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思平對着萌總裁看了看,覺得軒悅萌的變化很大,兩年的時間沒有見到,愈發的和一般的小孩不同了,九歲的女孩子,已經有些懂事了,尤其是曾紀澤這樣的開明家庭,曾紀澤本來就會兩門外語,還給曾思平上的是新式學堂,不過不是上萌總裁辦的那種新學,而是直接上的洋人的教會學校,跟萌總裁的新學也差不多就是了。
這樣的女孩子,自然懂事早。
萌總裁對曾思平笑道:“怎麼,你不想去玩嗎?”
曾思平粉臉一紅,跟着劉雨晴走了。
等曾思平走了之後,曾紀澤道:“總裁,請給我一個準話,如果還認我這個叔父的話。”
萌總裁笑道:“曾叔叔,坐下說,不用生分,我給李鴻章和奕劻開出的議和條件是,天津必須歸屬華國所有,整個東北和關外之地,必須歸屬華國所有,江南地區,華軍已經佔領的土地也必須歸屬華國所有,北京以北,大同到張家口,到秦皇島一線,華軍已經佔領的地區,全部歸屬華軍,東北,蒙古,大清國北方之地,全數給華國,直隸境內,只要滄州和天津,這是其一,其二,清廷需要賠付華國兩億兩白銀,每年至少交付一千萬兩白銀,以彌補華國的損失,其三,清廷必須確立華國爲宗主國!修改第三條的要求非常的簡單!如果想讓華國和清國同等地位,就平分北京城,從永定門開始,永定門,正德門,右安門,直武門天安門,地安門,德勝門,這些覆蓋地區,全部歸屬華國!紫禁城仍然給皇帝和皇太后居住,留下安定門和左安門,東安門讓清國進出。”
曾紀澤大吃一驚。
萌總裁併沒有對曾紀澤藏着掖着,直接就將自己的底線全部都說了出來。
“曾叔叔,就這麼多了,您看,我是不想讓清廷存活嗎?”萌總裁笑道。
曾紀澤點點頭,他也不是笨蛋,雖然比不上李鴻章和慈禧太后,但是,一聽,也就全明白了,“悅萌是想先穩住朝廷,藉以穩住整個大清的剩餘之地,一口,一口的將大清國全盤吃掉啊?你這麼將北京平分了的話,等於是將朝廷捏在自己的手裡了,朝廷,從此,就是一個傀儡。”
萌總裁毫不避諱的點點頭,“不錯,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不過,我說了讓清廷存在二十年,在這個期限內,我一定會保證清廷不倒,如果沒有我軒悅萌,清廷想存活二十年,也不一定,不是被類似太平天國的組織推翻,就是賣身該洋人,將偌大的中華,瓜分的體無完膚。”
“這個想法是最穩健的,很不錯的想法。”曾紀澤眉頭一皺,“只怕,朝廷不會答應,這個條件,的確是太苛刻了,第一條還好說,第二條和第三條,太苛刻了,那個要和朝廷平分北京的條件,也很苛刻,比讓大清國做華國的附屬國的條件,好不到哪裡去。”
萌總裁笑道:“那麼,曾叔叔有什麼讓清廷妥協的辦法嗎?”
“你居然問起我來了,朝廷找我來,本來是讓我當說客的,李中堂沒有來,我先來見你了。”曾紀澤笑道:“其實不難,皇家最信的是風水龍脈這些,悅萌只需要用這個威脅,他們必定就範!”
萌總裁大汗,這個主意真的夠陰損的啦。曾紀澤哪裡是來幫着清廷談判的啊?分明已經是開始站在自己這邊,幫着自己出主意啦?“好,聽了曾叔叔的話,我頓時茅塞頓開啊,這次談判,就有勞曾叔叔了!”
曾紀澤苦笑着搖頭道:“到了這個時候,我再不知道要幫助誰的話,真的是白活了一場了,只怕,我父親知道我幫悅萌出主意,怕是會不高興。”
“哈哈,曾叔叔你不要嚇我啊。”萌總裁想到死了的曾國藩,不寒而慄。
曾紀澤正色道:“我這樣也是爲了天下蒼生,相信父親即便是活着,應該也能夠理解,悅萌這二十年的期限,還算不錯的,如果天下接受悅萌,不用二十年,清廷自然會倒,天下就和平到悅萌的手中,比什麼都好,如果天下不接受悅萌,再給你二十年也沒有用,因爲,悅萌現在已經能夠輕而易舉的將朝廷推翻了,我這是在幫着天下百姓說話,我不希望蒼生受苦,更不希望發生軍閥割據的狀況,國家被洋人瓜分,更是我無法忍受的,我輩搞洋務爲了什麼?不就是爲了振興華夏,發展工業嗎?我在蘇南,看了上海和南京,悅萌的新政府,給了我很大的觸動啊,你們纔是真的會搞工業。”
萌總裁笑着點點頭,“曾叔叔這番話,是對悅萌最好的褒獎。”
“嗯,我估計太后還是會派李中堂來,到時候我跟他說便是了,不過,清廷那邊,我怕是回不去了。”曾紀澤堅定道。
再過兩日,華軍上下做着迎接萌總裁入京的準備。
李鴻章到了天津,和曾紀澤碰頭,兩個人再一同來找軒悅萌。
萌總裁已經有了應對李鴻章的法子,自然不慌,笑着道:“中堂大人,我聽說,有的漢人,很是恨滿人,我想,我還是快些入住北京吧,要不然,等會有強盜挖了清皇陵,就不好辦了。”
“你!”李鴻章是怎麼都不會想到,軒悅萌居然會想出如此狠毒的法子,這一下,就真的抓住了命根了,他知道,有這一條爲約束,清廷必定就範:“悅萌,萌總裁!你這麼做,難道就不怕天下的老百姓說你嗎?萬萬沒有挖人祖墳的道理啊,我朝廷的太祖太宗當初入關,也沒有挖明朝的祖墳吧?康熙爺和乾隆爺還多次修繕明皇陵!”
萌總裁笑道:“中堂大人,你這就說笑話了,我是說,可能會有強盜,你是想說我就是強盜嗎?”
萌總裁說着笑容斂去,自然有一股威嚴,威嚴,和人的外形,和人的年紀,關係並不大,以萌總裁今時今日的權勢,自然是不怒自威!
李鴻章看了看曾紀澤,再看看軒悅萌,“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