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的留學生當然是自發前來的,華皇到德國訪問,這是大事,在華皇抵達的前兩天,已經是鋪天蓋地的報道了。
德國的民衆大多數是慕名而來,一部分是政府組織的,年老的德皇深知華國潛力和華國現在的發展速度,想讓華皇看到德國人對他的歡迎。
“是陛下,陛下來了。”一名華國在柏林的留學生激動的對身邊的同伴道。
“陛下萬歲!”
隨着一個人開始喊,所有的華人開始一起喊,越來越有節奏,聲音越來越大。
最後形成了地動山搖的聲勢。
如果不知道的話,還以爲今天是德國皇帝的生日,或者德國的重大慶典。
1879年6月16日,華皇的專列在柏林火車站停下。
華皇還沒有下車,就聽見柏林大教堂傳來了鐘聲,和所有的華人對他喊萬歲。
他不清楚德國是不是在歡迎自己,不過,這座充滿了歐洲風情的城市,讓華皇有種熟悉的感覺,因爲在七八年前,他來過一次了。
卡特麗娜卡芙公主跟在身後,而潔格格則緊緊的挽着萌總裁。
潔格格見過的大場面太多了,華國建國的時候,後面還有國球大典,還有華皇當初和潔格格成婚的場面,哪一次都是幾十萬人一起慶祝,北京要比柏林打上十幾倍!
但是這一次的場面,仍然讓潔格格的內心激動不已,輕聲道:“陛下,沒有想到這麼多人。”
萌總裁一身黑色的西裝,兩隻手戴着白手套,一隻手握着潔格格挽着自己胳膊的手,一隻手向衆人打招呼。
一幫等候已久的人見到華皇,更是激動不已,很多華人甚至哭了,不管是在歐洲求學還是在歐洲做生意的華人,都爲自己是一個華國人而感到自豪,尤其是做生意的人最有感觸,在清廷時期,他們哪裡有現在的地位,現在所有在外國的華人鬥能挺直腰桿的,自豪的對別人說,他們來自華國,亞洲最強大的國家。
“尊敬的陛下。歡迎到德國來。”上來爲華皇獻花的居然是腓特烈皇儲的妻子維多利亞公主。
今天除了德皇威廉一世和德國宰相俾斯麥沒有到場,德國在柏林的上層社會人物悉數到場,以腓特烈皇儲,維多利亞公主,威廉皇長孫爲首。
維多利亞公主是英國女王維多利亞的長公主,全名維多利亞·阿德萊德·瑪麗·路易莎,也是後來的德意志皇后,普魯士王后。
維多利亞是英國維多利亞女王和阿爾伯特親王的長女。1841年,維多利亞被封爲長公主,她同時也是德皇威廉二世的母親。
現在站在華皇面前的這個青年,就是在原本歷史中,未來大名鼎鼎的主導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威廉二世。
潔格格將手勾在華皇的胳膊上,華皇接過獻花,“謝謝。”轉而交給了潔格格。
德國方面的翻譯人員將腓特烈皇儲,維多利亞公主也就是現在的皇儲妻子,還有威廉皇長孫,以及一衆普魯士政府內的高官一一介紹給華皇。
不知道爲什麼,華皇感覺德國人的歡迎儀式雖然規模很大,規格很高,但是皇室和高官們,似乎僅僅是來做樣子的,有種被迫前來,或者說是不情願的感覺。
不過,華皇仍然保持了以往的風度,笑眯眯的同衆人一一握手。
在和威廉皇長孫握手的時候,萌總裁明顯感覺這青年手上有加力,握的萌總裁的手有點發疼。
萌總裁瞪了威廉皇長孫一眼,按捺着沒有發作,雖然這個後面是威廉二世的傢伙現在是皇長孫,比他大十多歲,不過,華皇現在是帝國皇帝,風度上壓過這吊毛。
“怎麼?皇長孫殿下要跟我比一比手勁嗎?”萌總裁淡然一笑。
威廉皇長孫沒有想到華皇會當衆點破,急忙鬆了手。
腓特烈皇儲這才知道兒子做的好事,急忙對華皇道:“陛下不要介意,這孩子是在開玩笑的。他很愛開玩笑。”
“對於一個普通人,開玩笑可以,但是在這樣的場合,作爲皇室的繼承人之一,似乎不太適合,我看他的心智,該發展發展了。”華皇沒有掩飾聲音,腓特烈皇儲是壓着聲音說話的,而萌總裁是正常的音量。
報社的記者們雖然都是政府的新聞機構,但還是很感興趣的使勁拍着華皇,腓特烈皇儲,威廉皇長孫和他媽維多利亞公主的表情。
維多利亞公主在德國的這段歷史中容易被人忽視,其實她有着很重要的一塊劇情。
維多利亞公主不單單是腓特烈皇儲的妻子,卻絕不是一個花瓶式的女人,而能夠算的上是一個女政治家。
在阿爾伯特親王的教育下,維多利亞受到了來自自由主義思想的潛移默化的影響。16歲時,維多利亞與普魯士的腓特烈王子(後來的德意志皇帝腓特烈三世)訂婚。她大力支持腓特烈的政治理念,夫妻雙方都希望普魯士和後來的德意志帝國能夠成爲像英國一樣的君主立憲制國家。
但由於維多利亞的政治觀點和她的英國出身,她遭到了霍亨索倫家族成員和柏林宮廷的排斥。
1862年,隨着維多利亞最堅定的政治對手之一,奧托·馮·俾斯麥的上臺,維多利亞與柏林宮廷之間的隔閡逐漸增大。
腓特烈成爲了普魯士的新王儲,但他在宮廷中的處境卻毫無改變:他的父親拒接增加他的收入並且維多利亞也不得不繼續用她的嫁妝和封祿維持龐大的家庭開銷。在一封寫給斯托克馬男爵的信中,阿爾伯特親王說到:顯然某人對公主的經濟獨立表示反對。(她)不僅悲慘到沒有從普魯士得到一芬尼,而且還不得不使用她那本不應該花費的嫁妝。如果他們再繼續拒絕向擁有一位“富有的妻子”的王儲提供金錢,那麼她將會變得越來越貧窮。
除了對他們的財政限制,腓特烈和維多利亞還堆積了許多問題。作爲王位繼承人,在未經國王許可的情況下,腓特烈不能擅自離開普魯士。
這一措施是爲了限制維多利亞返回英國。可見威廉一世對阿爾伯特親王及同樣擁有自由主義思想的腓特烈和維多利亞的不滿。
1861年12月14日,年僅42歲的阿爾伯特親王因傷寒去世。與父親關係非常密切的維多利亞在聽到這個不幸的消息後痛不欲生,並且立即與丈夫返回英國參加父親的葬禮。
父親逝世的悲痛還未消散,仍在服喪的腓特烈和維多利亞就不得不毫無準備的面對威廉一世統治期間的第一次重大危機。
普魯士議會拒絕向國王提供軍隊改組計劃所需的資金。然而,威廉一世經深思熟慮後認爲軍隊改組一事極爲重要並且於1862年3月11日解散了議會。
如此一來,國王與普魯士議會之間爆發了劇烈的衝突。在君權與議會的強硬對抗中,國王甚至開始考慮離開王位。
從這個角度,維多利亞試圖說服丈夫接受他父親的退位。
然而,王儲並不贊同妻子的看法並且決定堅定不移的支持父親。
對於腓特烈來說,君主在與議會爆發衝突後退位會開創一個危險的先例,並且會對他繼承王位造成隱患。
王儲也認爲如果自己只是因爲自身利益而支持父親退位,那這將是他作爲兒子的嚴重失職。
最後,威廉一世沒有退位,他於9月22日任命奧托·馮·俾斯麥伯爵擔任普魯士首相。這位保守黨的領導人願意在沒有獲得議會多數席位及覈定預算數額的情況下統治普魯士。
因此,國王對此感到十分滿意,但是他那崇尚自由主義思想的妻子奧古斯塔王后,以及他的兒子和兒媳則對此感到十分不滿。
然而,俾斯麥依舊成爲了普魯士政府的首腦,並且繼續管理隨後的德意志政府。同時,俾斯麥還促使王儲及其妻子受到宮廷的孤立。
隨着普魯士憲法衝突的爆發,柏林的自由主義者和保守派之間的激烈對抗達到了頂峰。
由於王儲及其妻子被懷疑存在支持國會議員而反對威廉一世的嫌疑,因此,他們受到了嚴厲指責。
1862年10月,這對夫婦爲了躲避保守黨人士對腓特烈在政治局勢極其緊張之際,贊成自己父親退位的指控而登上了維多利亞女王的遊艇前往地中海旅行。他們還強調王儲搭乘的外國船隻是在英國軍艦的護送下前行的。
隨着威爾士親王,阿爾伯特·愛德華王子(未來的英國國王愛德華七世)與普魯士的競爭對手之一,丹麥未來的國王克里斯蒂安九世的長女,丹麥的亞歷山德拉公主訂婚的消息被公佈,維多利亞在柏林宮廷中的地位也被進一步削弱。
德國民衆認爲正是王儲妃一手促進了丹麥與英國的聯合。
在對但澤進行正式訪問期間,王儲於1863年6月1日公開地拒絕了首相下達的普魯士當局有權禁止內容不宜的報紙出版發行的命令。威廉一世被他兒子的言論所激怒,他譴責了王儲的行爲並且用解除他的軍權來威脅他,甚至將他排除在王位繼承人之外。保守派成員要求懲罰王儲,以達到殺一儆百的目的,只有少數人支持國王的弟弟普魯士的卡爾王子和埃德溫·弗賴赫爾·馮·曼陀菲爾將軍的看法,認爲腓特烈應該在軍事法庭上受審。
因此,維多利亞也自然而然地受到了保守派成員的指責。許多人懷疑王儲在但澤訪問期間所發表的言論都是受到了她的指使。
雖然這對夫婦在德國受到了嚴厲批評,但他們的行爲卻受到了英國人民的稱讚。《泰晤士報》評論道:“很難想象還有什麼角色會比王儲及其妻子更具挑戰性,他們沒有顧問,處在懦弱的君主、魯莽的內閣與憤怒的人羣之間。”
然而,英國報紙對維多利亞和腓特烈的支持卻又再度讓他們陷入困境。這篇文章中包含的衆多日常生活細節表明維多利亞向新聞界透露了一些機密信息。德國當局立即對她展開了調查,正因如此,頂着巨大壓力的維多利亞的私人秘書恩斯特·馮·斯托克馬男爵最終辭職。
所以,在華皇看來,雖然腓特烈皇儲一家人的地位崇高,身份顯赫,但是並不說明他們有多少政治分量,俾斯麥纔是說了算的,纔是這個時代德國的大腦,甚至能夠左右威廉一世的決定。
而不是自己面前的腓特烈皇儲和他的老婆維多利亞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