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受傷拉下的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每週末的視頻聊天。據說思婕已經跟雙子星兄弟解釋過理由了——時鬱佳家樓下挖斷光纜所以網線斷了,很合理有木有?看不出來,思婕撒起慌來很厲害喲!而且那種品性一貫優良的孩子,燁涵和燁爍,估計一點都不會懷疑。
糊弄過去是最好的,否則燁爍哥哥應該會贊成自己和思婕的決定,但是燁涵嘛……那個小雞肚腸,爲了思婕,可是會發飆的。
出院後恰逢週末,時鬱佳興沖沖就上網了。幸好她和思婕臉上都沒什麼外傷,視頻中也看不出什麼問題來。雖然燁涵問了不少刁鑽奇怪的問題,但是在思婕和時時的默契配合下,沒有露出一點馬腳——這個事情,暫時只有兩家家裡人知道,連學校都不知道,燁涵的小間諜自然更加不會知道。
這個星期的定源還是有點小新聞的,首先是時鬱佳、思婕和邵闊集體休假一個星期,然後是張爽轉校,四個學校焦點人物在同一個時間段裡出現異常,還是非常巧合的。有不少人因爲作弊事件看出張爽和時鬱佳有矛盾,但是任憑他們想象力再豐富,也絕對不會想到真實發生了什麼故事。
那就留着,讓他們自由去想象吧。
只要留給他們一個寬鬆自由融洽的學習環境就好。
才一個多月,大家和張爽也不見得建立起了多大的友誼,想要追求她的男生們也還沒有展開行動。張爽她就這麼忽然走了,雖然開始一週還有不少人議論,但是漸漸地,大家似乎都已經習慣了這個人物的消失。
畢竟高中,最重要的還有繁重的功課。
連包子他們都不知道那一個星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六個人每天還是頭碰頭的吃飯——唔,就是時鬱佳的早點取消了一陣,因爲病人的身份哇。
思婕擦破了一點皮沒大礙,天生好肌膚更是一點疤痕都沒留下;時鬱佳全是內傷,外表看不出來,良好的身體基礎讓她在半個多月後也差不多徹底康復;邵闊的腿傷沒有傷筋動骨,出院後穿上褲子就和常人無異,只要不打籃球,就沒什麼問題,半個多月後,也差不多全部恢復。
一切好像又恢復到了從前。
哦,還是有點不同的,不同的人是趙芝和邵光常。因爲感激邵闊奮不顧身爲時時擋了一刀,也因爲心疼自己的外甥女,這大半個月來,趙芝完全改變了原來的作息和習慣,搖身一變成了入得了廚房的賢妻良母,廚藝大爲進步,天天變着法子給倆人熬製營養湯,算是沒有辱沒了廣東人的身份。
而因爲整個人的重心有了轉移,這段時間的趙芝沒空把心思放在邵光常身上——呃,其中也有點破罐子破摔的味道,反正已經在邵光常面前不小心展露過真實性情,再裝就沒意思了是不?但恰恰就是這種率真的個性流露,倒是讓邵光常對趙芝有點另眼相待起來。
感情就是這麼莫名其妙的事情。
而且,邵闊對趙芝似乎是全然接受的,這也讓邵光常沒有了後顧之憂,敢於嘗試正視自己的內心。而看到邵闊臉上的笑容漸漸多起來,對自己態度漸漸柔和下來,邵光常有時候也會想,是不是邵闊缺少的,並不一定是他對妻子的堅守,而是家庭的溫暖。
而這,恰恰在趙芝和時鬱佳身上能夠找到。
兩個成年男女雖然暫時還沒有正式表達點什麼,但是明眼人都能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氣場似乎慢慢在改變。
時鬱佳身邊,邵闊始終保持着若即若離的良好距離,尋找好機會不失時機的表達着自己追求她的堅定決心,但是又掌握好分寸不讓她發飆——突然襲擊她太敏感,自己肯定會捱揍,所以還是走長遠穩妥路線比較好。
幸福的高中生活,似乎就要按着這樣的軌跡過去。
11月9日,香港國際會展中心,勞倫斯國際鋼琴演奏會全球巡演香港站。
臺上,一襲白色西裝的燁爍,指尖在黑白琴鍵上跳躍,彈奏出行雲流水的篇章。他的演奏是那麼的投入而放鬆,他的舉止是那樣的得體,把每一個音都賦予充分的表情和生命;他在創造出美好音樂的瞬間,把人們帶進了虛幻而美妙的境地。
後臺的導師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得意愛徒,不過兩個月時間,燁爍的琴聲越發空靈而富有韻味。
而鋼琴另一側,樂手席中,一位手拉大提琴的白裙少女,同樣不時把目光投射在燁爍身上,脈脈含情而水靈的眸光於是愈發醉人,透過大提琴的聲弦,傳遞開去。
經久不衰的掌聲後,人羣終於漸漸散去。後臺,燁爍微笑着和老師告別,不時的和同伴們打着招呼,然後收拾自己的東西。
“燁爍,”怯怯卻猶如百靈鳥般婉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燁爍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誰,微笑轉身,看向站在自己面前文靜而嬌羞的少女:“羽菱姐。”牧羽菱比他還大了兩歲,但是看神態,卻好像十六的少女。
她是一個整個樂隊都很寵愛的天才音樂家少女。
“那個,勞倫斯說明天會在香港休息一天,後天晚上再走……我第一次來香港,你能不能陪我逛逛?”牧羽菱是美籍華人,普通話還算流利。似乎因爲整個樂團只有她和燁爍是東方人,所以燁爍一到樂團,她就產生了天生的依賴和信任心理。
燁爍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不好意思羽菱姐,明後天我有點事,可能沒法陪你。要不讓lida她們一起陪你逛逛,你們都是女孩子……”
“不……不用了……”牧羽菱不待燁爍把話說話,就急急的開口,臉上還有點被拒絕的窘迫,讓燁爍看的有點不忍心:“我剛想起來……我的琴絃有點問題……我先走了……”
燁爍看着她的背影,無奈。牧羽菱精緻脆弱的就像瓷娃娃,讓人不忍心去傷害。如果平時有空,他不介意做個好人,但是明後天,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呢。
好期待呢。
晚飯前的自習課,時鬱佳餓的軟趴趴,整張左臉頰貼在桌上,視線遊離。怎麼還不下課呢?再不下課她都要餓死了。
今天去醫院做完最後一次檢查,終於醫生很肯定的告訴小姨自己完全康復。被解放的時鬱佳立馬去操場好好瘋了一把,這一個多月沒動生了鏽的骨頭舒服多了,可是運動後消耗也好驚人啊。平時的飯量就不夠了。
時鬱佳轉臉,把右臉頰貼桌上,看着思婕,有氣無力:“思婕,還有幾分鐘吃飯啊?我能不能先吃你?你好像一個白饅頭啊!”
思婕的視線不離書本,淡淡:“還有十分鐘,堅持一下。”
十分鐘啊……時鬱佳又把左臉頰貼上課桌,視線落在窗外,邵闊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去打飯了吧……
一個頎長的身影忽然出現在窗外,如模特兒般頎長而優雅的身軀,如暖春三月般和煦而溫柔的笑臉,湖水般寧靜而柔和的目光,透過一羣黑壓壓的人頭,直接鎖定了時鬱佳和思婕。
時鬱佳眨了眨眼睛,臉頰好像攤煎餅一樣,又翻了個面:“思婕!思婕!我好像餓暈了,出現幻覺了!”
“嗯,覺得我像什麼了?”
“不是……”時鬱佳再次翻面,睜大眼睛看向窗外,語氣夢幻:“我看見燁爍哥哥了……”
大哥?思婕的目光終於從書本中移開,落向窗外。
窗外的人兒微笑,輕輕揮了揮手。
思婕微楞,然後輕輕點頭,淺笑。
好神似的兄妹倆。
“思婕,快告訴我這不是幻覺……”時鬱佳終於不煎燒餅了,刷的豎直起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窗外,害怕那人影就這樣消失。
“嗯,不是幻覺,是大哥回來了。”思婕很配合的幫她回答了一下。
時鬱佳呆了一兩秒鐘,似乎需要時間消化,然後,猛然間爆發出一聲尖叫:“燁爍哥哥!”
喊聲在寂靜的自習課上顯得那麼突兀那麼高亢,不少埋頭奮筆疾書的人都被嚇了一跳,後排正在睡覺的張鵬亮更是被時鬱佳的嗓音嚇得竄起來,桌上書本嘩嘩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隨着喊聲,時鬱佳的身體也動了,手一撐整個人就跳過了桌子,像離弦的箭一樣衝出教室,衝進了某個伸出了雙手迎接的懷抱。
砰!悶悶的聲音,火星撞地球。
教室裡每個人都下意識的眨了一下眼睛,臥槽,豆瓣這也太猛了吧?會不會把人從陽臺撞出去?而且,這光天化日之下,教學區這麼多眼鏡裸的盯着,豆瓣就這麼又投入男生懷抱了?
是“又”啊……操場上邵闊同學的獻吻表白事件,經過這一個月的時間,幾乎已經傳遍了整個校園。這不符合常理的高富帥追求女絲,並沒有上演大家預想中勢如破竹的態勢,爲什麼呢?因爲女主角,是他們豆瓣呀!女絲中的戰鬥機!
這麼一個多月下來,大家已經漸漸看習慣大帥哥被豆瓣欺凌的各種場面了,反正人家邵主席都甘之如飴,他們也樂得看戲。甚至有不少人已經開始漸漸淡忘了有關上一屆男神燁爍學長和豆瓣之間的傳奇故事,畢竟燁爍早就畢業了,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傳說而已。
那現在,窗戶外面這個帥哥,又是誰?
豆瓣要不要這麼強悍?上輩子是積了多少德,這輩子老天給她派這麼多帥哥?弱水三千只能取一瓢,喝多了會撐的啊!這是不是太暴殄天物太浪費了?
思婕微微垂下頭,嘴角輕勾……好像,外面那個是她親哥吧?某人比她還激動啊。
不過,自己的親哥,也是時時的情哥哥呢。
思婕忽然想起了遠在美國的二哥。汗,貌似需要瞞着二哥的事情越來越多的樣子,她這個妹妹,不好當啊。
燁爍同樣瀑布汗,硬生生被時時撞出了三步距離。懷中溫香暖玉,時鬱佳毛茸茸的頭髮窩在他頸窩裡,刺刺的,癢癢的,但是也暖暖的。
她就像一隻無尾熊一樣,整個人就掛在他的身上,手腳緊緊將他纏繞,勒的他都有點不能呼吸。
燁爍輕嘆,苦笑的看了一眼從教室中傳來的束束目光,輕輕抱了抱時鬱佳的背,然後摸了摸她的頭髮:“傻丫頭。”
毛茸茸,亂糟糟,手感依舊不好啊,可是這久違的感覺,爲什麼讓他覺得如此安心而舒適?他懷念這樣的手感,有多少次了?
讓他都有點捨不得放手。
時鬱佳也捨不得放手。熟悉的聲音,熟悉的稱呼,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覺……長長久久的思念在這一刻忽然就有了蓬勃的突破口,情感的突然宣泄讓時鬱佳幾乎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感。
太驚喜了有沒有?
她能不能哭啊?……呃,臉緊貼着燁爍哥哥的脖子,好好的皮膚,乾脆親一口表達一下自己這激動的感情?
親?……時鬱佳腦海中忽然又陰魂不散的閃過燁涵冷冷又嘲笑的目光,這邪惡的念頭頓時一個激靈,像玻璃杯一樣清脆的一聲,裂了。
她還有一種瞬間想要跳開燁爍懷抱拉開距離的條件反射。
幸好,本命召喚的力量是強大的。時鬱佳立馬就回神了——她抱的是誰?是燁爍哥哥啊!她爲什麼怕燁涵?因爲怕他向燁爍哥哥告狀打小報告啊!但她現在抱的就是正主,燁涵還能抓她什麼小辮子?
時鬱佳於是更加心安理得的當寄生植物了。“燁爍哥哥!我想死你了!”
燁爍無奈,這音調,很想春節聯歡晚會上某個小品演員的開場白。“好了,大家都看着呢。”真不知道,時時最近在陳老師眼中有沒有改觀,否則的話,這樣子被抓到,陳老師又該一頓教訓了。
“看就看唄,”時鬱佳蹦躂下來,轉頭朝着教室揮揮手,笑嘻嘻:“哎,兄弟姐妹們,這就是我燁爍哥哥,怎麼樣,帥不帥?”真正的班長就是以班爲家,她始終如一的踐行着這點,既然把大家當家人,那燁爍哥哥這就屬於帥女婿進家門對不?當然要介紹給大家了。
有什麼好害羞的?時鬱佳落落大方的很。
在時鬱佳坦然的表情下,大家偷偷摸摸的八卦心理也沒有了,靜默了兩秒鐘,然後是此起彼伏的聲音和善意的鬨笑:“帥!”
“好帥啊!”
“和豆瓣郎貌女豺啊!”
“原來這就是豆瓣的男神呀!”
……
思婕這個正牌妹妹此刻也已經收拾好書包來到了教室外,兩兄妹對望了一眼,無奈。
“咦,思婕來了?來,給你讓個位置!”時鬱佳笑嘻嘻的從燁爍懷抱裡挪了一點,招喚。
這是左擁右抱麼?思婕搖搖頭:“讓你。”
“好了好了,別胡鬧了,快下課了吧?一起回家?”燁爍摁住某個人的額頭,不讓她再次近距離纏身。他下午就到家了,不過不想影響兩人上課,所以和爸媽還有爺爺他們先聊了一陣,看看時間差不多,纔來接她們倆,現在看來,這個決定並不是非常英明啊。
至少不應該到教室門口的。
燁爍一向是個嚴格遵守紀律,比較克己復禮的好孩子,在學校一項是各項模範生,哪怕現在已經畢業,但是走進熟悉的校園,這點自覺性還沒有忘記。
“好啊好啊!”時鬱佳點頭如搗蒜,燁爍哥哥說什麼都是好的,拉着燁爍就想走,但剛跨出一步又收了回來:“哎呀,我去拿書包!”
這風風火火的……思婕默默的把書包遞給她。時鬱佳神經大條,她比較細緻,兩個人是絕佳互補。
樹袋熊是沒有了,但是手臂彎彎裡又多了一個拖油瓶。
走出高一教學樓,教學區的鈴聲忽然響起,高二年級的開飯時間到。
就好像三峽大壩放水一樣,整個高二教學樓從內部震動,然後潮水般的孩子從前後教室門涌出,又在窄窄的樓梯口相會,互相擁擠着奔向食堂。
雖然很想繼續靠着燁爍哥哥,但是時鬱佳女騎士精神常在,一看這架勢,立馬放開燁爍,轉了個邊,把思婕保護在兩人中間。
高二的學生大部分都是認識燁爍的,這一看三人組合,頓時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的多了。還不時有認識燁爍的學弟學妹——呃,主要是學弟,和燁爍打着招呼。
時鬱佳同學很滿足很自豪,看見沒有,這就是燁爍哥哥的魅力。燁爍哥哥雖然人已不在定源,但定源仍舊飄蕩着關於燁爍哥哥的傳說。
嘿嘿,這可是她時鬱佳的男神喲——以後,期待成爲她時鬱佳的男人。
男人哇……這字眼有點曖昧是不是?時鬱佳笑眯了眼睛,在腦海裡開始yy。要成爲男人和女人,不就得圈圈叉叉?哇哈哈……時鬱佳正營造着思緒打算來個終極幻想,但是不知道哪個神經不受控制,腦海裡居然浮現的,是燁涵。
燁涵在車裡,引導着她感受他男人的地方。
正側頭低聲傾聽燁爍說話的思婕,就感覺到身邊的時鬱佳猛地跳起來,然後一聲驚叫:“啊!”
一小片人羣都被時鬱佳嚇了一跳,特別是有兩個剛跟燁爍打過招呼的女生,頓時嚇得飛奔了兩步。燁爍和思婕也莫名其妙的看着時鬱佳無語,不過兩個人已經習慣了時鬱佳這跳脫的思維。
“怎麼了?”思婕拉着時鬱佳的手,怎麼一副被嚇到的表情。
“沒……沒事……”時鬱佳覺得自己臉還有點燒,又急又氣又悶,靠,燁涵這樑子是結定了,現在都在她心裡留下陰影了。幸好自己是個女的,要是個男的被人這麼一嚇,還不得喪失男人雄風?
思婕用我不相信的眼神淡淡看着她。
時鬱佳嘿嘿一笑,撓了撓頭,腦子裡飛快想着藉口:“呃,我只是……我只是忽然想起來,我們是不是應該告訴……告訴大樹他們我們今天不吃晚飯了?”時鬱佳脫口而出,但說完了又後悔,燁爍哥哥還不知道邵闊追求自己的事情呢,兩人千萬不能見面啊。她說到邵闊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燁爍。
“哦,我們去說一聲?”思婕沒什麼大反應。
“不要!”時鬱佳反應就比較激烈了,邵闊那貨,經常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表白言論,不得不防啊!“那個,我來打個電話就行了。”
“上課期間手機應該都關機的吧?”思婕擡起水一樣的眸光,提醒。學校明令禁止上課時間玩手機,發現者沒收。但是晚上回宿舍以後就不管,允許給家人打電話什麼。
時鬱佳都要哭了,思婕你這麼蕙質蘭心的娃娃,今天怎麼就故意裝傻呢:“那反正打也打了,我們不去,他們也會吃光的。”
若是思婕知道她心中的疑問,會告訴她,因爲現在身邊,站的是自己哥哥呀。邵闊不比哥哥遜色,現在又有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機會,她這個妹妹,總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得爲自己哥哥爭取一點。而且,她真的希望時時成爲她嫂嫂。
不管大還是小。是自家人就好。
所以,思婕妹妹很堅定:“他們會等我們,這樣不好。”
“我們去下食堂吧,反正順路。”燁爍聽了兩句,也知道他們在說什麼,邵闊他們幫思婕和時時打飯的事情,時時郵件也是彙報過的。
……時鬱佳垮着一張臉,哀怨。
嗚嗚,早知道,應該早點解決了邵闊那貨的,長痛不如短痛,到現在變成夜長夢多。
“老大,你什麼時候跟我們打球啊,怎麼這一個月都不動?會不會長胖?長胖了身材變樣時時就更加不喜歡你了……”飯桌上,能夠挖掘出此等吐槽點並且語速噼啪絲毫不管他人表情的,只有包子同學了。
現在,他們三個對於邵闊追求時鬱佳這件事情,已經不再好奇不再訝異——因爲邵公子在日常生活和學習中已經表現得非常坦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