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所周知,寒觴的父母爺爺奶奶什麼的,早些年就都已經不在世上了。
就是唯一的妹妹前年也已經沒了。就是那個已經倒閉的許氏集團的千金曾經的未婚妻,也已經解除了婚約。
這既然不是死爹死媽,又不是娶老婆生孩子的事情,那還有什麼事情,在寒觴的眼裡,能高過這上千億的開發案呢?
衆人爲了競標的事情,既是心力交瘁,對他的做法又是心灰意冷,叫苦不迭。
寒觴的氣壓十分的低沉,沉悶的車裡的空氣似乎都是凝滯的,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寒觴的眼睛裡,含着一股子兇殘的殺氣。拳頭一直都是鐵握着的。
看的龍剛別說開口問他了什麼了,就是連一口大氣都不敢喘。寒觴這副架勢,儼然是惡寒橫生。萬一那句話說的不對再一不小心惹毛了他,估計自己被會他炸的連骨頭都拼不齊了。
上車一開口就是往家奔,都不用猜,寒觴能這樣,就一定是黎莎的事情。
只是龍剛在想,他那個可憐的黎莎妹妹,這是放着好好的寒太太不當,是又怎麼了,什麼事能把他氣成這樣?
等寒觴回到家時,劉管家就已經悻悻的站在門口了。
車子剛剛停穩,還沒等別人來得及給他打開車門,他自己就已經森寒着臉下來了。
下車後的那副表情,已經讓劉管家膽戰心驚。
沒想到早上才挨完訓,不過兩三個小時,就又捅出了這麼大的簍子。
車門砰的一聲,被他重重摔上,車都跟着抖了幾抖。
劉管家臉色有些發白,跟着也是身子猛的一顫。
“先生,對不起!”
劉管家一副我有罪的表情,低着頭,對他道了句歉,然後把手裡的報紙遞給寒觴。
寒觴一語不發,陰寒着臉瞪着她,那下顎的線條崩的發硬,顯然是氣到了極點。
看着她遞過來的報紙,上面的照片露出了一角,不用看就知道是去年訂婚當天的新聞。
一股子火氣直躥腦頂,力度很大的伸手抓了過來,明顯是帶着很大的火氣。他看都沒有去看,直接就將報紙撕了個粉身碎骨,然後扔在了劉管家腦袋上。
劉管家只感覺頭上掠過一陣惡寒,身體一個不穩,差點摔倒。
她畢竟是新人,哪裡見過寒觴這副地獄惡魔的表情,還有這個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的架勢。
再加上寒觴泄憤似的把報紙狠狠的扔在她頭上,是嚇得滿頭的冷汗唰唰直流,腿腳都發了軟。
現在估計只要誰站出來戳她一根手指頭,她就會直接倒下去。
憤怒的撕完報紙後,寒觴鐵青着臉直接越過她進了屋,鞋也沒要換,也沒有像以前那樣走樓梯,而是去了電梯處,直奔四樓。
出了電梯後,寒觴直奔臥房。
站在門口,寒觴眸光深沉的看着緊閉的房門,手指蜷縮進了掌心裡。
他出神了片刻後,做了個深呼吸,稍稍的平復了下心情,面容跟着柔和了些,這才推開了門。
本以爲黎莎一定像上次一樣不讓她出去,待在牀上悶不做聲。
但意外的是,環視了一圈後,房間裡並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