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詢問老爸才得知,高官事發,w姐栽贓後就人間蒸發了,這也就是李成傑偵查出了事實真相還着急出院的原因。
掛了電話,李晚有點失落,所以說現在需要她去找一個她都沒什麼印象的w姐?
茫茫人海,天涯何處啊?
手機上有幾條未讀信息,全部來自於陸洵。
“我們上飛機了。”
“我們下飛機了。”
“我們到達設備廠了,這邊工程師答應配合我們製作模具,我們只要提供新樣式的圖紙就好了。”
“完美解決,明天一早飛回去了。”
“阿晚,有時間回個信息給我,有什麼事儘管和我說”這是最後一條信息,比起前面的行程彙報這條裡面多加了許多擔心,莫名地讓李晚感到有點甜。
一條有甜度的信息?李晚笑着搖頭,打電話過去,那邊秒接。
“喂,阿晚”李晚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聲音已跨越千里而來。
“喂”李晚機械的回答,秒接太快讓她忘記了原本自己想說的話。
“阿晚?”沒有聽到‘陸先生’三個字,讓陸洵第一時間覺察出了異常。
“嗯,早上一直沒時間看手機,剛剛纔看到你發的信息,你們辦事效率挺快啊。”李晚已緩過來。
“就是和你彙報一下,免得你擔心--廠裡面的事”陸洵不確定她會不會擔心自己,所以停頓一下加上‘廠裡面的事’五個字。
“有你們在,我很放心。”李晚聽出了他的停頓,也知道自己的迴應一直沒有他對自己的感情來的強烈且迅猛。
“阿晚,你那邊事情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可以回來?我--們都等着你呢?”漢語的博大精深就在這裡,多一個字,少一個字,意思明顯不同了。
‘們’說加上我幹嘛,‘們’可不想幫忙背鍋。
“現在是遇到了點麻煩,有個關鍵人物找不到,陷入了僵局。”李晚笑着回答,她也猜到了‘們’字一臉無辜躺槍背鍋臉。
所以,他是有點自我懷疑,有點不自信了嗎?
“是什麼人,把TA信息發來我看看,人多力量大嘛,說不定我在這邊剛好遇到也有可能。”陸洵說道。
李晚想想也是,既然知道大海撈針比較難,那就多換一片海,多撒一次網。
兩人又隨便聊了些日常,李晚在陸洵的各種叮嚀中掛了電話。剛纔的失落已經不復存在。把W姐信息發過去後,李晚慢慢地行走在回程的路上。
太陽落山,最後一抹餘暉留在地面,梧桐樹在道路兩側被風吹得沙沙響,一切看起來安逸又平常,李晚突然很想他,雖然剛掛了電話,想和他牽手漫步在夕陽的余光中,想和他靜靜地走……
人的感情真的很複雜,天天見面不覺得,不見面的時候距離遙遠了,思念也拉長了,原本見山是山,見花是花,現在見山是你,見花是你,世間美好皆是你……
李晚回想剛纔他電話裡的兩次停頓,故意加詞加字,相比他愛的直白兇猛,她就比較含蓄內斂了,不是李晚不夠愛,而是不敢太愛,就如老爸。
所以應該給他足夠的信心?
李晚掏出手機,編輯,發送,笑着把手機裝回包內,不經意回頭看到一個大叔盯着自己,是不是一個人走在路上傻笑嚇到大叔了?李晚心想。
“夜看月色暮看雲”陸洵掏出手機的時候,看到的是這樣一句話。
這句話的下面一句話是不是“行也思君,坐也思君”?陸洵陷入了自我懷疑,應該不會錯吧?
從早晨到晚上一直在看着天色雲霞,行走時想念你啊,坐着時也想念你!
所以這是晚晚向他吐露衷腸?
“啊~啊~”陸洵狂喜,抱着手機猛親。看的旁邊的刁逸軒一愣一愣地,這是水土不服?還是中邪了?
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口問道:“你受什麼刺激了?”
陸洵沒理他,接下來的時光裡嘴角一直保持着上揚的弧度。
刁逸軒作爲他多年的好友,表示從來沒見過他這樣的狀態,最後總結:估計是傻了!!
李晚想象着陸洵的反應,他會大笑嗎?好像沒見過他大笑,每次都是和風細雨很溫暖的笑;他會酷酷的一臉平靜嗎?就像他處理什麼事都寵辱不驚一樣淡定……
想着想着李晚自己又不自覺地笑了起來,剛纔的笑已經嚇到大叔了,李晚不自覺回頭發現剛剛的大叔好像和自己仍然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貌似他看到李晚回頭還有要躲藏的意思。
這下李晚不敢再笑了,心裡有一絲絲擔心自己遇上壞人了。
她快步走到路口,打車。坐上車回頭向大叔的方向看了一眼,大叔也同時望向她,這下李晚真的確定自己被跟蹤了。
到達醫院,李成傑還在處理文件,樑叔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只是李成傑出院的心太迫切,催了一遍又一遍,樑叔只好讓自己忙碌起來,就算洗漱用品明早還要用,先收起來再說吧,大不了,明早再找出來。
李晚和老爸聊了幾句派出所的情況,叮囑老爸勞逸結合別太勞累了,然後打車回家。
進家門之前心有餘悸的李晚回頭看了下,茫茫黑夜只能看到連綿不斷的夜燈,直至很遠很遠,遠到盡頭,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物,心落回了肚子裡,也許是自己嚇自己,虛驚一場?
照例洗漱完畢,打開電腦查看郵件,突然想起安好這兩天信息電話都沒有,不知道樣板布料進展怎麼樣了。
電話打過去,無人接聽。
再次打過去,依然無人接聽……
安好不是故意不接電話的,只因她人此刻正在專心致志的歌唱,閉着雙眼沉醉其中。
臺下,薛凱邊喝飲料邊眯着眼睛看着臺上專注唱歌的女人,姿色也還可以,犧牲一下自己的美色也不算太吃虧。至於爲什麼來酒吧不喝酒,那肯定是等會有任務要執行。
一曲完畢,安好中場休息換另一個美眉歌唱,薛凱適時出現在安好面前。
“好巧,我們又見面了。”薛凱風度翩翩。
“薛先生”安好平靜迴應,知道他是好人,可是他這搭訕的技術也太差了點,好巧?
不期而遇,才叫好巧。
他知道她哪天駐唱,她駐唱他必定到場,這也能叫好巧?
“好吧,我承認,不是好巧。我是特意過來捧場的,我很喜歡聽你的歌。”薛凱一副‘你識破了我,我立馬承認’的表情。
“謝謝薛先生的捧場。”安好說完想徑直走過去。
薛凱立馬上前一步,擋住了安好的去路,隨即手裡像變魔術一樣變出一杯水---裡面泡了胖大海。
安好震驚得瞪大了雙眼,來酒吧自帶飲品?還有這種操作?
薛凱從她眼睛裡讀懂了意思,他也好尷尬,這麼蠢的主意根本不是他想出來的好吧。他笑笑說道:“緩解咽乾、咽疼。對你的嗓子有幫助”
安好接過水,說了聲謝謝,雖然舉動有點丟人,但出於一片好心,可以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