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靳如歌大口大口就着青菜香菇吞白米飯的樣子,凌予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是瑟瑟發疼的。
她最痛恨青菜了,他豈會不知?
可是面對她如此幼稚卻虔誠的理由,他不忍心再責怪她什麼。思緒流轉,他也漸漸明白了那天中午,在祁夜家裡的時候,這丫頭爲什麼會忽然神經兮兮地對着空氣說話了。
原來,她在跟老天爺打賭嗎?
凌予不再說什麼,放下雞腿,跟她一起就着青菜吞白米飯。
少頃,兩碗西紅柿蛋湯跟一碟香菇青菜都被吃完了。靳如歌舔了舔嘴脣看着面前的雞腿跟糖醋排骨,擡眸問凌予:“你怎麼可以浪費食物?”
凌予無奈:“你是我女人,有了我的孩子,我怎麼可能眼看着我的女人孩子吃青菜,我卻大口大口吃肉?”
靳如歌微微一愣,琉璃般的眼珠子在眼眶裡轉悠了小半圈,心裡算計着,那是不是以後她要跟凌予分開吃飯,這樣他纔會吃的更好一點?怎麼說他也是男人,怎麼能跟女人比?
她那點小心思,全被凌予盡收眼底。
凌予捏住她的下巴,直接沉聲說着:“你正是身子最需要營養的時候,你一個孕婦都能吃得青菜,我爲什麼吃不得?難道我的身子還比孕婦金貴了?”
“呃。”
“睡覺!”
面對她有些走火入魔的小想法,凌予暫時不想跟她計較,等到到了首爾之後,他再慢慢跟她算賬!
不一會兒,有人敲門來收拾碗筷,那些人看着桌上留下的兩碟肉,不由蹙眉,不安地問了一句:“凌少,是飯菜不合胃口?”
手下有些頭疼,這是在貨船上,不比豪華遊輪有三珍海味,這伙食已經是最好的了。
凌予躺在那裡,閉着眼:“沒事,我跟我太太喜歡吃素而已。”
“哦。”手下點點頭,有些不能理解地將東西收拾好,端出去的時候說:“那晚餐給你們準備素食?”
凌予點點頭:“好。”
等那人走了,靳如歌坐在椅子上,扒拉着企業臨走前留下的一大兜零食,打開一罐石榴汁,然後翻出薯片,大口吃,大口喝。心裡那個美啊,全因凌予之前說的那句“我太太”。
靳如歌不由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憧憬,她知道,在另一個國度,她真的可以做他太太的。嘴角一彎,咬薯片的力道更大了,整個房間都是她清脆的吃東西的聲音。
凌予聽見那聲音就心疼。
那丫頭本就是吃貨,她的飯量他早見識爛了,就那一小碗米飯,一碟青菜,她怎麼可能吃的飽?又不捨得說她什麼,於是乾脆拉過杯子蓋住頭頂,然後轉過身背對着這丫頭睡了。
靳如歌一看他這架勢,就想起之前他因爲慕希宸吃醋而對她採取的冷暴力。
小心肝莫名抖了抖。
她擦擦嘴巴,然後灌了一大口石榴汁含在嘴裡,輕手輕腳往牀上摸了過去。凌予知道她懷孕,所以不會推她,任由她爬着。
等她爬到他身上趴着,然後扳過他身子,拉下被子,凌予鬼斧神鑿般的容顏還有緊閉的雙眼赫然眼前。
靳如歌眼眸中閃過算計,小嘴巴湊了上去,親啊親,小鳥吃食般一下下啄着一雙小手還調皮地四處摸了起來。
凌予終於被她纏的有些動情了,脣齒一鬆,她立即找準時機探出小舌,並將自己嘴裡的石榴汁灌入他的口腔。
清甜的果汁入喉,凌予猛地正眼,對上的,是她笑意盈盈的眼眸,如三月裡的桃花,嬌豔奪目。
得說,這段時間的相處,凌予身上已經被靳如歌開發的差不多了,怎樣能讓他失控,是她最在行的事情。
等到凌予就這樣被她剝光了的時候,那一雙沉靜而深邃的眼眸,早也慢慢點燃了什麼一般,迷離而洶涌。
這次,靳如歌不給他機會,直接迅速俯下身去,一口包住了他的勃昂。
“呼如歌!”
凌予幾乎顫抖地叫出她的名字,整個人尷尬而空虛地躺在那裡,任由那顆毛茸茸的腦袋自己鑽研,賦予他從令人抓狂的新鮮感與刺激感。
過了好一會兒,凌予放在身體兩側的雙手死死抓着牀單,雙手緊握成拳,呼吸已經不能用粗喘來形容,結實的胸膛起伏如纏綿海風撩撥的海面。
“如歌,吼不要了!”
他聲色沙啞地哀求起來,身體微縮,下意識想要躲,靳如歌卻是一把掀開被子,從裡面鑽了出來迅速衝到垃圾桶旁吐了出來。
凌予一臉羞愧,拾過小內內趕緊套上,然後走過去半擁着她輕拍她的背:“如歌?”
這丫頭明顯被噁心到了,不僅把他的東西吐了出來,連同之前吃的青菜,還有黃疸都吐了出來。
凌予皺着眉,趕緊給她就近端了石榴汁:“漱漱口吧。”
靳如歌接過漱了漱口,然後嘴巴直接被他用趕緊的紙巾堵上,擦了擦。
她憤憤瞪着他,一把拍開他的手:“你這人怎麼這樣啊,要出來了,也不會說一聲的?全在我嘴裡了!”
凌予扶額,更加羞愧地無地自容,卻又死撐着沉着臉看她:“如歌,我沒想到你會這樣的,我是第一次被你這樣的,這種感覺跟以前不一樣,我都被你弄暈了,所以忘記提醒了。”
靳如歌眨眨眼,細細回味着他的話,最後面無表情地轉過身子往牀上爬去:“我累了,我要睡覺了!”
凌予見她這樣,以爲她生氣了,趕緊追過去,躺進被子裡,把她柔軟的小身子抱在懷裡,柔聲哄着:“如歌?如歌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靳如歌把臉往枕頭裡藏了藏,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彎起了嘴角,得意地笑,心想:讓你之前想對我冷暴力來着,現在換我生氣,換你來哄我了吧?
等她笑夠了,面無表情地從枕頭裡轉過腦袋,轉過身面對凌予,一本正經訓起來:“凌予,我不生氣也可以,第一,以後不許對我冷暴力。第二,下次不許再噴我嘴裡。你能做到嗎?”
凌予聞言,心裡一下下敲着小鼓,回想起剛纔被她那樣的滋味,這丫頭又說有下次,他的眼眸一片海水般柔軟,連連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