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太子殘黨而今也不過是苟延殘喘，即便是以往有合作的人，恐怕長腦子的人都只會想着怎麼想辦法擺脫掉他們保住自己，居然還有陳家這樣上趕着湊上去的，嘖嘖。”
鳳軒攬着她笑道：“上一次沒能將陳家徹底打壓下去，這一次他們怕是逃不過了。”
步妖妖對此絲毫不表示同情，自己作死的人，誰也拉不住。
晚上和沈家一道吃飯之時，沈家二房的人明顯老實了很多，大房和三房和他們說說笑笑時，二房的人臉上的笑容看起來相當僵硬，只是在座的人都只當做沒看見。
等到飯後各自回到自己住的院子，二房那邊纔在自己屋裡鬧開來。
沈雲江黑着臉指責他的夫人道：“我早就說過不要隨便去招惹那個叫雲錦的女子，和藥王谷有關的人是那麼好算計的嗎！”
二夫人也惱了，一拍桌子道：“我那還不是爲了我們二房着想嗎！難道還指望你這個總惦記着那個要在大牢裡蹲到死的外室子嗎！要不是因爲他打上沈鴻的主意，我們二房在家裡的地位能這麼尷尬嗎！”
沈雲江臉上也有那麼一瞬間的不自在，皺眉道：“好端端的又提他做什麼，事情不都已經過去了嗎。”
“過去？”二夫人嘲諷道：“你覺得過去了，可別人不見得。”
二夫人將之前去找步妖妖時後者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說了一遍，沈雲江聽得臉上的表情變了好幾次。
“這叫雲錦的女醫怕是身份不簡單，連這些官府的隱秘事都知道。”
二夫人保養得不錯的臉上卻露出頗爲兇悍的表情，咬着牙道：“要是不想讓我們整個二房都跟着倒黴，你還是對你那個外室子死心吧！別想讓我和小意也都賠進去，我之所以想讓小意和藥王谷搭上關係，就是想在家裡能多點話語權，否則再過上幾年，你怕是連你弟弟都不如了。”
這回沈雲江倒是沒有辯駁，他們二房自從沈鴻的事情查清楚後，確實底氣不足，做什麼都感覺直不起腰來，有什麼個人意見時爲防其他人亂想，都要考慮再三才敢開口。
可沈雲江自覺自己挺無辜的，當初他那個養在外面的兒子會給沈鴻下毒，還是找到了雲鶴國那個歹毒的部落要的毒藥，他也很震驚。
如果沈鴻當真被算計送了命，想辦法將事情徹底隱藏住別讓人帶到把柄還好，事情敗露了，不但兒子搭進去，沈浩就是因爲惦記上沈家的家業纔對沈鴻下黑手，甚至把人抓起來以後還透露出一旦沈鴻解決，還打算伺機再暗算沈匡。
就憑這一點，他們二房日後就別想再惦記家業，除非是給沈家帶來什麼其他不容忽視的大功勞或依仗。
藥王谷，要是真能攀上關係，的確有可能成爲他們翻身的契機，可惜……那個叫雲錦的女醫根本不打算給他們這個機會。
沈雲江想到沈意沒能達成目的，還有可能惹了那些人不快，心中便有些氣餒，還忍不住惱火：“現在關係是拉不成了，不想徹底鬧僵就只能老實點，別再去找他們，大哥是個精明的，一直想報恩是一方面，那樣有本事的人，儘量讓沈家交好，也是百利而無一嗨，到時候就算不能和我們二房直接有聯繫，總也能跟着沾光。”
只要他們不再招惹，提起鴆部落大約也只是想警告，不會真往上舉報，到時候就真的是和整個沈家結仇了。
“只能這樣了。”二夫人也嘆了口氣，哪怕心中再如何抱怨沈雲江，可對方之所以重視那個外室子，還是因爲只有那麼一個兒子，也是她自己的肚子不爭氣，只生了一個沈意，要是她能給沈雲江生個兒子，還有外室子什麼事兒。
另一頭。
晚飯後沒多久，被鳳軒派出去的陸羽高程也帶着一些消息回來，雙方將消息一整合，果然將沈家家主給的名單上的名字篩選後留下了三分之二左右，餘下那三分之一便是已經和那些亂黨斷了關係或是確定沒關係的人。
陸羽二人今天還有一個很大的收穫。
“你說，舊太子殘黨的人和其他國家的人有接觸？不是雲鶴的？”鳳軒神色微沉。
陸羽的表情也頗爲嚴肅，“不錯，如果消息沒錯，雙方有接觸應該也就是這兩三個月的事情，似乎還是對方主動找上的舊太子殘黨。”
步妖妖問道：“知道是哪個國家的嗎？敢參合到天玄國內部的事情裡，總不會是什麼名不見經傳的小國家吧？”
高程說：“初步估計，可能是洛水國的人。”
“洛水國？”步妖妖驚了一下，“那不是四大強國中最強大的國家嗎。”
鳳軒的臉色倒是沒多大的變化，顯然是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這並不奇怪，天玄國這幾年發展得太快，引起了周邊所有國家的注意，洛水國雖說一向很低調，也不會參合到其他國家之間的爭鬥之中，頗有遺世獨立的意思，可一旦有哪個國家的實力強大的可能威脅到他們地位之時，也不可能無動於衷。”
“這麼說，似乎也有道理。”步妖妖感嘆道：“火器的威力不同尋常，真要是有哪個國家能不當回事，不是對方同樣也掌握了這個技術，就是國主腦子進水了。”
鳳軒：“……”
陸羽：“……”
高程：“……”
堂堂第一強國洛水國的皇帝當然不可能腦子進水，不但沒進水，還暗地裡已經和天玄國的人接觸了，只是，怎麼就和亂黨的人接觸了呢。
他們對任何想打探火器秘密的人都嚴防死守，其中包括其他國家的探子，也包括國內的各個勢力，尤其是亂黨。
如果洛水國的目的是火器，明顯找錯對象了吧。
“也未必對方的目的就是火器，天玄國值得人探尋的人也不知火器一件。”鳳軒說道。
洛水國的人應該所思所想都要更深謀遠慮一些，不單單隻會盯上一樣東西，如果是真正的聰明人，就該着眼於，天玄國是如何得到火器，以及有了這麼多改變的，帶來這些的人……
鳳軒不經意地看了眼步妖妖，心中有種莫名的預感。
或許，對方的目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