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真趕緊彎下幫她拾起,遞給她。她接過包包,正當顏真把手抽回去的時候,她一把抓住對方的手。顏真被她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一愣。接着笑着說;“你拿包,抓到我手啦。”
“顏姐,我有話對你說。”伏禹看了看四周,沒什麼人,臉上帶着肅穆的表情。接着伏禹低語着,把自己的計劃,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驚得顏真張大嘴,突然又用手捂上,低低地喊着:“伏禹別開玩笑,這很危險。”她眼中閃過一抹痛苦。
看着顏真這樣在乎自己,她的眼睛有點溼潤的。
“別怕,你現在走還來到及。”接着她告訴伏禹那個謝列是老闆的親弟弟,更是個有名的狠角色。
“我不是怕,我是愁沒有機會。”伏禹堅定地說。
顏真沉吟了半晌,“不行。”
隨後,伏禹把豪立如何使用卑鄙的手段,逼迫她們離開這個市場。說完伏禹嘆了一口氣,不在說話。
沉默片刻。
顏真咬着嘴脣,說出自己的決定。“伏禹你要真做,我來幫你。但,你要答應我不要一個人行動,好嗎?”
伏禹點點頭。
第二天吃過午飯,她們又來到花園。顏真告訴她,亞文那批貨找到了,在八製衣間。但那裡防守比較嚴格,就連吃飯上廁所的空隙,都有人看守,根本下不了手。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偷鑰匙。“鑰匙的事情我來想辦法。”顏真認真的說。
伏禹臉上帶着一抹擔憂的表情。
顏真好像看出來伏禹的心思,告訴她,她和八製衣間的看門員,比較熟。他的妻子在她的車間裡,當小組長,所以這個人不傻,會時不時的討好她。
“顏姐,你現在後悔嗎?萬一失敗了,工作什麼都沒有了。”喬伏禹擔憂的神色加重。
顏真想了一會說:“伏禹,我做這些不光是爲了你。”
她看着顏真的神情,心裡一熱,眼眶有點熱潤。又怕被別人看見,趕緊收斂住自己的情緒。
晚上下班後,喬伏禹推開門,藍靈在客廳的沙發上,整理資料,見她回來,也沒有擡頭看一眼。
“藍靈,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喬伏禹一臉就和氣的表情。
她頓了一下,過了一會又埋頭整理,說着:“除非,你明天不去上班,或則不好!”接着藍靈告訴伏禹這邊安排結束了,隨後不在說話。
看着她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語氣,伏禹知道她不願意再談下去。
伏禹自討沒趣地聳聳肩,帶着疲憊回到自己的臥室裡去了。
睡了一覺,精神好了很多。趕緊洗漱一番,來到豪力製衣廠。
午飯結束後,兩個人碰了頭,事情還沒有進展。
直到下午快下班的時候。伏禹收到顏真的短信,讓她去茶水間,到了後,後者把帶有鑰匙模子的橡皮泥,交給喬伏禹,讓她請假把鑰匙刻出來,晚上動手。
兩個人迅速離開茶水間。
伏禹回到辦公室,謝列在辦公室裡泡功夫茶。見伏禹來到他跟前,一臉狡猾的喜色。告訴伏禹等會,就能品到他親手泡的功夫茶。說這可是一個朋友,剛剛從雲南,帶給他的好茶。
她告訴謝列自己無福消受,自己還有事情,請會假,不過會在下班之前回來。
“要我送你嗎,我可願意,做你的護花使者……”
“不……女孩子的一點私事,你去了不方便。”她故意帶着一種嬌羞的語氣。
對方是什麼人,看到伏禹的神情,知道她已經開始上道了。一高興就準了她的假。
她走出辦公室,籲出一口濁氣。出了廠門,又走了一段路,到了的士點,攔了一輛坐上,直奔做鑰匙的地點。
路上,伏禹把這個重要的信息,發給藍靈。等她發好信息,配鑰匙的地方也到了。把模子交給配鑰匙的人,過一時,鑰匙配好了,握着手中的鑰匙,她給顏姐發了一條短信。
等她趕回她趕到辦公室,還有半個小時就下班了。她的心情不由緊張起來,額頭不停地冒着冷汗。這半個小時比半天還難熬。
終於到下班時間了,趁着下班時人羣混亂,她躲到花園裡茂密的灌木叢中。
靜靜地等待着,估計過了一個小時,各種聲音逐漸消退了,諾大的製衣廠區,無論白天如何熱鬧,此刻卻是非常的寂靜。忽然她感覺褲子口袋震動了一下,她摸出手機一看是顏姐的信息。爲了怕出意外,她們沒有躲在一起。
手機上的短信提示她,到她的辦公室樓下碰頭,但,一定要小心看門的老馬。
她慢慢站起身,躡手躡腳地走着。來到約定的地點,看到顏真,她低低喊了一句:“顏姐”,對方用目光示意她閉嘴,拉住她的手,朝對面的製衣間走。
她的心砰砰亂跳,背脊上沁出一層冷汗。
很快來到製衣間,顏真鬆開她的手,接過伏禹手中的鑰匙把製衣間的門打開。
周圍一團漆黑,所有的窗戶都關閉着。顏真打開手機上自帶的手電。她們順着一束光,大氣不敢喘的向前走。不時會被腳下的衣物絆倒。七走八走,顏真停下了,告訴她到了。伏禹走過去拿起衣服,頓時兩眼放光,低聲說:“就是這批衣服。”顏真點點頭,就去到門口守着。
她感覺沒有那麼害怕了,趕緊掏出隱形相機,對着衣服狂拍。看着手中的證據她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都拍好了麼?”顏真低聲輕輕地問道。
“嗯。”喬伏禹同樣的聲貝回覆。
顏真小心的關上門,鎖上。
她們左右看看,沒有人,打算找個地方繼續躲起來。
就在這時候,伏禹看到大門口的電動伸縮門,緩緩向兩邊縮去。車燈打在她們身上。
一瞬間,伏禹的心提到嗓子眼,與此同時,顏真喊了一聲:“快跑!”極短的時間內,兩個人已跑出製衣廠大門口,還在繼續奔跑。
車子的男人,對手下說:“我剛纔怎麼看到伏禹,從八製衣間門口跑出去了?不好!”他自問自答喊了一聲。好像意識到什麼。一邊打着電話,一邊示意手下追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