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涼的觸感,是雪花掉落在脖頸後融化的痕跡,冷得時鬱佳一個激靈。冷意鑽透皮膚,還來不及傳遞下去,緊接着,一個微涼而柔軟的東西覆蓋上了同一個地方,過渡了寒冷;而後,是一陣溫熱溼軟的掃蕩,溫暖的感覺一下子驅散了冷意,酥麻了皮膚,灼燒了體溫。
癢癢的,是時鬱佳的第一反應,但是好像和撓癢癢不同似的,這癢癢的感覺,好像還帶了一點點別樣的東西,不只是皮膚,不止是觸覺,還有點心理上的反應。
心尖尖好像被羽毛輕拂,顫顫難以自己,心臟收縮,而後奔放,血液便愈發歡快而急速的流淌,升高了體溫,暈紅了她的臉頰。
“燁涵……”她的聲音惱怒中帶着一絲不知所措,帶着一絲絲嬌羞的惶恐。陌生的體驗在身體裡面共鳴,引發了一點點被她潛藏在記憶深處的熟悉感覺,她略有點惶然,記憶似乎漸漸飛散開去,脫離了這飄雪的寒冷的夜,回到了某些記不清楚卻揮之不去的場景……都有他。
暖暖的,她的體香,在脣齒間融化綻放,甘甜的味道沁入心脾,溫暖了他的身軀。燁涵閉上眼,仔細而珍惜的感受着這一切。兩個多月……又兩個多月過去了呢……她可知道,他有多想她?
他想她,比她想念燁爍的時光,還要多很多吧?這個冥頑不靈的傻妞,什麼時候,纔會忘記了燁爍,正視他的存在?
他不甘心就這樣在她身邊,眼睜睜看着她對着和自己相似的面容大獻殷勤;他不想這樣繼續下去,想盡各種帶着卑鄙和猥瑣的方式,侵蝕着她的心田,訴說着他的思念。
他很想光明正大的告訴她,用他一貫冷酷而霸道的話語告訴她:時鬱佳,我喜歡你,我要定你了。
可是,爲什麼她喜歡的人,偏偏是燁爍?
他的親兄弟。
他忍得很辛苦……十幾年來積累的情感在一朝如火山爆發,他很多時候都有種控制不住自己的無力感。比如現在,他有一種將她想要揉進身體裡的……
可是,終究不行啊。
淺嘗輒止的吻彷彿只是那麼一兩秒鐘,而後,燁涵的牙齒就咬上了時鬱佳的脖子。
“啊!”時鬱佳剛有一種沉陷入溫柔鄉的感覺,但緊接着,一陣鑽心的刺痛就透過敏感的神經傳遞,疼的她眼睛一酸差點要掉下眼淚——“燁涵你咬人!”
他被思念壓抑,他被催眠,他被無奈惹怒,他被激情控制……他只是想象徵性的咬一口,但是蝕骨的滋味,卻讓他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下去。
原來男人,真的可能變成禽獸啊。燁涵抿脣,有點懊惱自己的孟浪,心底的不捨和柔情氾濫,但是一旦外化到表情和語氣,又變得那麼生冷:“你不是要吸血鬼嗎?”
“靠!我開玩笑你不懂啊!”時鬱佳摸着自己脖子,嗚嗚嗚嗚,好像都有兩排牙齒印了呢:“你情商負的啊!”
燁涵略自責,但表情依舊傲嬌:“誰讓你打我頭的?”
“靠!”時鬱佳火了:“我打你頭你就咬我?我打你幾下?你打我幾下?請問你個麻省理工學院的高材生爲毛不拿根麻繩勒死算了?你會不會算數啊!你數學體育老師教的啊!”
燁涵微微皺眉,自己剛纔下口確實重了一點。冷哼一聲:“要是覺得吃虧了,你可以咬回來。”這已經是他表示愧疚的最大表現了。
“你以爲我不敢啊!”時鬱佳目光上下掃蕩,靠,冬天就是不好啊,上下包的緊緊的,除了手背和臉,連點兒亮色都看不到。nnd,脖子上是最怕疼的啊!她一定要讓他嚐嚐這個滋味,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時鬱佳雄赳赳往前一撲,雙手扒開燁涵領子,瞄準目標就要上去。怎奈身高有差距啊!踮起腳尖還是夠不到啊!時鬱佳就那麼很尷尬的掛在燁涵胸口。
呃……氣勢頓時弱爆了有沒有?時鬱佳仰頭,和低頭的燁涵大眼瞪小眼。
“矮冬瓜,”燁涵嘀咕了一聲,雙手一託,很輕易地就把她抱了起來。時鬱佳兩腿一盤纏住燁涵的腰,餓虎撲食一樣,奸笑着就張開貝齒咬了上去。
淡淡的麝香味,不知道附帶了什麼攻擊技能,讓她一聞到就有種暈暈的感覺;男子身體裡所蘊含的熱量,透過肌膚散發,在這寒冷的夜裡,讓人有種想要靠近捨不得離去的衝動;他微微偏着頭,給她留出下口的空隙,可是這就使得他脖子那裡的肌肉變得緊緻硬邦邦,讓她無法輕易掌控力道——力氣小了達不到效果,力氣大了,又怕把他咬傷。
時鬱佳嘗試着用三分力道下口。
感覺好像被交換了。燁涵從她的嘴脣觸碰到自己後,身體就自動進入了極度敏感的警報狀態。當她的貝齒咬住自己的時候,他同時也感覺到了,一股電流飛竄,迅速在他體內點燃。
燁涵忍不住悶哼一聲,託着她的雙手,不禁用力。
耶?這樣就疼了?時鬱佳滿意,繼續保持,他剛纔打了她可不止一下呢,七下?八下?算了,湊個整數給他好了。
整整十下,時鬱佳心中默數——他的肉是唐僧肉還是從小吃罌粟花長大的,爲什麼越到後來,她越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呢?呃,一定是因爲這種報復的快感太好了!時鬱佳如此安慰自己。
她一停口,燁涵就兩手一鬆把她放開——若是再這麼抱着她,他可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繼續“報復”回去。
他都想把她吃掉。
燁涵捂着脖子,深呼吸,努力用寒冷的空氣來降低自己沸騰的血液。
時鬱佳以爲他是疼極了,不禁略有得意,剛纔自己的傷口好像也不那麼疼了:“哼哼,下次還敢打我頭,這就是你的下場。”
燁涵冷冷看着她,以後,他一定會天天打她,主動要求進她“虎口”的。
“瞪什麼瞪!不服氣啊!是你先打我是你先咬我的,本姑娘有理走遍天下都不怕!”時鬱佳揚起下巴甩頭,一股冷風一貫,直哆嗦:“好了,兩清,扯平,打道回府!”
剛纔靠着燁涵還不覺得,現在忽然感覺好冷呢。
德性!燁涵看着她好像鄉下小老頭一樣縮着肩膀雙手抱胸的模樣,忍不住微諷,快步跟上,拎起她後頭的帽子,一把把她的頭蓋起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麼,有帽子不戴,標準傻帽!
“哎喲!”時鬱佳面前頓時一黑,一個趔趄,差點摔一跤:“燁涵你豬啊!”
今天罵他很多麼?燁涵隔着帽子,又揍了她幾下:“你纔是豬!”
追逐打鬧,怒罵和叫囂聲一路。
傳進邵闊的耳朵裡。
思婕的電視機只是遙控器少了一截電池而已,不過一開始都沒注意,所以折騰了一會兒。等弄好的時候,樓下卻不見了時鬱佳的身影,敲她房間門,也無人回答。
她去哪裡了?爸媽?小姨?她哥?她姐?回家了,這些應該都是很正常的吧?可是他爲什麼擔心她跟別人在一起?
雖然明明已經看見燁爍暈乎乎的回到了房間,他的心裡卻還是有隱隱的不安。腦海中不期然的想起和燁爍相似的那張面容,想起中秋夜他的突然出現,想起下午那個被截斷的電話。
不由疑惑,燁涵和時鬱佳,到底是怎樣的關係?
以前,聽說他們是水火不容的冤家啊。時鬱佳喜歡燁爍,燁涵卻堅定的認爲時鬱佳配不上燁爍。由此引發的戰爭,流傳着無數的故事,在定源的校園裡從來不是秘密。因爲這些傳說,造就了燁涵毒舌冷漠和霸道的盛名,也成就了時鬱佳囂張無賴和厚臉皮的形象。
可是事實是這樣嗎?就這麼簡單就這麼片面和單一?
外人只看到他們吵吵嚷嚷,可曾注意到他們十五年青梅竹馬的情誼?外人只道兩個人見面即鬥,但是誰去想過,是什麼力量讓兩個人能這麼樂此不彼的鬥爭這麼多年?
還有,爲什麼時鬱佳的成績會在十天內突飛猛進?是因爲燁涵啊。哪有真正的冤家,會這麼費盡心思幫助對手的?十天?就算同樣是常年霸佔年級第一的自己,也沒有這個能力和把握。
如果不是他是時鬱佳這個賭注的對手,相信他也不會去深究她成績提升背後的故事。爲什麼不是燁爍,而是燁涵?
中秋夜,時鬱佳看到燁涵後,那自然流露出來的欣喜,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今天平安夜,燁涵能夠那麼自如的接手時鬱佳的電話,這又代表了什麼?
邵闊有點惆悵了。時鬱佳和燁涵的關係,他也看不透,想不明白。從現實來看,他的對手應該是燁爍纔對,可是面對兄弟倆的時候,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找錯了對象。
這般考慮的時候,耳朵裡就鑽進他們倆的聲音,似乎剛經過樓下庭院他的窗前。
“燁涵你去shi!明天早上起來不要被我看到你!”時鬱佳的聲音哪怕經過了刻意的壓抑,依舊怒氣衝衝。
“早點睡吧。”燁涵的聲音卻依舊那麼淡漠的四平八穩,初聽着像是關心的語氣,不過接了後半句就大不相同了:“做你的大頭夢去。”
兩人似乎拐角進了小門而後來到了院子裡,聲音漸漸聽不清晰。邵闊從牀上起身,猶豫了一下,拿起衣服披上,起身拉開了房間門。
時鬱佳一路擠着燁涵上樓梯,一過轉彎口,卻看見了門神一樣的邵闊在樓梯口站立,嚇了一跳:“邵闊你幹嘛?半夜嚇人啊!”
邵闊看了一眼時鬱佳,又看了一眼緊跟她身後申請漠然陰鬱的男生,朝後者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將視線轉回時鬱佳:“找你有點事。”
這三更半夜的……時鬱佳粗線條的神經因爲燁涵的存在而變得格外敏銳,靠,邵闊這小子,真是勇敢的無知啊!在燁爍哥哥面前大放厥詞也就算了,不是要在燁涵面前也來什麼吧?赫連家雙子星,一個天一個地,可不能一視同仁啊。
“哦……好……”時鬱佳瞥了一眼燁涵,強裝鎮定,不讓自己露出一點心虛和膽怯。快步上前站在邵闊面前,同樣倚着二層欄杆:“啥事兒,說吧。”
和邵闊面對面,餘光卻依舊注意着燁涵……快走呀快走呀,都給你讓出這麼大道兒了,咋還不走捏?知不知道偷聽牆角是很不道德的行爲?
還好,燁涵沒他想的那麼齷齪,皺眉看了兩人一眼,一言不發的就往另外一個方向他的房間走去。
時鬱佳心裡鬆了一口氣。
邵闊的心裡也鬆了一口氣——看他們之間的交集,可能,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樣是不是?
“哎,邵闊,嘛事兒快說!”時鬱佳一看正主兒關上房間門,自己大姐大的氣勢又開始回來了。什麼叫做一物降一物,這就是最好的詮釋。
“你們剛纔去哪兒了?”邵闊皺眉頭問,語氣有點像是個吃醋的男友——雖然知道這樣問很容易被時鬱佳批一頓,但,還是忍不住啊,這算不算是自居男友的本能和義務?
他應該煩惱燁爍的存在纔對,但是燁涵,更加讓他有危險感。就是不知道屬於男人的第六感準不準確了。
果然……時鬱佳一挑眉毛:“邵闊你隨你舅啊,查戶口還是辦案子?”她跟燁涵那是吃多了去散散步,但是大冬天還下着雪,要是告訴人家這個理由,別人肯定會覺得應驗了那句話:吃飽了撐着沒事幹。
邵闊同學於是很沒志氣的小媳婦了:“哦,我就隨便問問。”
“你大半夜的把我攔在這兒,不是爲了隨便問問的吧?”時鬱佳狐疑:“是不是睡不慣?唔,我家條件可能沒你家好哦,空調是不是冷了?要不要給你加牀被子?”
這是關心吧?邵闊很受用。發現當初下意識爲她擋的那一刀,好像很有效果,自從那以後,時鬱佳雖然也會對他某些“不軌”時刻發飆,但是隻要他老老實實的,她對自己的態度明顯好了很多,還經常會關心人了。
怪不得古代英雄救美后,女子的反應大部分都是以身相許,果然典故還是很有道理的。其實,那只是作爲一個有正義感男生的本能動作吧,如果當時換上思婕,他應該也會做出同樣的舉動。
但,幸好是時鬱佳啊……有時候他還想着,要是再重一點,時鬱佳是不是會更加感動?
“還好,挺好的,”邵闊剛纔胡思亂想的心緒一下子開朗起來:“明天不是平安夜麼,我還沒把禮物給你。”
禮物呀……時鬱佳略有點汗顏,她只給赫連家三兄妹準備了禮物,沒有邵闊的份啊——這不怪她是不是,以前都是這樣嘛,誰知道今年小姨桃花運開,還帶回來一個便宜兒子,否則的話,以她和邵闊的關係,絕對到不了互送禮物的。
“呃,這個就不用客氣了啊……”時鬱佳推辭,無功不受祿是不?拿了邵闊的東西,要是不回贈一個價值差不多的,自己好像會有傍富二代的嫌疑啊。
窮人家的孩子,傷不起啊!她身邊怎麼就盡出高富帥呢?
推辭不管用,因爲邵闊已經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
紅絲絨盒子哎……有沒有很熟悉的感覺?吃晚飯的時候,邵光常掏出來給趙芝的,不就是同一款?對對,連logo都是一樣的啊!
時鬱佳本來還有點蠢蠢欲動的手,一下子反綁到最後,自己拉着自己手——時鬱佳!把持住哇!就算真的是送的小姨十倍大小的鴿子蛋,那也得堅定不移的拒絕啊!
女人天生對鑽石是沒有抵抗力的,雖然她是個非主流女人,但也存在這種可能性的哇。
受多了邵闊隨時的表白,時鬱佳甚至想着,自己人生中第一次被求婚,不會和小姨在同一天吧?小姨三十一了,她才十五呀!
正當時鬱佳緊盯着盒子的時候,邵闊慢慢打開了盒子。紅絲絨布上,安靜的盤旋着一圈銀白的鏈子,細緻的做工,簡單的花紋,在燈光下耀眼又含蓄。
呼……嚇死人了,時鬱佳緊繃的神經又放下了,不過就算不是戒指,她也不能收啊:“不行,太貴重了。”送首飾之類的,怎麼着也是男女朋友關係吧?不符合好哥們作風。
正是因爲珍惜邵闊這個朋友,所以她對他的定位才更加堅定而準確,拒絕起來也不遺餘力。邵闊太優秀,適合一個好女孩,她……說實在的,自己都認爲有點配不上哈……
這念頭可只能偷偷想想……嘿嘿,她還需要強大的自信來追求燁爍哥哥呢。
“放心吧,不是鉑金的,是純銀的。”相處這麼久,對時鬱佳這點秉性還是瞭解的——君子愛財,但取之有道。
……時鬱佳有點猶豫,純銀的那是不太貴,可是這怎麼着也是個首飾……“我又不戴,不如,你送給思婕吧?”嗚嗚,要是邵闊沒有喜歡上自己,他和思婕倒是挺般配得啊!
邵闊無奈,挑個禮物花費了他很多心思,送個禮物還是:“思婕帶的項鍊是boucheron的,你覺得這適合她麼?”
boucheron是毛玩意兒?時鬱佳不知道,但是土土的一面沒必要告訴人家對不對,反正大概理解那應該是個很貴的東西就是了。時鬱佳半知半解的點點頭:“哦……那……要不退了?”
“這是我爸買鑽戒的時候送的贈品,”邵闊無奈,還是扯了一個小小的善意的謊言:“你不是想要我爸把鑽戒退了吧?”
那顯然不能,小姨劈死她。時鬱佳訕笑,再不接受的話自己好像就比較矯情了是不?待會兒想想怎麼回房間拼湊個禮物吧……
這般想的時候,邵闊已經把鏈子拿起,而後輕輕打開,雙手穿過時鬱佳的雙肩,輕輕把帽子放下,指尖穿過她帶着雪水的細碎的髮絲,輕輕幫她戴上。
把她圈住,讓她留在他身邊,她可能體會?
很詭異有沒有?同樣是男人,同樣差不多高大,但是給時鬱佳的感覺很不一樣。燁涵……她可能有點習慣了,很自在很自如;但是邵闊,爲什麼一站在他面前,就覺得渾身不得勁,很有壓力?很想拉開距離跑的遠遠的?
難道是因爲邵闊的體型比燁涵壯碩了那麼幾分?
時鬱佳一擡眼,視線穿過邵闊的胳膊,定個在遠處——從她這個角度,看不到臉,只能看到膝蓋以下的部分。
時鬱佳終於知道壓力來自何處了——那不是,燁涵?
時鬱佳瞪大眼睛眨了下,視線盡頭的那修長雙腿依然健在。
死了……時鬱佳下意識的就想跳開邵闊三米範圍內,但是邵闊壯碩有力的臂膀此刻正把她圍成一個小小的圈,而且,她發現燁涵的時候,正是邵闊幫她戴上項鍊的時候。
堅定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的邵闊同學,很呼吸一口氣,外化在肌膚上成爲銅牆鐵壁,而後,繼續不怕死的走向不歸路——他順勢一把抱住了時鬱佳:“平安夜快樂!”
他自認爲已經是很健康的擁抱——啥都沒幹就跟兄弟們互相鼓勵一樣,這個程度是有時候她心情好或者不在意的時候也能矇混過關不捱打的,但是今天,他註定要抱憾終身了。
因爲就在他剛摟着她的那個剎那,時鬱佳嬌喝一聲,腳步一跨一個絆腿,就把他放倒在地——經過這兩個多月的嘗試,時鬱佳也總結出了一套適合對付他的辦法,邵闊體重過大,背摔起來比較吃力,力度不容易掌控,很容易受傷,所以還是這種簡便易行的技巧性東西比較適合他。
自己這個態度應該表明的很明確了吧?時鬱佳反倒邵闊後,下意識的擡頭往前看,但是走廊盡頭,只看見飛舞進來的雪花,卻沒有一個人影。
難道是自己眼花了?時鬱佳狐疑,應該不會啊……再看得仔細,終於看到,屬於燁涵的房間,房間門口透出來一條光線的投影,應該是門沒有關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