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顧延川高考全省排名第二後，段特助立馬飛奔到總裁辦公室。
甚至連門都來不及敲，直接“咻”的一下滑了進去，險些摔個屁股墩。段特助壓根就顧及不了自身形象，急聲道：“顧總，顧總……”
見素來穩重的段特助激動成這個鬼樣，顧司南還以爲出啥大事了，嚇得心裡一緊。
“怎麼了？出什麼岔子了嗎？”
嘶~不應該呀？顧延川那混蛋小子最近表現很好啊。
“顧總！”段特助終於緩過神來，深吸了一口氣，大聲喊道，“顧少他高考得了全省第二名！”
“什麼？”顧司南當即把手上的文件一丟，“那臭小子考了第二名？全省第二名？”
段特助忙不迭點頭。
“去去去，把那小子……不是，先查清楚……”顧司南都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語言了。哦，天吶，就是他自己當年都沒有這麼好的成績哇！
他竟然生了個天才兒子！
哼，看特麼以後誰還敢說他兒子是沒用的紈絝子弟！
見自家顧總都快興奮壞了，完全不知該下什麼命令，段特助貼心地提議道：“顧總，屬下先把顧少叫過來？”
顧司南又是點頭又是揮手：“快去快去！”
不等段特助領命轉身飛到顧延川身邊，顧司南出聲叫住了他。
“等等！我親自去找他。”顧司南大步朝顧延川的辦公室走去，一路上高興得快要起舞，簡直是難以置信！顧延川這臭小子考了第二名！
而顧延川正在和京市大學招生辦的方老師聊天。
剛剛掛掉了遊老師電話，京大後腳就聯繫上了顧延川。
那是必然的啦。
全省第二名耶！這成績擱在其他省妥妥的狀元好嗎？
高考前五有四個被京市大學收入囊中，要是這第二名也歸京大，嘿嘿嘿。隔壁的華大一定會懷疑人生的吧？
“顧延川同學，請問您是否有意願參加我們京大的夏令營呢？我們可以現在立刻馬上派車去接您，明天您就能跟同學們好好交流交流了。”
“不好意思，方老師，我沒辦法參加夏令營。”
顧延川肯定是得拒絕的，手頭上的項目還有那麼多事情要處理，一分鐘巴不得掰成兩分鐘用，哪裡還有空閒的時間去什麼夏令營呢？
方老師還以爲顧延川這是不想報考京市大學，登時就急了。
“延川同學啊，您再考慮考慮嘛，我們京市大學的辦學歷史非常悠久，是……”她根本就不給顧延川解釋的機會，噼裡啪啦講了一長串好話。
顧延川：“……”
只好沉默着聽方老師把話講完了。
唉，好累啊，爲什麼兩位老師都有這麼多的話可以說呢？他都沒來得及跟心愛的小姑娘分享喜訊呢。
“延川同學，這樣吧？我親自帶您來京大參觀參觀？”
“方老師，謝謝您的好意。”不等方老師繼續展開語言攻勢，顧延川趕忙接着說道，“我忙着搞項目，實在是沒有時間去參加夏令營。”
“您放心，我意向大學就是京大。”
“那真是太好了！京大非常歡迎延川同學您的加入。”方老師頓覺柳暗花明又一村吶。
這位同學還真是調皮，差點把她的心臟病給嚇出來了，討厭。
“您是在搞什麼項目呢？”
應該就是在家裡自己搗鼓些什麼吧？誒？會不會是忙着打工攢學費和生活費？
方老師會這樣懷疑並不奇怪，畢竟她看到成績以後就趕緊聯繫優質生源爭分奪秒搶人，根本就不會一個一個地看家裡是否有小錢錢。
“延川同學，您要是有什麼困難的話，可以直接跟老師說。”
考上京大的話，當地教育局會給不少的獎金和補貼，或者可以去辦理助學貸款，不用利息的，京市大學有很多獎學金和助學金，還提供勤工儉學項目。
顧延川：“……”
沒想到一直被譽爲地主家傻蛾子的他也有今天，他顧延川會因爲沒有小錢錢而上不起大學嗎？
這要是在一年半以前，他應該擔心的是能不能考上大學好吧。
現在分數達標了，其他的都不是事。
“老師，我在公司實習，有很多工作還沒忙完，所以……真是不好意思。”
怎料顧延川的回答更加重了方老師的猜測。
在公司實習？
哦，天吶，會不會是在工地搬磚？在街上發傳單？在廠裡打雜？或者在超市當導購？
這時顧司南和段特助剛好進來，顧延川便止住了話頭：“老師，辛苦您了，我先掛了。”
而電話那端的方老師見他這麼匆匆忙忙地掛了電話，還以爲他是接着去幹活了，頓時心疼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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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能讓京大的學子這麼慘兮兮的。
她得去研究一下這位顧延川同學的身世背景再說。
“老頭，你怎麼來了？”顧延川咧着嘴笑。
嘿嘿，老頭這是得知了他的高考成績了吧？還特地跑過來，真是，真是……讓人有點小感動呢。
對上顧延川灼熱的視線，顧司南單手握拳抵脣清咳了兩聲，將臉上的激動之色褪去，換上平日裡的凌厲：“咳咳，聽段特助說你高考全省第二？”
這表情，這語氣，要多淡定有多淡定，彷彿全省第二根本不值得大驚小怪。
顧延川老老實實答道：“736分，全省第二，我打算去京大。”
顧司南矜貴地點了點頭：“嗯，京大就還行吧。”頓了頓，接着問道：“專業打算選之前說的金融系嗎？”
“嗯。”顧延川對這方面還挺感興趣的，自然不會換專業。
“也行，記得輔修工商管理。”
顧延川無所謂地點頭應下，到時候有空再說吧。
問完了話以後，顧司南一時間有些尷尬，想誇這混蛋小子兩句抹不開臉，要懟他兩句又找不到什麼錯處。
屬實是有些爲難吶。
“那個，段特助，去查查盛家那丫頭還有季家那小子考得怎麼樣。”
“好的，顧總。”段特助領命退下。
顧司南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竟然在這混蛋小子面前提到了季宥禮。
唉，真是失策，當初他多次罵這小子不如季宥禮，這小子還說什麼是不是季宥禮纔是他的兒子，現在發現他關注季宥禮的成績，該不會傷心吧？
沒想到顧延川壓根就不在意。
他早就已經向老頭和那個女人證明了自己比季宥禮優秀，幾百年前就放下了心結了好吧。
他的關注點完全在盛北北身上。
“根本不用查，小北肯定是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