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梟盯着無雙,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那姑娘卻對着他無害一笑,搖搖頭,“沒事兒,我去酒店找他,你不用送我了,去警察局看看,有沒有葉流蘇的消息!”
她說着,電話遞給他,轉身一個人獨自離開了。
冷梟也沒多餘的心思去管他們倆,而後也出門,直接去了醫院。
葉赫塵怎麼也沒想到,無雙會來酒店找他,拉開門看見她的那一刻,他的臉色,說不出的僵硬。
何況,他還沒穿衣服呢!
無雙推開他走進門,四處看了下,沒有看見別的女人,她轉身對着他發笑,“你一個人開房間睡覺嗎?”
葉赫塵挎着臉走過來,一屁股坐在牀上,盯着無雙,玩味的冷笑着問,“怎麼?對我不死心啊?”
無雙比他笑得還張揚,“是啊,所以,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葉赫塵倏地站起來,滿臉的陰沉,“你發什麼瘋,咱們倆之前的事,都是你情我願的,你心裡有別的男人,而我,也並非真的是喜歡你,所以,我想我不應該對你負責吧?”
無雙抿了抿脣,哽咽着,喉嚨澀得有些難受。
她盯着眼前的男人,眨巴了下眼睛,眼淚差點沒忍住流出來。
“是,在此之前,我心裡是有別人,可自從跟了你以後,我就漸漸的把他給忘了。”
“葉赫塵,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只是礙於冷梟,所以你才這樣對我,是嗎?”
不知道是不是,葉赫塵心虛的側過身去,不想去看她那張楚楚可憐的小臉。
無雙似乎看出什麼來了,一下子上前抱住他,“葉赫塵,我是真的已經放下他了,我們在一起,好好的過,可以嗎?”
不知道怎麼的,這一刻被她突如其來的一抱,葉赫塵竟然有些動容了。
他僵硬着,沒有將她推開。
心裡更清楚,是不想推開。
事實上,他就如無雙說的,只是礙於冷梟,他才這樣對她的。
要是沒有冷梟,他或許就不會這樣對她了。
無雙見他不動了,脣角勾出一抹詭異的冷梟,繞着來到他面前,主動吻上了他的脣。
葉赫塵無動於衷,瞧着她在自己面前,突然變得媚眼如絲的模樣,說心裡話,他不心動那是假的。
假到他的身子已經不受控制了,整張臉,卻還依然冷冰冰。
索性,放下最後那道防盜線,猛地抱過她反客爲主,將她整個人都壓在了身下。
無雙見自己美人計得逞,心裡冷冷一笑,摟着他的脖子,認命的有種他對自己爲所欲爲。
既然都已經這樣了,那就破罐破摔吧!
反正,冷梟不可能會要她的,那就讓她死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吧!
葉赫塵顯然徹底放下了對她的那道隔閡,肆意的要着身下的女人,爲所欲爲着。
他以爲,這個女人說的話是真的,所以,他在心裡有點小興奮,認爲真的是自己的魅力俘虜了她的心。
他很自豪,於是,他願意給這個女人一次機會,倆人,試圖好好的處處。
這事之後,無雙就名正言順的,成爲了葉赫塵的女朋友。
至於結婚的事,葉赫塵主動跟冷梟談了,他們需要一段時間,等到結婚的時候,他會自己安排的。
冷梟很意外葉赫塵會主動找自己談這事兒,想想,其實他們倆的事,真跟自己沒多大的關係,所以冷梟允諾了葉赫塵的話。
他們倆的事,就算在這裡告一段落了,可幾天後,流蘇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冷梟急得焦頭爛額,幾次找楚易飛,那男人也不知道流蘇的下落,所以他們只能坐以待斃,只能等警方的消息。
殊不知,此時的流蘇,已經在接受治療了。
眼睛上都敷了好幾天的藥,在司徒青玄一天天的陪同下,她幾乎都把冷梟跟楚易飛這兩個人,忘得一乾二淨了。
直到一個星期後,司徒爺爺要給她拆紗布了。
青竹坐在流蘇身邊問,“你害怕嗎?”
流蘇抿笑着搖頭,“不怕啊,順其自然吧,如果老天想要我看見,我自然會是幸運的那一個,要是老天註定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看見了,那我也沒辦法。”
“姐姐,你的心態真好。”
流蘇又笑了笑,摸摸青竹的頭,“等你到我這年紀,你就會看開很多事的。”
少年突然失落的垂下眸,可惜,他連十八歲都過不了了。
真心希望,自己能像哥哥一樣,爲了自己心愛的女子,爲她付出很多很多。
這個姐姐一定不知道,哥哥爲了能讓爺爺幫她醫治眼睛,都付出了什麼。
真心希望,姐姐的眼睛要是能看見了,一定,一定不要辜負哥哥,一輩子,永遠的陪在他身邊。
想了想,青竹又問,“姐姐,假如你的眼睛能看見了,你第一個最想見的人,是誰啊?”
流蘇笑了笑,摸索着身邊的少年,“假如我說是你,你信嗎?”
青竹有些不好意思的皺起眉,“爲什麼是我啊?”
“因爲姐姐好奇啊,你哥哥長得那麼好看,你應該也很好看吧,所以姐姐想一睹你的風采,其次就是看看這裡的風景,聽你哥哥說,這麼恨美呢。”
“呵呵!”青竹苦笑了笑。
見爺爺走過來了,青竹起身讓開。
老人上前,按了按流蘇的太陽穴,問她,“感覺怎麼樣?”
流蘇搖搖頭,“跟之前一樣,沒什麼感覺。”
老人似乎很胸有成竹,在拆紗布前,特意燒了三炷香,香燒完了,對流蘇說:“我什麼時候叫你睜開眼睛,你才能睜開,聽清楚了嗎?”
流蘇拘謹的點了點頭。
而後,老人開始給她拆紗布。
旁邊的青竹盯着她,心裡似乎比流蘇都還緊張。
突然,流蘇叫停,“爺爺,請等一下。”
老人動作一頓,不解的盯着流蘇,“怎麼了?”
流蘇努了努脣,對旁邊的青竹說:“弟弟啊,你可不可以去把你哥哥叫過來?”
青竹遲疑着,看向旁邊的老人。
老人一個眼神,青竹跑開了。
老人問流蘇,“爲什麼突然叫他過來?”
流蘇甜甜一笑,“要是我受老天眷顧,爺爺能讓我重見天明,那麼我第一個最想見的,就是青玄,爺爺,你會成全我的,對嗎?”
老人板着臉,什麼話也沒有說。
流蘇抿抿脣,將頭低低的垂了下去。
青玄跑到房間,看着椅子上坐着的男人,他走過去,輕輕的喚了一聲,“哥哥。”
司徒青玄頭也不回的問,“紗布拆了嗎?”
“沒有!”青竹搖搖頭,走到司徒青玄面前,“她在爺爺拆紗布的時候,突然要你過去。”
要他過去?
司徒青玄擡頭看着弟弟,有點兒不解,“她叫我過去做什麼?”
“不知道,應該是想看到的第一個人是你吧!”
如果她真這麼想,那他到很高興,可是,就他現在這個樣子,他沒有勇氣去面對她了。
司徒青玄難受的哽咽了下,對着弟弟說:“你去告訴她,說我出去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叫她安心的等爺爺拆紗布吧,我會祈禱她平安的。”
青竹低下頭,臉上浮出一抹失落。
頓了會兒,他還是轉身離開了。
來到流蘇身邊,他就按照哥哥說的那樣,告訴了流蘇。
流蘇雖然有點失落,但還是叫爺爺把紗布拆了。
雖然第一個人看見的未必是他,可她在心裡,已經將他列外了第一個人。
老人的紗布,一圈一圈的從流蘇的腦袋上扯開,漸漸的,流蘇感覺雙眼清爽多了。
可老人沒叫她睜開眼睛,她不能睜開,所以就一直閉着。
老人不知道又往她的眼睛上噴了什麼東西,而後才叫她慢慢的把眼睛睜開。
流蘇很聽話的,將眼睛慢慢的睜開。
都睜大了雙眼,可是,還是什麼都看不見。
她突然變得有些激動,摸索着去碰老人,“爺爺,爺爺,我還是什麼都看不見?”
老人並未因她的反應而感到困惑,從容不迫的收拾起東西,離開了。
流蘇沒聽到回答,站起身來想要走,青竹趕緊扶住她,“姐姐,姐姐你別亂動。”
流蘇一把抓着青竹,“弟弟,爲什麼我還是看不見啊?爺爺不是很胸有成竹嗎?你們不是說,爺爺會讓我看見的嗎?爲什麼我還是什麼都看不見啊?”
青竹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麼,看着爺爺遠去的背影,他只能黯然的收回目光,扶着流蘇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估計時間太短呢,或者,爺爺他又去給你準備其他藥了呢,姐姐你別激動,我想,爺爺他會想辦法的。”
流蘇突然低落了情緒,踉蹌一步坐回椅子上,絕望了。
她就知道,老天不會眷顧她的。
不會的,她這輩子,估計就註定看不見了,永遠都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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