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穆昊霆這樣說,寒觴用鼻子冷哼了一下,擡頭譏誚的反問道:“誤會?我和他之間可不只是誤會。”
說罷,他看向穆昊霆旁邊的低頭不語的宮麒駿,滿含仇恨又譏諷的語氣問:“宮大少爺,你說呢?”
宮麒駿聞言鋒銳的眸子突然黯淡了許多。
他自嘲似的冷笑了一聲,轉頭迎上寒觴駭人的目光:“寒總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多麼無奈的一句話。
宮麒駿總覺得因爲寒玥的事情,他永遠無法在寒觴面前與他真正的較量個高下。
就算是黎莎的事情他萬般的不服氣,但也是幹看沒辦法。誰讓他對人家妹妹做了那種事呢,就好像他永遠也沒資格和寒觴再去爭什麼。
穆昊霆看着陰陽怪氣的兩個大男人,實在是看不上眼。
他不耐煩的說道,“都特麼的是男人,有什麼恩怨的話,說出來解決不就好了,至於一個個陰陽怪氣的嗎?難道是什麼血海深仇不成?”
“你還說對了,我和他,還就是血海深仇。”寒觴目光驟冷,緊緊的攥着手裡的玻璃杯,冷不丁的,冒出了這麼一句。聽的穆昊霆冒了一頭的冷汗。
“不是吧?你們兩個能有什麼深仇大恨?”穆昊霆一副完全不可置信的面孔,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宮麒駿自嘲的冷呵了一聲,自行的倒了杯酒,一口吞下。
他面露痛苦的神色,低着頭喃喃的說:“那件事,我也後悔,對於她我感到懊悔,惋惜,痛心。可是我只是喝醉了,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自從知道寒玥的死以來,每個晚上幾乎都能在夢中見到那個場景,那一晚一晚的良心譴責,和精神折磨,其他人又怎麼能知道呢?
所以當他看見寒觴的女兒時候,就想着在她身上彌補這一切,只是他卻連這個彌補的機會都沒有。
其實他也好恨,好懊惱啊!
穆昊霆正一臉懵逼的看着神色痛苦的宮麒駿,完全不懂他再說些什麼。
什麼對於她不是故意的,什麼懊悔,什麼喝醉?她是誰?
結果,旁邊“砰……”的一個悶聲夾雜着玻璃碎裂的聲音。
等他一轉過頭的時候,就看見寒觴發了狂一般的,是直接將手裡的玻璃杯給捏成了碎片,以至於玻璃片狠狠地紮在了他的掌心裡,霎時間鮮血直流,染紅了酒杯,順着玻璃片往下滴血。
可他卻不知道痛似的,反而恐怖的笑了起來,聽着慎人。
穆昊霆嚇了一大跳,眉毛都橫了起來。也顧不上別的了,連忙站起拉過來他手,吼道:“你這是做什麼,不要命了嗎?”
說着,趕緊掰開他死死蜷住的手掌,把嵌進他手心裡的玻璃片咬着牙給拔了出來。
血淋淋的手掌上看去,簡直沒有一處好地方。橫着的傷口最深,目測還有好幾處的傷口,而且因爲他大力的握着,傷的非常的深。就因爲他剛剛一拔出來,所以血流的更加洶涌了,也沒有紗布什麼的,穆昊霆沒辦法,只能先用手死死的捏住。
穆昊霆是心驚的滿頭大汗,正準備開口說拉着他去醫院包紮去,可寒觴卻是猩紅着眼睛一把將手抽了回來。
“你特丫的做什麼?”穆昊霆暴躁着喊了一聲,他不疼,他看着都覺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