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裝吧,”蘇弘翌轉頭看了瞄了一眼,又迅速回頭拆穿說,“你那點小心思,我還會不知道,”車開了一段路又說,“前幾天去相親怎樣,那個陳醫生符不符合你的胃口啊?”
簡嘉有點無語,居然都跟“胃口”扯上了:“沒有,他臨時接了個手術沒出現,手術結束後有打電話來問要不要再約個地方見面,我回說不用了,下次再約。”
“對於這種‘放鴿子’的,你得擺好譜才行,”蘇弘翌頗有些幸災樂禍的一笑,“對了,那被放鴿子以後呢,你上哪兒了?”
簡嘉知道瞞不過蘇弘翌,就把上次被錢熙亞“借”去參加舞會的事說了,蘇弘翌一臉懊惱的說:
‘借’?小姑娘你可真夠大方,什麼時候也‘借’我一用呢,家裡的老太太和老爺子也逼的緊,”說着說着,語氣也變得酸溜溜的,“就從沒見過你對師哥這麼慷慨過,存心氣我是吧。”
簡嘉扶額,然後調整一下坐姿,扶緊了後座把手——她明顯感覺他的車速加快了:
“冤枉,我哪敢氣你,”她雖然有點擔心自己給甩出去,但還是很相信他的車技,“師哥,咱們不開玩笑了行不行,錢大少那是一路跟在我的車後頭來的,一直見陳醫生沒來,他纔出現,我呢,也是想給自己放鬆一下,男人和女人之間並不是只有夫妻關係,也可以是朋友關係,於是就跟着他去了,以後要想找他幫忙什麼的也開的了口。”
事實是,那天舞會之後,簡嘉就決定不管以後遇上什麼難題都不會再去“麻煩”錢熙亞了,感覺這人情債還不完。
“看,還真讓我給說中了,借書還書是戀愛的第一步,那你和他這樣相互幫忙的是不是也算戀愛的徵兆,”蘇弘翌的雙手緊握方向盤,說的悠哉,心上並不自在,“簡嘉,師哥奉勸你,離這樣的‘二世主’遠一點,別給自己找難受。”
“哎,師哥,你想哪兒去了,”簡嘉無奈的嘆氣,“不就是跟他吃了幾次飯,你這想象力和凌悅真有一拼。”
蘇弘翌笑了:“這叫‘英雄所見略同’知道嗎?不過上次的事,他‘守株待兔’也蠻拼的,你這隻小白兔哪是大灰狼的對手,不中招纔怪……”
簡嘉對於蘇弘翌把她比成是小白兔很有意見,想當初她可是手刃罪犯的一把好手,怎麼着也不至於手無縛雞之力吧,但聽他把錢熙亞說成是大灰狼又覺得很好笑。
“師哥,不帶你這麼損人的,”簡嘉笑的有點惡作劇,擡手打了一下蘇弘以後背,“錢大少好歹也算幫了我們一次忙,卻給你在背後這樣非議,這讓人家怎麼想。”
簡嘉真覺得蘇弘翌笑點低,她不過一句玩笑話,又讓他樂了:
“我沒空管他怎想,誰讓他打你的主意呢……”
秋日和煦的陽光下,一輛摩托車飛馳在川流不息公路上,蘇弘翌和簡嘉有說有笑的聊着,時不時傳來和諧的嬉笑聲,很快又被刺耳的喇叭聲所淹沒。
錢熙亞坐在他的豪車副駕駛座上,後座放着許多大盒小盒的精裝禮品。
司機兼助理阿辰眼尖的看到了這一幕:“少爺,那不是簡小姐嗎?”
錢熙亞怎麼會沒看見?簡嘉坐在蘇弘翌後面有說有笑,那般燦爛明媚的笑容,他還是第一次見,以及她不經意見流露出的俏皮活潑讓他的脣角控制不住的往上提。
什麼時候她也能對他這麼笑呢?那個男的他也認識,就是她掛在嘴邊的“師哥”,之前還以爲僅僅是同事關係,今日一見,兩人的關係似乎非比尋常,至少男方對女方還是很上心的,因爲瞧他們的行駛路線,明顯是送她回家。
“少爺,我們要上去打個招呼嗎?”阿辰久久等不到答覆,又問一次。
“不用,”錢熙亞眨了一下眼睛,淡淡的說,“把車開到我之前吩咐你的地方。”
阿辰遵命行事,車速又加了一檔,像支離弦的箭飛掠而過。
半小時後,簡嘉到家了,蘇弘翌要送她上去:
“別介啊,這都幾點了,”簡嘉阻止說,“你要是上去,指不定又要被老人家拉着聊個沒完,那還回不回家吃飯了,弄不好又要遲到。”
蘇弘翌開玩笑說:“你就不能留我吃飯?”
簡嘉一噎,半晌後才說:“下次吧,你沒提前和我奶奶說,他們也許——”
“好了好了,我說笑的,”蘇弘翌瞧見簡嘉一臉爲難的樣子,也不忍再打趣她,“不過我能不能先‘預訂’一下,這個週末你給我‘包’了。”
簡嘉哭笑不得,只好說:“老大不小的人了,怎麼還老不正經的,行,不過到時一起叫上凌悅,大家很久沒熱鬧了。”
“好,就這麼定了,”蘇弘翌顯得心情很好,笑容明朗,“這週末不見不散。”
簡嘉看着他開車離開,心下鬆了口氣,好在有個凌悅,要不真不知怎麼自處。
乘電梯至五樓,簡嘉才走到自家門口,便隱約聽到門裡邊傳來一陣陣笑聲,心下好奇家裡來什麼客人了?爺爺奶奶是有幾個要好的同事常相互走動,但也沒有在這個時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