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手將她不髒卻亂的房間收拾了一下,除了牀上有個大熊以外,還真看不出來這是少女的閨房。牆壁上,掛了好幾幅照片,無一例外的都是合影,有時時家的,自己家的,自己和時時的……
還沒有這樣一個人留在少女閨房的經歷呢。燁爍微笑着,目光落在書架上,玻璃隔斷內,整整齊齊放着自己從小到大送給她的禮物……呃,有些實用性的已經使用的,貌似留着盒子替代了,還有兩個居然是用兩張照片代替了——燁爍瀑布汗,這難道是禮物的遺照?
不過,這也證明了時時是多麼的在乎他……們仨吧,因爲下面一層,目測應該是燁涵和思婕送給她的禮物,規模待遇同等。
燁爍正想過去看看,門外腳步踢踏,時鬱佳就像風一樣的女子,一邊套着家居服一邊衝進來:“燁爍哥哥我來啦!”
“小心着涼!”燁爍急忙又給她********,這多冷的天,穿這麼少就敢往外跑。
“不要。”時鬱佳很嫌棄的把外套脫掉,上面又是汗味又是酒味的,真不知道剛纔燁爍哥哥怎麼沒嫌棄她。她笑眯眯的拽着燁爍的手往前走了兩步,然後自己小魚一樣拱進被窩:“這樣就不冷了。”
燁爍看着她又嬌羞又期盼的小眼神兒,輕笑,這是打算邀請他進被窩夜話無眠麼?可是,不行啊。輕輕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調整坐姿,讓她能把頭擱在自己腿上:“早點睡,要不要我幫你唱催眠曲?”
“不要,說說話吧,”時鬱佳打了個哈欠,喝酒之後就特別想睡覺,這樣的酒品怎麼破。若是以往那就矇頭睡大覺了,但現在燁爍哥哥在,這樣美好的時光用來睡覺,暴殄天物。
燁爍伸手,將牀邊檯燈擰成昏暗,關掉了頂燈,營造出良好的睡眠環境。柔美的燈光下,時鬱佳嬌俏的容顏是那麼生動,靈動的大眼睛因爲正視着頭頂上方的燁爍,而顯得格外的大而明媚。
“把眼睛閉起來。”燁爍用手輕輕覆蓋住了她的眼睛,醉眼迷離裡,爲什麼他會覺得有點點心動的勾魂?恨不得沉淪進這抹水色中。
掌心溫熱,最貼心的的安全感。時鬱佳聽話的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划着他的肌膚,帶去陣陣戰慄。
“燁爍哥哥,你還有幾天走啊?”她依稀記得剛纔他說這兩天因爲準備走,所以有點忙碌。
燁爍不捨掌心的溫柔,一手繼續捂着她的眼睛,一手揉着她的髮絲,這麼一看下來,她的頭髮還有點長呢:“後天。”
“後天?”時鬱佳本來略有睡意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三度,整個人就要爬起來,卻被他摁在腿上:“那麼快!”
她還想好好跟他相聚,她還有好多話想跟他說……聖誕節前他回來的時候,還覺得時間好長好長有一個多月,但是現在一看,時光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悄悄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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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馬上開學了。”燁爍也有點不捨。前兩天莫名的鬧脾氣,又耽誤了兩天美好的時光,現在想來,真是後悔。但到了這個時候,他能做的,也就是安慰:“放心吧,你看,雖然我和燁涵出去了一學期,但是見面的頻率也不低了。說不定下次什麼時候有機會,我們又回來了。”
也有可能是我去看你們喲!時鬱佳心中偷偷的說。怏怏的嘆氣,哀怨:“怎麼辦?還有一天了……我好捨不得你……”
“我也捨不得你們,”燁爍唏噓,揉揉她的腦袋瓜:“好了,不要想了,睡吧。”
“嗯,”時鬱佳在他掌心下,溫暖的就想這樣一睡不醒;暈乎乎的身體躺在被窩裡,酒精開始作威作福搶佔身體的控制權,將她漸漸拉入周公的懷裡。時鬱佳低喃:“那你給我唱歌吧,搖籃曲,呵呵……”想嘿嘿的,但是嘴角好像都扯不動了……
嗜睡的酒品,到底遺傳自誰啊。
燁爍莞爾一笑,他會彈,可是不太會唱呀——不過總比時時要好多了吧?燁爍清了清嗓子,輕聲:“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哥哥的懷抱輕輕擁着你……”
柔美的曲調,輕柔的聲音,在昏黃的房間內迴盪,唱了還不到五遍,時鬱佳抓着他袖子的手就鬆開了。燁爍小心翼翼的屏息凝神,就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聲。
這麼快就睡着了呢……燁爍輕笑,小心的幫她拉上被子,輕輕的託着她的頭放平在牀上,而後掖好被角。
像一個頑皮的天使,睡覺還歪歪的……燁爍看着她的睡顏略有一絲失神,蹲着停駐了好久,忍不住慢慢湊了上去,輕輕在她額頭上印了一個輕吻:“晚安,我的公主。”
可以這樣看她一晚上,也不會嫌多嫌累,可是不可以。燁爍的指尖再次不捨的流連於她的臉頰,而後起身,開門出去。
打着哈欠的趙芝還在客廳裡奮筆疾書,開玩笑,就算對燁爍再放心,但是家長的姿態還是要拿出來的,總不能躲起來一副不管不問放任他們發展的態度吧?看到燁爍出來,趙芝立馬起身,悄聲:“時時睡了?”不然怎麼可能放燁爍出來。
“嗯,小姨,那我回家了,你也早點休息。”燁爍點點頭,笑着告別。
“你路上要小心啊,時時這孩子,盡給你添麻煩了。”趙芝對時時也是沒辦法了,自己和赫連家六個孩子中,大家都很正常,怎麼就時時一個人這麼不靠譜,跟誰學的,唉……
“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哦對了,小姨,我後天要去美國了,明天晚上一起到我家吃晚飯好嗎?”燁爍邀請。臨別前一天他肯定要和家人一起,但是現在,他也捨不得時時。
“又要走了啊!好好,時時這丫頭,肯定要去的。”
上一次喝完酒之後,時鬱佳覺得自己睡的特別不安穩,夢裡面好像都很累很折騰的樣子;但是這一次喝了酒,時鬱佳一覺睡到鬧鐘響,還有點意猶未盡。
醒來第一件事情是四下尋找,昨天自己成功約見了燁爍哥哥?昨天燁爍哥哥送自己回來還哄自己睡覺?這怎麼都覺得好像是在做夢呀!是真的,還是假的?她依稀記得自己沒喝多還算是清醒的,但是這事兒,不確定了,心裡不安呀。
茫然起身,但是房間裡沒有留下絲毫物證。時鬱佳不死心,衝到趙芝房間,鑽進她被窩把她晃醒:“小姨!小姨!昨天晚上燁爍哥哥是不是來的?”
“嗯嗯嗯,來的來的。”趙芝一頭波浪長髮此刻是爆炸式,上下眼皮好像被502膠水粘住了一樣睜不開。回答完時鬱佳的話以後,又一頭倒在枕頭上,翻了個身繼續睡去了。
時鬱佳坐在一旁咧嘴笑,哈哈,燁爍哥哥真的來的,那昨天的一切都是真的,她和燁爍哥哥之間那怪怪的氣氛就算是解除了?唔,還沒問清楚原因呢……算了,結果好就一切都好,管他呢!
唯一的不爽是,燁爍哥哥明天要走了。自己要不要今天翹個班?算了,燁爍哥哥肯定還有很多事,自己不能一下子又黏的太緊了……
一邊胡思亂想,一邊進了衛生間洗漱,看着鏡子中還算精神的臉,時鬱佳忽然想起了什麼,拉開領口對着鏡子瞧。
咦,身上光潔溜溜很好啊,一點都沒有上次酒精過敏那麼嚴重的斑痕。是因爲昨天喝的少了?還是因爲,上次喝的假酒?再不然,有抗體了?
百思不得其解,時鬱佳撇撇嘴,不去想。
又是忙碌的一天,但是心情已經大不一樣。空閒的時候偷偷和燁爍發發短信聊天,一整天比吃了蜜還要甜。
早早跟老闆請了假,五點半的時候,就直奔燁爍家裡。心中早就告訴好自己,要勇敢的面對每一次離別,因爲那代表着下一次相見的到來。
其樂融融有說有笑,一大桌人聚在一起,用歡樂驅散了離別的憂傷。衆人對趙芝即將到來的婚禮也獻上了祝賀,讓趙芝成了今日的第二主角。
時鬱佳和燁爍偶爾的視線相接,一個眉目含情一個溫柔相對。經歷過莫名冷戰的兩個人,恢復了原來的相處之後,都隱隱覺得有些地方已經改變。
晚餐散去,大人們在樓下聊聊天,三個小的上樓。蕙質蘭心的思婕都不需要時鬱佳暗示一下,很自覺的熄滅了自己這個超級大燈泡,躲到房間看書去了。時鬱佳小尾巴一樣跟着燁爍,眼巴巴的看着他整理行裝。
好像上一次送走燁涵纔在眼前,怎麼這麼快就要送走燁爍哥哥呢?
唉算了算了,估計燁涵一個人在米國也挺無聊又孤單的,自己就發發善心,早點讓燁爍哥哥去陪他吧。話說,他昨天不在,今天應該回來了吧?不知道今天睡覺前,還會不會給自己打電話。
時鬱佳下意識的看向手機。
“時時?”燁爍停下手中的動作,看着心不在焉的時時,略有點不捨。
“啊?”時鬱佳擡頭,傻笑:“燁爍哥哥,你好了。”
“沒事,晚點收拾也一樣。”燁爍揉揉她的腦袋,坐在她身邊:“想什麼呢?”
“沒什麼,看你太帥了,發了一下呆。”時鬱佳嘿嘿笑,拍馬屁功夫一流。
燁爍無奈一笑,就是對她這樣最沒抵抗力,明明知道她說謊,也沒辦法。好像變魔術一樣從身後掏出一個盒子,單手託在時鬱佳眼前。
“什麼東西?”時鬱佳好奇,小爪子已經伸上去。
“下個月你生日了,提前先把禮物送給我的公主啊。”燁爍笑看着她打開盒子:“喜不喜歡?”
“哇……”時鬱佳一聲驚歎:“好漂亮……”居然,是一個髮卡哎,碎鑽小貓咪,很閃也很可愛……很女生……
燁爍的目光落在她的髮絲上,伸手撫着髮絲而下,感嘆:“等三月份的時候,你的頭髮就夠長啦。”他的時時居然有一天會留長髮呢,是因爲他當初的那一句話嗎?
“現在也可以啦!”時鬱佳將小貓咪遞給燁爍,示意他幫自己別上:“好看嗎?是不是要去思婕哪兒找身公主服穿上?”
燁爍搖搖頭,目光柔情似水:“當然好看。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是我的公主。”
離別不因不捨而推遲。第二天上午,送行的隊伍再次浩浩湯湯向機場。時鬱佳發現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一次比一次強,預想中的傷心沒有多強烈,可能來來回回送多了抗體強了,看着燁爍的背影消失,有一種“他很快就回來”的錯覺。
燁爍哥哥和燁涵都走了,時鬱佳的生活也恢復了平靜。寒假就要結束,咖啡館的臨時打工生活也告一段落了,但是老闆答應時時隨時可以回去參觀廚房。一個餐廳是需要經常更新菜單的,而時鬱佳的創新和敢於實踐的精神,恰恰非常符合這一點。她在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就成功研究出了三款新的小點心,評價還不錯。
開學,步入忙碌的學習節奏,生活的重心大部分變成了降服各類知識君——不過還有兩件事兒比較忙,一是趙芝的婚事,二是時鬱佳的私事。
她努力攢錢,是因爲今年想在燁爍和燁涵生日的時候,飛去美國看他們,給他們驚喜。爲了這個偉大的夢想,她不僅要在金錢上做好準備,還要準備其他一些繁瑣的東西。
比如辦護照。比如簽證。
旅遊攻略看了一大堆,壞消息不少。第一大難題就是未成年人辦理護照必須要有監護人一同辦理。出路有兩條,一條是拖着小姨一起去,另一條就是找邵闊他舅舅幫忙。
她還想保密來着……時鬱佳悲催,思前想後,還是選擇第一條路——萬一邵闊知道了,也要跟去或者使絆子怎麼辦?他那個小樣,現在還真把自己當她哥了,親哥哥和情哥哥的混合體。
尋了個機會,做了一大桌子菜,好好的犒賞了一下趙芝的胃,時鬱佳這才小心翼翼的提出了自己的請求。趙芝一聽,自然是大驚失色,一口回絕,但是挨不住時鬱佳的嘴皮子和軟磨硬泡的功夫,最終還是有條件的應允下來了。
條件一:不影響學習。
條件二:到時候看情況,她要跟着去,保證時鬱佳安全。
條件三:好好的當她的伴娘。
忍辱負重啊……時鬱佳一咬牙,都答應了。
護照很快就辦完了,簽證的問題暫時緩緩,因爲趙芝的婚禮已經迫在眉睫,而出國卻還有半年時間。雖然趙芝想要從簡,但一些必備的流程還是不可或缺的。
美好的週末,時鬱佳在暖春裡打着哈欠,呆呆的坐在唐朝影樓中。是的,今天她在幹着一件非人的工作,叫做陪拍婚紗照……
她對裙子一向沒什麼喜好,那麼多白紗在她眼中看來都是差不多的。一開始她還興致勃勃幫小姨作參考,但是看着看着,她的眼睛都花了。幸好,姨夫大人來解救她了,一錘定音拍下了幾款,而今小姨大人已經去試妝了。
“時時,”邵闊這廝最近越來越膽大了,自從小姨和邵光常領證之後,他就儼然把自己當成了時時一家人。
時鬱佳擡頭斜眼看了他一眼:“幹嘛,今天打算跟你爹搶風頭麼?穿那麼帥幹嘛?”西裝筆挺的,嘖嘖,真是亮眼,那身材那氣質那相貌,瞬間秒殺了那些所謂的男模。時鬱佳雖然很嫌棄他這個人,但還是很不自覺的多看了兩眼。
邵闊覺得自己在時鬱佳的薰陶下,已經越來越無恥了,被她看着,一副理所當然“哥很帥吧”的表情,然後把手裡的衣服扔給她:“去換上吧。”
時鬱佳差點被兜了一個滿頭:“我?這不是給小姨的?”開什麼玩笑,讓她穿裙子。
“你是伴娘,而且今天還拍全家福的。”不然他幹嘛也穿上三件套。
“誰說伴娘要拍照呀,你穿,我纔不穿。”時鬱佳拎起裙子,靠,還是露肩的設計,她怎麼好意思。
她以爲他喜歡這麼一本正緊的打扮麼,他也是運動男神級的人物。今天要不是因爲可以和她以伴郎伴娘的身份拍照,他纔不願意湊這個熱鬧:“就算不拍,你也要試試禮服吧?婚禮當天你穿什麼?”
“時時,怎麼樣了?”那廂趙芝終於完成了,由兩名工作人員拎着裙襬慢慢過來,手穿在邵光常的臂彎中,笑得幸福又甜蜜。
時鬱佳瞬間被小姨給驚豔了一下,怪不得說婚紗是女人的終極夢幻,真的是超有感覺啊!掛脖修身長尾禮服,將小姨的身材勾勒的恰到好處,精緻的妝容凸顯了小姨漂亮的五官,整個人美的就像……呃,時鬱佳一時想不起來什麼形容詞,反正就是比電視電影裡的模特也不差,特別是再配上身旁成熟中略帶滄桑感的姨夫大人,絕對了!
“哇,小姨,你好看死了……”時鬱佳很真誠的拍着馬屁:“姨夫,你也好帥啊!迷倒萬千少女!”
邵光常笑着:“要是迷倒萬千少女,你小姨不要跟我急麼?”
“我纔不急,”趙芝現在心態擺的可正了,笑得有點小狡黠:“我就是少女。”
噗……邵氏父子還好,時鬱佳忍不住就噴了。好歹自己這個青春美少女就站在眼前,小姨那大話怎麼好意思出口。
“時鬱佳!”趙芝囧囧的嬌叱一聲,瞪這個拆自己臺的外甥女:“還不快去換禮服!”
啊?時鬱佳苦着臉:“我能不能不穿啊?你說你們仨相親相愛一家人,多我這個外人多不合適對不對?我長得又不好看,會拉低你們整體水準……”
“時鬱佳!你去不去?”趙芝瞪着大眼睛,要不是裙子不方便,早就上去擰她了:“你好像還有什麼事情沒全部辦完的吧?”
!時鬱佳腦門上冒出驚歎號,小姨這威脅的口氣也太明顯了吧,她的簽證啊……嗚嗚,小姨太壞了,嫁出去的女人果然是潑出去的水……時鬱佳苦巴巴:“行了行了,我去換還不行麼?”反正也沒什麼大不了,裙子穿的少,又不是沒穿過,剛好,拍點照片,發給燁爍哥哥,讓他瞧瞧自己打扮起來也很漂亮。
白色****禮服裙,修身而簡約,錦緞垂順,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身。時鬱佳不習慣的提溜着裙襬兩側,總覺得自己這小小的a—cup掛不住這衣服會春光外泄……嗚嗚,她是不是應該弄點豐胸的食補療法?
化妝師在她臉上開始塗塗畫畫,髮型師開始折騰她那頭不長不短的茅草,時鬱佳覺得自己好像一隻被綁在臺上的待宰羔羊,可憐巴巴卻毫無辦法。一不留神,自己的球鞋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家拿走了,等別人放開她的時候,她的腳邊只剩下一雙高跟的水晶涼鞋。
靠,這是讓她踩高蹺呢啊?時鬱佳嘗試着把腳伸進去,大小是剛好,但是這跟的高度和大小,顯然不是她所能駕馭的呀。
“啊喲!”出師未捷身先死,時鬱佳還沒邁出步子,腳就先崴了一下,幸好還是在化妝臺邊,手一撐沒有摔倒。
“時時!”隨時隨地準備好英雄救美的邵闊同學,從休息區跑了過來,一把扶住她的手臂:“要不要緊?”
“你說呢?”時鬱佳白了他一眼,自己雙腿在打顫呀,都要抖成篩糠了。不過這麼一瞧,忽然發現自己和邵闊的身高距離好像一下子縮短了不少,好像脖子和脊椎一夜之間挺拔了很多的感覺。
很不錯的體驗。時鬱佳下意識的挺直腰板,想看看自己和邵闊到底差多少,一擡眼,卻發現邵闊正直勾勾的看着她,那眼神……時鬱佳臉一紅,啐道:“看什麼看?”雙手下意識的提溜下腋下的禮服裙邊,有掉下去的錯覺。
“啊?”邵闊回神,目光中毫不掩飾讚美和熱烈。他每次看到時鬱佳的,要不就是寬鬆的校服,要不就是寬鬆的運動服,最好最好的情況,也就是牛仔褲之類的休閒裝,何曾見過她穿裙子,何曾見過她穿高跟鞋,何曾見過她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