幹什麼?”胡英紅尖叫着將她推開,“你打我家緋緋幹什麼?我的女兒還輪不到你來管!”
“那你就自己管吧!”龔墨大吼,推開她們快步往前走。
盛南軒跟上去,鬱家其他人也轉身離開。
閔玲對鬱心卓說:“守好,別再讓他們打攪你妹妹。”
……
病房裡。
龔白跪在牀邊,抓着鬱心然的手將臉枕在她手背上。
鬱心然另一隻手打着點滴,她看着點滴瓶下方的液體一滴滴往下落,臉色悲傷。
“龔白……”她無力地開口。
龔白急忙擡起頭,緊張地看着她:“你要什麼?”
她看着他:“我們分手吧。”
龔白動作一顫,低着頭哭泣起來:“對不起……”
他知道,他沒有資格挽留她了。他給她的只有傷害,喜歡和寵愛只有一點點,有心也無力。他配不上她,的確應該放手。
“對不起……”他啜泣道。
“沒事。”鬱心然從他手裡抽出手,撫摸着他額頭,“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也已經努力夠了……是我們沒有緣分。就這樣吧……我不想我家裡的人再擔心了。”
龔白木然地看着她:“請允許我……照顧你這段時間。這是我的……責任。”
鬱心然顫了顫手,收回去,扭開頭說:“不用了。你照顧不好我。”
“心然——”龔白低吼一聲,心痛到極點。
她知道,她是故意這樣說的,不是真心的。
可是,這也是事實。
“對不起……對不起……”
他跪在那裡,說了無數聲對不起。
直到鬱清流過來給鬱心然換點滴瓶,他才站起來,搖搖晃晃地往外走。
走出房間,他痛哭起來。
鬱心然聽到聲音,慌忙坐起來。
“別動!”鬱清流按着她,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躺了回去。
龔白的哭聲漸漸遠去,鬱心然慘叫一聲,也哭了起來。
她哭得肝腸寸斷,聲音震徹天地。
鬱清流看着她,沒有阻止,慢慢地給她擦眼淚。
不知道哭了多久,閔玲和吳素蓉給她帶晚飯來,在病房外遠遠聽到她的哭聲,慌亂地衝進來:“怎麼了?”
“媽……”鬱心然望着閔玲,“媽——”
“媽在呢。”閔玲握住她的手,“媽在這裡。”
鬱心然坐起來,靠在她懷裡,聲音已經哭得黯啞:“我和他分了……就這樣……分了……”
“分了好,分了好……”閔玲哭泣着安慰她。
“我捨不得……”鬱心然哭道。
“那我叫他回來!”閔玲見她這麼傷心,先前的話都忘到九霄雲外了。她要龔白,那就給她龔白,其他都不管了!
鬱心然搖搖頭:“不……不要叫他回來……離了我,他也好……”
“別傻了……”閔玲抹了抹眼淚,“你沒對不起他。別傻……”
“別哭了。”吳素蓉也在旁邊抹眼淚,“別哭……來吃飯。”
閔玲放開鬱心然,轉身抹乾淨淚,紅着眼眶端起湯,想喂她。
鬱心然喝了一口,第二口就不想喝了:“我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