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覺得所有的面試技巧,都很難在用上,只得實話實說,“我需要單身宿舍和高薪水。”
“那好,你被錄入了。”
喬伏禹像是沒有聽清似的,她愕然了一會,才重複地說道:“我被錄入了!”
他莞爾,沒在回答反問,“今晚我有一個很重要的宴會,請你假扮我的女友好嗎?”
她吃了一驚。“我?假扮你女友?”“對!這也算是你新工作的內容之一。”
她來不及思考地回答道:“假扮女友,工作、住房都解決了成交!”
接着他示意她跟他出去。下了電梯走出大廈,走到停車區,他按下遙控器,坐上車隨即發動引擎,她從車身另一側打開車門,一矮身做進副駕駛。
他打着方向盤,車子朝高檔的商業區駛去。車子停到一家叫‘常而巧’的禮服店。她看到店員們,兩眼放光,驚訝與敬畏的神情,使她備受重視。她們比較貼身的服務,幫她把禮服穿好。
以酒紅色爲主,腰間以黑紗爲輔助,整體效果性感而不失風度,簡約而不失華貴。她站在鏡子面前,那個身材勻稱的美人,玲瓏別緻,身體裹在酒紅的優雅下,光滑潔白的臂膀卻坦露在外,深深的鎖骨,呼出欲出的酥胸,胸部的尺寸多一分太俗,少一份失去韻味。個性獨特的設計,與美人的玉體真是天作之合。
店員失態地捂嘴驚呼:“你穿出他設計的神韻來,他不虧是……”她神情也有點恍惚,很快恢復常態。讓店員幫忙落下後背拉鍊。“這衣服多少錢?”店員微笑:“美女,和你一起來的先生已經幫你付過,衣服已打包,請收好。”
出了店門口,她感激地對他說了聲:“謝謝。”
他告訴她現在時間還早,先送她回家,晚上17:30再去接她。
把她送到家後,他就開車走了。
她暈乎乎地打開家門,直到坐在沙發上。她仍然感到精神還有點恍惚,想想今天發生的事太突然、太不真實了。她甩甩頭,要不是看到,茶几上擺放的禮服盒子,她還以爲夢沒醒,還在童話世界裡暢遊呢。
午飯後,她要去理髮店做個頭發、美甲,順便配一個隱形眼鏡。想着要花這些額外的錢,她心裡還有點捨不得,聳聳肩深呼一口氣,安慰自己說:“喬伏禹,你就是扮假也要扮的很像,不能把這份工作搞砸了,更不能失諾於答應別人的事。”
理髮師根據她的臉型和氣質,做了美美的髮型,她又趁空做了一個漂亮的指甲。
17:00左右她一切準備就緒。攬着鏡子左右欣賞,那個不真實的自己,心裡美滋滋的。
叮鈴鈴……有電話打進來。“好的,我這就下來。”掛了電話,就提着裙子,下樓。
周肅很準時的到來,吸着煙,開着一輛藍黑色的萊肯跑車。襯托的他優雅中透着成熟男人味。
陣陣冷風吹來,她不禁打個寒噤,有點發抖地走到車前,看他愣了一下,深眸裡閃過一絲驚豔,隨後他按下車門的控制器,她坐上車,他把身上的西服脫下,示意她披上。他發動車子,接着一陣悠揚的音樂響起,車子朝別墅區駛去。
路上,她輕輕地撩起拂在臉上的髮絲。不經意間瞥見,一臉沉靜的他,嘴角有一抹上揚的弧度,原來他似笑非笑的樣子,是這樣的迷人。
車子停到一座花園別墅前,她把西服遞給他,他快速地穿好。還沒等周肅按喇叭,傭人已把大門打開。
華美的歐式建築,門口正中央有個像體育場,那麼大的噴泉池,左邊是一條幽靜的花園路,雖然是冬天依然有花香。右邊平坦整齊的草坪、綠茵茵的……喬伏禹第一次看到這樣壯美的住房,正準備跑過去看花時,被一個大手十指相扣,握緊向前走。
她指尖一陣**,心如小鹿跳躍,身體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差點跌跤。明明是假扮的,幹嘛這樣。還好,她很機靈地扶住,周肅強壯的胳膊。
眼前展開的是一個,以白色爲主的超大空間,天花板上,奧斯哥納的水晶吊燈,每個角度都折射出,如夢似幻的柔光,房間裡溫暖如春。每張桌子上,都擺放着一個白色的瓷花瓶,花瓶裡放着冷豔的藍色妖姬,與周圍幽雅的環境,搭配得十分和諧。
這是一個私人生日宴會,可已經來了不少有身份的人士,成雙結對的看來主人身份尊貴。
隨着低低的爵士樂,幾對舞者在舞池中輕輕的擺動身姿,有人低語交談着,有人安靜的坐着,各有各的舒適區。傭人魚貫在他們中間……
突然音樂停止,一陣掌聲想起。隨即出現一個妙曼妖嬈的女子,她襲着一套薰衣紫的拖地禮服,緩緩而來,甚是優雅冷豔。
她看到今天的主角,竟然是公司的財務經理任夕瓊,她很驚異的看着她。接着,任夕瓊站在舞臺的中央, 手裡拿着麥克風,軟語鶯鶯的說着感言……
她是周家收養的孩子,也是周肅沒有血緣關係的小妹,不過外人很少清楚這件事。今天是她23的生日,準備向周肅表白。
晚會接近尾聲,任夕瓊搖曳着身軀,拿着一杯剛抿過一口的香檳,朝她走過來,走到一半時又停下,舉杯向她頷首示意,嘴角上揚算是感謝她的到來。可當她轉過身,就當即斂去笑意,清澈的眸子裡,透着讓人琢磨不透的幽光。
與此同時,喬伏禹看見周肅,從另外一個角落走過來,說送她回家。回到家,她把手機充上電,洗漱完畢,已經是深夜1點鐘了,想着明天還要去醫院替哥哥,趕緊睡下。
早上醒來,睡了一夜恢復了元氣的她,頭腦也清醒幾分。想到昨天的高檔宴會,和自己的困境,感覺生活就像演戲,而且還是個悲劇。可轉念一想,工作總算有了着落,心情也略微晴朗些許,不由得地勾了勾嘴角。起牀洗漱完畢趕往醫院。
剛進喬媽的病房,就傳來一聲痛苦的叫喊聲;“我就是死,也不賣老屋治病,喬青你這個不孝子。”
喬伏禹突然明白,問題出在那裡了,昨晚上手機沒電了,早上一開機,就看到幾個未接電話。打過去時,中介還抱怨了她一頓,大意是買主今早,要來看房子,打她電話關機,打備用的電話,又說不知道這個事。她留得備用電話是喬青的。
喬伏禹戰戰兢兢進了房間,她知道喬媽的脾氣,一向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