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4日晚上20:00，京市高考成績公佈。
連續多日搞事業，顧延川差點沒把高考給忘光光了，根本就沒意識到要上網查詢成績。此時的他還苦兮兮地在顧氏辦公大樓忙活呢。
顧延川甚至看了一眼小姑娘送的卡地亞限量版男士腕錶。
20:05。
“看來晚上又要在辦公室睡了。”
說着，顧延川一頭栽進了工作裡。
很累，但挺有意思的，看着自己的工作成果，真是成就感滿滿呢。
好在成績公佈還不到半小時，華大招生辦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喂，是顧延川同學嗎？我是華大招生辦的遊老師，學校想邀請您參加華大的優秀新生夏令營，請問您有這個意願嗎？”
“華大招生辦……”顧延川恍然大悟，我去，差一點點把高考成績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是高考成績出來了嗎？”
電話那端的遊老師停頓了兩秒，接着說道：“是的是的，高考成績今天晚上八點就出來了，請問您……”
顧延川趕忙問道：“我考了幾分？第幾名？”
哎呀呀，也不知道有沒有考第二名，有點小緊張啊。
要是隻差了幾分敗給那個叫什麼小棲的，他一定會悲憤致死的。
遊老師又沉默了兩秒，這孩子咋回事？高考成績不是都已經出來半小時了嗎？難道他都沒有查一下的嗎？這也太心大了吧？
“這個，您的分數……”
不等遊老師把話說完，顧延川已經迫不及待地上網查成績了：“老師，抱歉，我查下成績。”
顧延川說着就把電話掛了。
哎呀，這是華大的招生辦，又不是京大的，反正他又不去華大。
顧延川麻溜地翻出自己的考生號，登錄網址，輸入信息，在即將點擊“查詢”二字時，手指微微顫了顫。
拜託拜託，一定要是第二名啊！
實在不行，要考個前三前五什麼的也可以，這樣才能妥妥地進入京大啊！
求求了。
顧延川屏住了呼吸，擡起了食指，極其緩慢地點向鼠標左鍵。
一。
二。
三。
內心的小人實在是受不了顧延川的龜速了，猛地按了下他的食指，“噠”的一聲頁面刷新。
顧延川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他試探着睜開了右眼，嚥了口口水，舔了舔乾澀的嘴脣，目光緩緩往上移。
736分？
還，還行吧。
不過，這是他有史以來最好的成績了，也算對得起那段時間熬的夜了。
他掙扎着張開了左眼，慢慢地挪開視線。
是第幾名呢？
“啊！”顧延川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情不自禁地在辦公室裡手舞足蹈，“第二名！第二名！”
他終於做到了！
段特助還以爲顧延川被繁重的工作折騰瘋了，“咻”的一下飛進來，關切詢問：“顧少，您沒事吧？”
特麼的，就說不要給人家安排這麼多任務吧？
這不是把顧少都逼得精神崩潰了？
唉，可憐吶。
“高考成績出來了！”
顧延川一把抱住段特助，差點送給他一個愛的麼麼噠，好在最後關頭硬生生停下來了。
好險。
顧延川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清白差點就沒了。
段特助則是驚魂未定，滿臉驚恐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半點冰山撲克臉的影子都找不到了。
可怕，顧少竟然要親他。
“我考了第二名！”
不等消化掉顧延川丟過來的消息，段特助的腦袋自動給出回覆：“恭，恭喜顧少。”
誒？等等，顧少剛剛說什麼來着？
“顧少您高考考了第二名？全省嗎？”
“那肯定的。”
這不是廢話嗎？高考成績後面標的可不就是全省排名嗎？要是考全校第二名，他會高興成這個樣子？
啊哈哈，第一名必然是小姑娘，那他妥妥地超過那什麼小棲和季宥禮了哦。
叮！
手機鈴聲響起。
正是華大招生辦的遊老師。
估摸着顧延川查好了成績，她又暗戳戳地打電話過來了。
沒得辦法，狀元和探花都特麼已經保送到隔壁京大了，這個榜眼他們華大爭定了！
736分哇！
就單單把這成績拎出來，早就刷新了京市歷年高考分數紀錄了好吧。唉，要不是運氣不好碰上那麼逆天的盛北北，顧延川肯定是狀元！
不過話說回來，今年高考好多妖孽的學生哦。
像紀小棲和季宥禮，也是狀元之才。
往常能有一個兩個考上七百的就不錯了。
可惜他們都特麼的已經是京大的了，顧延川這個香餑餑必須是華大的，不然華大今年多虧啊！
“顧延川同學，關於加入華大的優秀新生夏令營，您考慮得怎麼樣了？”
會答應的吧？
華大也是國內頂尖學府，跟京大不相上下，不至於都跑去京大那邊吧？
不……至於吧？
怎料顧延川冷酷無情地說道：“不好意思，遊老師，我想報考京市大學。”
遊老師：“！”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特麼的全去京大了？
不帶這樣的啊！
“顧延川同學，您先聽我說……”遊老師巴拉巴拉說了一堆華大的優勢，又給出了一大堆十分誘人的條件，要是尋常的學生，說不定就動心了。
“顧延川同學，您考慮一下來華大吧？或者先加入夏令營試試看？我們華大非常誠心邀請您的。”
遊老師的語速那麼快，說話那麼急切，顧延川都找不到時機插話。
好不容易等到遊老師停了下來聽他的意見，顧延川堅定地回答道：“抱歉，遊老師，辜負您的好意了。”
遊老師：“！”
這孩子爲什麼怎麼也勸不動哇！不行不行，等他的檔案被京大調過去，後悔也來不及了。
“顧延川同學，爲什麼您對京大這麼，呃，情有獨鍾？”
“我的女朋友要讀京市大學，我肯定也是要跟着過去的。”想到和心愛的小姑娘一起讀大學，顧延川憨憨地笑了，“我不想跟她異地戀。”
“異地戀……”
遊老師內心的小人在瘋狂咆哮，認真的嗎？華大就在京大隔壁好不好！這特麼算哪門子異地戀！
等等！
女朋友要讀京市大學。
那不就是還沒讀？
遊老師的內心重新燃起了希望：“方便問下您的女朋友是哪位嗎？不如你們一起來我們華大？”
“我的女朋友就是盛北北。”
遊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