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蕊的頭皮一陣發麻,她迅速往後退了幾步,不可思議地瞪着他:“你到底是誰?!”
林煦一愣,幽深的眸光越過她的頭頂,看着包房門口一臉陰沉的凌冽,無奈地聳聳肩:“你看見了,是你未婚妻自己主動過來抱我的。”
剛纔,就在林煦站起來的時候,凌冽已經回來了,他剛要邁步進來,就看見洛天蕊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到了林煦的面前,並且主動靠進了林煦的懷裡!
他——目睹了全過程!
林煦一臉好整以暇地看着,那副表情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洛天蕊聞言渾身一驚,迅速轉過身子,就看見凌冽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目光如炬地盯着她!
“天凌!有誤會!”
洛天蕊心裡着急,這一幕被他看見,確實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
忽然間,她想起冷雲赫是會功夫的,而且功夫不錯,她迅速轉過身體,在兩個男人都沒有想到的前提下,衝着林煦的脖子就一手用力劈了下去!
那招式,還是曾經在北山軍校的時候,方曉妍教過她的,而她練得最好的一招。
原以爲,林煦一定會安然躲過去,卻不想,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生生就被她跳起來忽然襲擊了一下!
這丫頭用了十足的力道,一點沒留情面,而林煦在中招後的兩秒後,高大的身子忽而在她面前倒了過去,華麗麗地暈了!
洛天蕊嚇傻了,不應該啊,難道她感覺錯誤了?
她趕緊蹲下身子,摸着林煦的臉頰,一雙小手將他的臉揉成了各種形狀!
身後忽然傳來一道關門聲,緊接着是一道急促的腳步,她的身子忽然被人從後面抱了起來,然後輕柔地放在沙發上。
凌冽緊緊擁着她,俯首在她驚慌失措的臉頰上親了又親,最後溫柔地安撫着:“別怕,我相信你,別怕,我在!”
一句相信,洛天蕊的思緒瞬間清明瞭起來。
她緊緊抓着凌冽的手臂道:“我,我覺得他像,像,所以我想知道,他是不是。”
凌冽嘆了口氣,輕輕拍着她的後背:“沒事了,沒事了,好好坐着別動。”
說完,他起身來到暈倒的林煦面前,蹲下身去輕輕拍打着他的臉頰:“林先生,林先生?”
他抓起林煦的大手,用力掐在他的虎口上,又掐在他的人中上。
不一會兒,林煦醒了。
他的脖子紅了一塊,醒來之後直接伸手捂着脖子,在凌冽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他看着洛天蕊,忽然後退了兩步,很害怕地躲在凌冽身後:“你,你未婚妻太兇了!”
凌冽歉疚地看着他:“對不起,她不是成心的,這裡面有誤會。還疼嗎,要不要去醫院看一看?”
經過洛天蕊剛纔的提醒,凌冽也開始認真打量着林煦。
林煦眨眨眼,看着凌冽,嘆了口氣:“算了,應該是有什麼誤會。”
說完,林煦一臉訕然地看着凌冽:“你未婚妻練過功夫?我可是正經的生意人,我不會功夫,要是明晚她還這樣,我可是不來了!”
“呵呵,不會的。”凌冽想伸手幫林煦揉揉脖子,可是林煦卻始終自己捂着不讓他觸碰。
鬧成這樣,洛天蕊腦子一團亂,她也不確定林煦到底是不是冷雲赫,唯有道歉:“對不起,我把你當成別人了。”
林煦看她垂着腦袋,跟個小可憐一樣,無奈地嘆氣:“算了,我之前也有不對的地方,肯呢過我沒搞清楚你的意圖,就誤以爲你是在勾引我。我的話有些不禮貌,我也有錯。”
洛天蕊聞言,心裡更內疚了,她立在那裡一動不動,蹙眉道:“明晚,明晚我就不參加了,你們聊吧!”
“別!”林煦趕緊出聲制止:“你要是真不來,那就是我的罪過了。罷了罷了,不打不相識嘛,忘了吧!”
“林先生真是大人有大量,我帶我未婚妻跟你道歉,明晚還是我們做東。”
凌冽扶着林煦,可是林煦擺手表示不用,他試着捂着脖子自己走,然後很萌地笑了笑:“不暈了,沒事了。”
凌冽牽起洛天蕊的手,輕輕握着,然後攬過她的肩,三人一起出去了。
來到餐廳門口,氣溫還是熱的可以。
林煦的司機將車子開了過來,林煦扭頭道:“天氣太熱了,你們還是別做公交了,我送你們吧!”
說着,他的眸光靜靜落在洛天蕊的小臉上,又很快不着痕跡地避開。
凌冽笑笑:“不必了,我們打車回去。林先生,您先回去吧,今天的事情很抱歉,明晚見!”
林煦笑了:“都說了,不打不相識,不必放在心上了,我也有錯。那好,那我就回去了,電話聯繫。”
“再見!”
凌冽牽着洛天蕊,目送林煦的車子離開之後,他招手叫來一輛出租車,帶着洛天蕊回去了。
一回廠裡,他們就直接去了辦公室。
因爲宿舍樓還沒蓋好,所以晏北他們買了幾張摺疊的單人牀,晚上在辦公室裡一邊吹着空調一邊睡,而冠玉則是回旅店跟蘇菲一起,翌日一早再趕回來。
因爲凌冽他們還沒回去,所以冠玉今晚也還沒走。
見他倆一進來,凌冽沉着臉,洛天蕊垂着腦袋,幾個人都面色凝重了起來。
晏北藏不住話:“天凌哥,三小姐,怎麼了?”
凌冽嘆了口氣,牽着洛天蕊在沙發前坐下,然後將晚餐的經過說了一遍。
洛天蕊咬了咬脣,小聲道:“我就是有這樣的第六感,很強烈的感覺。因爲冷雲赫喜歡棗紅色,還喜歡真絲的東西,他以前在首爾的家裡,牀單,睡衣,被子,襯衣,幾乎都是真絲面料的,還都是首選棗紅色。而且那張餐單還是他以前在首爾跟我說的,我今晚是照着那個點的,所以。。。我當時不是要抱他,只是想知道,想要試探一下他的身高,是不是跟冷雲赫一樣,因爲之前跟冷雲赫站在一起,我的頭頂剛好達到他的左邊肩頭。”
空氣裡,忽然傳來一句酸溜溜的話語:“他的特質,你倒是記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