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穆南煙處理的方式是置之不理。不是對這些女人置之不理,而是這些女人不論怎樣對自己好,自己都不會提及將她們帶回家裡的事情,一旦女人自己提到了,就必定會被穆南煙拋棄。
“穆少,好久不見了。”一個女人因爲離穆南煙比較近,讓她捷足先登了,其他的女人恨得牙癢癢也沒有辦法。
“喲,真是好久沒有見到你了,今天你也過來鼎閱集團的酒會了?”穆南煙是作爲穆家的少爺過來的,而不是以穆氏集團的身份。
畢竟除了生意上面,穆南煙和陸謹堯在血緣上面也是有着一層難以分割的關係的。
“可不是嘛~人家就是聽說穆少會過來,這纔想辦法過來的啦……”這個女人繼續對穆南煙說着曖昧不清的話,見穆南煙沒有反感便更加變本加厲。
穆南煙沒有變臉只是因爲他的注意力放在了葉熙的身上,沒有離開過,現在葉熙已經沒有和顧子文在一起了,似乎在和公司裡面的其他員工說話。
“要不你先坐會兒?”穆南煙回過頭來,笑着對自己面前喋喋不休的女人說道。
“坐?”那個女人愣了一下,不知所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穆南煙的背影漸漸的遠離自己,抓也抓不住。
穆南煙過來的目的自然是爲了找葉熙,現在顧子文不在,剛好可以跟葉熙說一些葉熙感興趣的話。
“……是嗎?沒想到葉總這麼會說話……”一邊的員工和葉熙似乎是聊開了,聊得非常開心。
葉熙也帶着笑容,看起來十分真誠。
看來爲了陸謹堯的公司,葉熙真是當做自己的事業在做。
葉熙意識到了穆南煙的存在,依舊和員工說了兩句話,才告別說要離開。
穆南煙跟着葉熙多走了幾步,走到了一個有沙發的地方,一人端了一杯紅酒,看似閒適的坐了下去。
“聽說謹堯不太好,所以鼎閱集團的很多事務都是你在出面?”穆南煙直接開門見山的對葉熙說道。
現在穆南煙知道自己不能和葉熙談論關於感情的問題。自從上一次以後,穆南煙就知道了葉熙對自己的感情。
現在再提的話,估計是說不了兩句葉熙就會離開。
葉熙感興趣的話題是顧浩然,穆南煙知道這一點。
“嗯,我只是執行而已。”葉熙說的確實也是實話,很多事情葉熙不能妄下決定,而是問了陸謹堯之後纔去做的。
很多事情確實只能由陸謹堯來做。
“作爲一個女人,能夠做到這一點已經很不容易了。”穆南煙說着,有些心疼的意思了。
看着葉熙精緻的妝容下面,似乎是一副倦容,不過不管怎樣,都是與自己無關了吧?
“女人都不容易。那些女人也不容易。”葉熙擡擡下巴,示意穆南煙看一眼正看着這邊的幾個女人。
“別管她們……我是來和你說正事的……”穆南煙有些尷尬,趕緊說起正事來。
“說吧。”葉熙抿了一口酒,輕輕的笑了。葉熙早就猜出來了穆南煙今天過來找自己的意圖了。
早在幾天前陸謹堯就和自己說過穆南煙有意要和鼎閱集團交好,不再是以前那種水火不相容的局勢。
陸謹堯甚至還跟穆氏集團拉過去好幾筆大生意,穆南煙自然十分欣喜。不過穆南煙也不是知恩不報的人,既然陸謹堯幫助過自己,那麼穆南煙也是絕對不會在鼎閱集團危機上面坐視不管的。
儘管這一點說到幫忙,還算是一個巧合。
“關於鼎閱集團的前身,想必你也知道不少了……只是還有一些前塵往事,很多人都不知道。這一份資料已經被完全銷燬了,不過在那份資料銷燬之前,一個人不小心看到了。只不過他是一個簡單的保潔員,誰也沒有在意過她的存在……世事無常,誰知道她現在就是我家的下人呢?”穆南煙緩緩說出了這樣一個事情。
葉熙很努力的讓自己保持鎮靜,但是聽了穆南煙的這一番言辭之後,恨不得立刻將顧浩然揪出來和自己對峙。
穆家在幾天前換了一個傭人,那個傭人經常偷懶,時不時就會找人過來代替自己值班,顯得十分懈怠。
本來穆南煙想辭掉這個傭人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秘密,就是那個代班的傭人似乎有某些不尋常的地方。
她在沒事的時候總是會念唸叨叨的,有人也好沒人也好,總是在說着什麼。
平時也沒有人當做個數,更別說認真去聽了。
機緣巧合之下,穆南煙在家看報紙,聽到用雞毛撣子打掃灰塵的傭人嘴裡一直唸叨着什麼大集團小集團,分家之類的話。
穆南煙隱約就覺得不對勁,認真的聽了兩句。這一聽可就不得了了,似乎事關一個驚天大秘密。這個秘密是可以顛覆一個集團的歷史的。
可想而知這個秘密的重要性。
穆南煙在跟葉熙講述這段斷斷續續從那個傭人身上挖來的資料,這邊的陸謹堯也沒有閒着。
陸謹堯的病房裡坐着另外的三個男人,他們三個是在不同的時間被陸謹堯叫過來的。陸謹堯已經預料到了葉熙在鼎閱集團年度酒會上會有人找到她,但是沒有想到是穆南煙。
陸謹堯只是吩咐了明銘遠遠的盯着穆南煙,不讓葉熙有任何爲難的處境,其餘的陸謹堯就不再擔心了。
現在他們兩個人相處到這個階段,基本上已經對彼此十分信任了。陸謹堯不會懷疑葉熙會被穆南煙拐跑,即使他們兩個人有過過去,葉熙也不會那麼做。
如今最重要的就是面前的這三個男人帶來的消息。
“謹堯,顧景濤那邊我已經看過了……”現在說話的是楊飛燁,今天穿着和往常一樣,沒有絲毫的嚴肅感,讓人察覺不出這是一個老練的警官。
“怎麼樣?”陸謹堯儘管頭上纏着繃帶,依舊被扶着坐了起來,眼神依然尖銳犀利,在處理正事的時候陸謹堯一直都是這樣的狀態。
“顧景濤回憶起當年的事情來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了,只不過提起顧浩然的時候顧景濤有些遲疑。當年的事件對顧景濤的打擊很大,在監獄裡面幾乎崩潰了,過了地獄般的幾年後慢慢的適應了下來,只是變的有些麻木。”楊飛燁說到這裡,有些嘆息的意思。
“任誰遭受了這樣的打擊都會受不了吧……”蕭昊忍不住插了一句話,被陸謹堯的一個怒視給瞪了回去。
“他見到我的時候似乎見到了一絲希望,很努力的回憶着過去,好在還是有一點有用的信息。第一,當年確實是公司內部人員陷害,不然公司不會倒閉的這麼快;第二,有人要置顧景濤於死地,要知道顧景濤在監獄裡過的可是生不如死;第三,顧景濤沒有排除對顧浩然的懷疑……至於證據,在當年被封了的顧家可能找得到。”楊飛燁很有條理的說完了這些話。
陸謹堯陷入了沉思。
“那我們去找啊。”蕭昊立刻脫口而出。
這次旁邊的阮澈開口了:“所謂的證據現在一定是找不到的了,起碼當年的顧家在被封之前已經被搜過一次,何況如今那裡早就有人開始拍賣了,就算有什麼東西也輪不到我們去撿。”
“所以,這條路是斷了的。”楊飛燁說出了結論,點燃了一根菸,突然想起來這是在陸謹堯的病房裡面,趕緊又熄滅了。
“不代表這些消息是沒有用處的,顧景濤說了,不排除顧浩然的可能性。這樣我們就能將監視顧浩然的力度加大。”陸謹堯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繃帶,眉頭沒有因此而皺的更深。
阮澈站了起來,拉開了陸謹堯病房裡的窗簾,陽光傾瀉進來,讓幾個人都眯了眯眼。
“阮澈,你那裡有什麼消息?”楊飛燁看着阮澈的背影,知道阮澈比陸謹堯更想得到真相。
阮澈成爲現在這個樣子,跟當年害了阮家一家的事件脫離不了關係。如果不是有人惡意陷害,阮澈也就不會度過那段痛苦的日子了。
雖然阮澈如今已經足夠堅強,可是爲父母報仇的那份心一直都在,作爲男人,不爲父母報仇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王井那裡是很大的一條線索。當初我們把注意力過多的放在了顧浩然的身上,有些人就忽視了,直到最近王井出現的比較頻繁,這才讓我們注意到他。我起初在他的身上查不到絲毫的案底,可是紙是保不住火的,再天衣無縫的銷燬也是有蛛絲馬跡可循的。”
阮澈說出這些話來的時候語氣很平淡,可是三個男人都聽出來了阮澈語氣裡面的嘲諷。
“王井不是一個人,顧浩然也不是一個人,他們是一個整體。把某一個人打倒是沒有用的,除非將他們背後的勢力一網打盡。”阮澈轉過身來,眼神定定的看着陸謹堯說。
“背後的勢力……”陸謹堯不是不知道一直都有那股黑暗勢力的存在,只是那股勢力實在是無形之中便傷害了許多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去預防。
從一開始遇到的那些事情,一直到現在,很多事情難道不是有人去設計的嗎?
“我也能夠感覺得到那股勢力,只不過那股勢力過於強大,似乎很難根除。”楊飛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些爲難。
阮澈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只是黑暗勢力是一直都存在的,有正就有邪,白道黑道從來都是存在的。
誰能夠說黑暗是會被完全消滅的呢?就連楊飛燁都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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