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于毅邪魅地笑了一下:“人生有多少個十年我不知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你和秦家之間還有秦明月。韓時光,你不要告訴我,你花了十年的時間找她就只是爲了報仇?如果是這樣子,我想我幫錯你了!”
韓時光靠在沙發背上,擡手捂住眼睛,一臉疲憊的樣子。
“好消息是什麼?”
單于毅把另外一個文件袋放在他面前。
“這次你自己看!”
韓時光拿起文件袋,從裡面抽出兩張紙,看完後臉色更加沉了。
“這是真的?”
秦銘浩抽回他手上的紙,放回文件袋裡。
“你可以不相信!”說着看着韓時光陰沉的臉忍不住笑了一下,“這對於你來說是個好消息吧?不用費力,秦銘浩就死在你面前。”
單于毅又倒了一杯酒。
“少了秦銘浩,冷漠這次就是肯定會元氣大傷,這對於我對於你乃至鍾祁寒都是一個好消息。”
韓時光看着單于毅臉上的笑容冷聲道:“你當真這麼高興?就算沒有了秦銘浩,冷漠的勢力也不是不容窺探的,不然你和鍾祁寒這麼多年也不至於這麼怕他?”
“怎麼?心疼?”單于毅也不惱,“我和你才認識十年,怎麼比得起來你和秦銘浩的二十五年?就算心裡再有恨,你還是心疼他的吧!”小樣的,別以爲他看不出來。
“秦銘浩也真是一條真漢子,這樣的人沒幾個了。只可惜他是冷漠手下的,如果是我和祁寒手下的話,美洲天下我們起碼能佔三分。”
韓時光沒有說話,他心裡的感情複雜得要命。
單于毅說得對,他和秦家之間梗着一個秦明月。
而他和秦銘浩之間梗着的除了秦明月還有徐思語。
現在他真的很想用酒精來麻醉自己的大腦了,醉了後或許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單于毅不斷地轉動着手裡的杯子,依然用言語折磨這韓時光。
他最喜歡欺負的就是韓時光了,因爲這個人夠陰險,他比較喜歡和陰險的人過招。
“如果不是冷漠胃口太大,連南非的市場也想佔領的話,秦銘浩也不會落得如此的下場。這次秦銘浩一死,你和秦家的恩怨就斷了吧,以後好好和明月過日子。對了,還有你得花時間好好安慰一下你的妹妹,倘若她知道秦銘浩出事了,肯定也得殉情!”
韓時光拿着兩個文件袋站了起來,擡手拍了拍秦銘浩的肩膀。
“你說的意思我自然是懂的。可是毅哥,你搞清楚,就算秦銘浩活着也只是冷漠的人,而我纔是你的人,你別一副惋惜的樣子,你沒資格惋惜!”
單于毅依然保持着自己那抹標誌性的淡定的微笑。
看着韓時光已經走到門口了,再不緊不慢地說:“聽說冷漠現在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治療秦銘浩。我得提醒你一句,把明月藏好,別到時候冷漠來搶人的時候你措手不及。”
韓時光沒有回頭,“他不會的!”
“他會的!冷漠在乎的人是秦銘浩而不是秦明月,而你在乎的是秦明月,你自己看着辦吧!”
韓時光插在口袋裡的手不自覺地緊握了一下,然後推門走了出去。
霓虹燈把這黑夜襯得異常的熱鬧。
韓時光這才從懷裡掏出那個文件袋,最後那個人的聯繫方式拿了出來。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凌晨三點了。
客廳裡留有一盞燈,冷了一整晚的心忽然暖了起來,坐在沙發上的女人還沒有睡覺,蜷縮着身子在看小說。
擡眼中,她最鍾愛的男人已經站在她面前了。
韓時光拿起她手裡的書,看了看封面淺淺地笑了一下。
“看出個所以來嗎?”
明月點了點頭:“嗯,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