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瑤越看自己的寶寶越喜歡,這小傢伙每一個地方都可愛得能萌化人心,真是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都送到他面前。
“老公,咱們先給寶寶取個小名吧?”
寶寶還在肚子裡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給他想了很多的乳名,像是果果、苗苗、朵朵、團團、甜甜、妞妞、笑笑、晨晨、榮榮……
還沒決定到底要用哪一個呢。
夏家二爺看着那小小的嬰孩出神,思索片刻,忽道:“我們叫他安安吧?”
“安安?”
夏家二爺握住了妻子的手:“瑤瑤,今天太兇險了,我不敢想象若是你有什麼閃失……”想到那可怕的結果,他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半晌,夏家二爺哽咽着說道:“我希望你和孩子都可以平平安安的。”
姚瑤擡起另一隻手,摸了摸丈夫眉間的皺褶,軟聲道:“老公,我們都會好好的,我還要等着你和寶寶長大以後保護我呢。”
“嗯嗯,咱們一家三口以後好好的。”夏家二爺眼眶泛紅,用手背擦了擦眼淚。
姚瑤側過了頭,伸出一根手指,剛好被安安抓住,她眼眸中的笑意更深,輕聲哄道:“寶寶,你有名字啦~叫安安,喜不喜歡呀?”
“我們的安安真乖,像小天使一樣。”
初次爲人父母的姚瑤和夏家二爺對那小嬰兒百看不厭,恨不能給他來個大大的親親,但害怕嘴上的細菌和病毒會傷害到他,硬生生地壓了下來。
只敢用手指輕輕地碰一下。
啊~好軟~好可愛~好喜歡~
姚瑤想到了那個極度重男輕女的婆婆,撇了撇嘴,說道:“安安是個男孩,你媽應該會很高興吧?”
哼,說不定還會說什麼,哎呦,你爲夏家生下了繼承人,是夏家的大功臣……
咦~就像活在古代的老封建一樣,真是一言難盡吶。
“媽肯定是高興的。”夏家二爺知道自家老孃盼孫子盼了很多年了,肯定會爲安安的到來而開心的。希望安安能讓自家老孃別再每天悶悶不樂吧。
他們這些做兒女的沒什麼出息,讓自家老孃操碎了心,夏家二爺心裡也不好受。
之前的他靠祖產過活,收租和分紅每月能有不少錢錢,還有很多寶貝可賣,如今有了老婆孩子要養,是時候好好規劃一下,給妻兒更好的物質生活。
完全靠祖產的話,等他和瑤瑤百年之後,能有多少錢錢留給安安?
至於瑤瑤的工作室,每年都有不少盈利,但他作爲一個男人,怎麼能盯着妻子的錢包呢?那些就算瑤瑤給自己賺的零花錢。
姚瑤冷哼道:“安安我要自己帶。”
按照那個封建老太太的性格,保不齊會想盡辦法讓安安住進老宅。姚瑤纔不樂意,可不能讓這小傢伙被那老太太給帶壞了。
“瑤瑤,安安是咱們的孩子,就該跟在我們身邊。”夏家二爺也不想讓安安住老宅,逢年過節帶安安回去讓自家老孃看看就好了。
這麼小的孩子,跟父母分離像什麼樣子?
話說回來,自家老孃應該不會搶安安吧?不至於吧?她都已經76歲了,能有什麼精力看孩子?
“你媽呢?”姚瑤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她和丈夫在這家醫院待了好一會兒了,怎麼夏家老宅那邊的人一個都沒來?那老太太不是最喜歡孫子嗎?
廣明醫院那邊讓大嫂幫忙盯一下不就好了?雖然很不想見到那老太太,可現在這樣真的很不正常耶。
夏家二爺說道:“我已經把醫院的地址告訴媽和大嫂了。”
就是不知道爲什麼她們還沒來,或許還在處理吧。畢竟是這麼惡劣的案子。
“廣明醫院那邊怎麼說?”
想到那個喪心病狂的賈醫生,姚瑤依然心有餘悸。哼,那種惡魔一樣的醫生,就應該關進監獄裡,免得他再禍害其他的產婦。
“我打個電話問問。”夏家二爺掏出手機,正要按下撥號鍵,病房門被敲響。
叩!叩!
夏家二爺起身開了門,外面站着兩位警察,他們敬禮並出示警官證,說明來意。
“您好,請問姚瑤女士在嗎?是否方便做下筆錄?”
不等夏家二爺回答,病房內的姚瑤應道:“請進。”
兩位警察向姚瑤覈對了個人信息,提了一些問題,讓她說清案件的經過。
儘管姚瑤不想回憶那地獄般的場景,但爲了讓黑心的醫生付出代價,姚瑤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仔仔細細地描述了一遍產房裡發生的事情。
一個多小時後,筆錄做好了,警察將筆錄遞給姚瑤閱讀,讓她逐頁閱讀,看是否有需要補充或更正的地方,確定無誤後簽名按手印。
趁着警察們還沒離開,姚瑤問道:“警察同志,賈醫生他們被抓起來了嗎?”
“犯罪嫌疑人已經送到看守所刑事拘留了。”
聞言,姚瑤鬆了一口氣,那些惡魔被抓起來就好,故意殺人未遂,情節嚴重的甚至可以判死刑,希望他們至少在監獄裡待個十幾二十年。
最好判無期徒刑,用下半輩子贖罪,一下子死刑太便宜他們了。
夏家二爺起身準備將警察們送出門:“警察同志,辛苦你們了。”
“夏先生……”爲首的警察那張嚴肅的臉上難得露出幾分不忍。
他們只怕還不知道賈醫生是受夏老夫人指使的。
夏家二爺看出了警察臉上的遲疑,道:“警察同志,有什麼話您儘管說。”
現在老婆兒子都平安無事,犯罪嫌疑人也被抓進去了,還能有什麼更不好的消息嗎?哼,等着瞧吧,他一定會讓黑心醫生付出代價的!
夏家還是有人脈的,運作一番,足夠他們牢底坐穿,並且在監獄裡生不如死。
反正也不可能瞞着,警察索性直接說了出來。
“您的母親涉嫌僱兇殺人,現在正在看守所裡。”
夏家二爺驚得差點跳了起來:“什麼?”
他的聲音太大,嚇到了病牀上的安安,嬰孩嘹亮的啼哭聲在病房裡響起。
在嬰兒哭聲的映襯下,病房裡安靜得可怕。
良久,夏家二爺顫聲道:“我媽僱兇殺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