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軒眉毛都沒動一下,只是淡淡地瞟了盛中天和劉雪蘭一眼:“兩位在這裡做什麼?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們已經登報與我斷絕關係,孩子自然也不是你們的孫子,就不用過來慶賀了。”
劉雪蘭一窒,心裡大罵:誰會惦記你孩子?
她見方陽還抓着盛中天,低喝一聲:“還不放手!也不看看你什麼身份,敢對我們動手動腳?”
方陽一窒,想着他們到底是盛南軒的父母,盛南軒都應該尊敬他們,何況是自己?
他只好放開盛中天,站在盛南軒身旁。
劉雪蘭急忙扶住盛中天:“你沒事吧?”然後趁機偷偷掐了他一把。
兩人來之前就說好了,在盛南軒面前唱雙簧,他仍然是嚴父的角色,自己繼續扮演慈母。
盛中天得到暗示,馬上怒氣衝衝地問盛南軒:“我問你!是不是你害你大哥的?”
“到底誰害誰?”盛南軒皺着眉,有些怨恨地看着他,“你是我父親,怎麼心裡就只有他,沒有我?他做什麼都是對的,而我做什麼都是錯的!”
“你要是不做錯,我會說你嗎?我心裡怎麼沒你了?要是不在乎你,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生氣!”
盛南軒冷笑一聲:“這麼說來,你都是愛之心責之切咯?”
“你這是什麼態度?!”
“好了,你們不要一見面就吵!”劉雪蘭打斷他們,心疼地望着盛南軒,“南軒,你還好嗎?媽媽——”
“好了!”盛南軒不耐煩地說,“不用在我面前演戲。你們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演了這麼多年,還不夠嗎?”
劉雪蘭臉一僵,心痛地說:“你在怨我?”
盛南軒看了一眼手錶:“我沒那麼多時間給你們,還有一大堆客人等着我。說吧,你們來這裡,有什麼目的?”
兩人一窒,劉雪蘭偏頭看着盛中天,盛中天吞了吞口水,有些不自在地說:“想不到你竟然這麼本事,成了什麼夜神……”
盛南軒冷冷地看着他。
他莫名覺得背心發涼,一口氣把目的說了出來:“既然大家都給你面子,你就給相關部門說一聲,讓他們趕緊放了你哥!你真要送你哥去坐牢嗎?”
“這話就錯了。他要是沒罪,自然不用坐牢。而且我沒那個本事去妨礙公務!給相關部門說一聲就能放了他,那是總統才辦得到的事,不是我!”
“你——”
“南軒。”劉雪蘭叫道,“你就那麼恨你哥嗎?媽求你行不行?”
“你憑什麼求我?”盛南軒冷笑一聲,突然朝方陽使了個眼色。
方陽一愣,會意過來,叫站在周圍的保鏢離開,然後自己也上了車,叫司機把車開遠。
這裡,就只剩下盛南軒和盛中天夫婦。
盛南軒靠近二人,正要說話,突然看見一輛車從歡園裡開出來,還是家裡的車。
他挑眉看着那輛車,見它在門口停下,接着龔墨下車,朝他跑來。
他叫道:“你別過來!”
龔墨一愣,瞪大眼看着他,滿臉擔憂,以爲他遇到了什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