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胥爾升也在奇怪,像凌予這樣立了大功的,就算脫了軍裝,國家也會給他安排個相對穩定的職業纔對。
現在胥爾升終於明白了。
他淡淡說着:“怕是,那些涉案的漏網之魚能這麼快找來這裡,還知道我的身份,是有人通風報信的。不然,不會這麼快的。”
靳沫卿心裡一股怒火始終平息不下去!
胥寧則是一臉愧疚地看着慕煙,回來後到現在,都不知道道歉多少次了:“媽媽,對不起,我不該把你一個人留在家裡,我應該把薩姆或者方言留下給你的,媽媽,對不起。”
慕煙嘆了口氣,驚魂未定。
胥爾升將慕煙攬在懷裡,淡淡笑着:“不會有事的,放心吧,國家捨不得我死,捨不得凌予死,所以外面再驚天動地的,都沒事的。”
靳如歌看着妹妹靳子洛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手裡一直抓着胸前的一隻大紅色的愛心寶石項鍊,於是想着緩和一下氣氛,於是笑着追問:“我哥送你的?聽說他今天跟你求婚了?”
靳子洛小臉一紅,小聲說:“嗯哪,他今天帶我去了洛平山,我們一起在竹林裡,他用遙控直升機送來的項鍊。姐姐,你看這個。”
說完,靳子洛獻寶般將吊墜的寶石下一捏,寶石打開了,靳子洛說:“這裡面裝着我們的《白首契約書》。”
“噗!”
一向優雅高貴的凌予,再也控制不住地噴了一口水出來,直接噴在了對面胥寧的臉上。
胥寧一臉陰鬱,卻也心虛,畢竟他盜用了凌予的求婚創意。
自己起身去洗手間洗了洗,回來的時候,他還聽見他家靳子洛美滋滋地跟靳如歌說着:“後來我們一起在河壩上看風景,吃了很多鮮美的河鮮,總之,今天過的特別美好。”
靳如歌挑了挑眉,別有深意地看着胥寧。
今天凌予跟他通話的時候,她聽得很清楚,凌予說了,可以參考這樣的步驟,但是不能盜用他的創意。
結果,這個傢伙整個照搬過來了!
胥寧被妹妹看的有些心裡發毛,怯怯地躲回原來的位置上坐着。
剛一坐下,對面凌予凌厲的眼神就刺了過來。
他吐吐舌頭,悄悄起來躲到靳子洛身後坐着。
凌予這會兒也沒空搭理他,直接起身,然後看着靳沫卿,看了兩眼,嘆了口氣:“你手機給我。”
靳沫卿看着凌予,半天沒說話。
最後,他從懷裡掏出手機給凌予。
凌予拿過手機,直接翻出孫柯的手機號!
這個名字,凌予到死的那一天都不會忘記的,就是這個名字忽然殺了出來,出現在他的生命裡,讓他開始了危險的漂泊生涯!也是這個名字,在他彙報了胥爾升的事情之後,只帶走了胥爾升夫妻,強迫他留在危機四伏的美國繼續什麼狗屁地下軍火走私案!
他恨死了這個名字!
他拿着電話進了洗手間李,在電話撥通的那一刻,對方笑呵呵的,心情似乎特別好:“餵我是老孫!”
凌予閉上眼,有些無力:“我是凌予!”
“呵呵,我知道。”孫柯笑的很開懷:“怎麼,想回來了?”
凌予太陽穴直跳:“你不是答應我,會放我自由麼?之前核潛艇的案子,你就說是唯一一次,結果又給我加一個,我都懷疑我怎麼這麼命大,幾次三番怎麼還不死!”
那邊,似乎是沉默了一下,然後情緒變得認真了起來,跟他說:“凌予啊,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你的表現太出色了,當你出色地完成任務的時候,你的未來,就已經不是我能決定的了。我不是國防部長,更不是國家主席,凌予,我的上面也有首長,當你的光芒四射引起他們注意的時候,你的未來,我孫某人已經無能爲力了。”
凌予兩眼一閉:“我不會再出任務了,打死都不會!”
孫柯莞爾一笑:“國家也不會再捨得讓你去了,再說,你這次鬧得動靜這麼大,下次想出任務,還得先整個容呢!”
“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凌予眉頭一皺:“我要結婚了,我妻子跟我五年了,孩子都生了三個了,我還不能給她一個婚禮,首長,我求你可憐可憐我吧!好不容易婚禮的日子定下了,你這是要我怎麼辦啊,現在連我家大門我都出不去了!”
“嗯,你說的有道理啊。”孫柯似乎是順着凌予的,可說出來的卻是:“凌予啊,國家也爲你爭取過了,你的名字都在烈士園林的墓碑上了,結果呢?人家還是找上你了,你這個假死,跟不死,有什麼區別?”
凌予不說話,一隻手架在跨上,想殺人了!
孫柯又道:“既然那些人都知道你的老底了,你就算徹底脫了軍長,他們也會記得就是你破壞了他們原本的生財之路,傷害了他們的感情,破壞了他們的家庭,他們恨不能把他們跟家人受的苦全都讓你跟你的家人。。。。”
“停!”凌予怒了,乾脆直接丟下一句:“說重點!”
孫柯頓了好一會兒,才說:“回來吧,國家需要你這樣的人才,我們可以保證不再讓你出任務,但是,我們需要你培養出千千萬萬個跟你一樣優秀的軍人。凌予,只有你回來了,穿了軍裝,我們跟你成了戰友,我們纔會全力以赴地團結我們的戰友,一致對外,保護我們的戰友,保護你,你懂了麼?”
凌予懂了。
都這個時候了,他怎會不懂?這根本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套!
心知無路可走了,凌予怒極反笑了:“呵呵,好啊,我繼續做軍人。”
自這個電話之後,洛宅裡的人在房子裡一直憋着,靳沫卿帶回來的消息是,中國軍隊正全力搜捕這次涉案的漏網之魚。
第四天的傍晚,靳沫卿回來的時候,還帶回來一個人——孫柯。
他穿着少將的軍裝,親自走到凌予面前,將續任北山軍校校長以及兼任b集團軍副軍長的委任狀遞到他手裡,並且奉上了一對晉升到大校的金色肩章,以及凌予跟胥爾升每人一枚的一等功勳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