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學長,你醒醒,你醒醒啊……”這個樣子的他好可怕,藍星夜哭的累了,根本就沒有餘力再去反抗什麼,於是,任他宰割。
屋子裡瀰漫着強烈的酒味,這種氣息徹底的將她包圍,讓她的腦子甚至也出現了一絲醉意……
“不要,不要這樣……”她喘息着,聲音卻顯得那樣的無力。
邵明陽置若罔聞,根本就沒法聽清她說的是什麼。
“求你,求你別……”藍星夜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空氣中的冷意襲着她的肌膚,讓她瑟瑟發抖。
“邵學長……”她死死的咬着牙,不斷的叫他,心裡還傻傻的期望着他能清醒過來。
可是,她軟軟無力的叫聲,只是助漲了一室的愛昧罷了,她的哭泣聲,漸漸被熱情湮滅。
這一夜,是她噩夢的開始,他把她當做了別人,他不斷的在她耳邊叫着:“興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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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亮的陽光射進了窗子中,藍星夜蹙着眉緩慢的掙開了眼睛,一股強烈的痛意襲來,她差點沒控制住叫出來,幸好還有理智存在。
她輕輕動了動,只感覺渾身上下都帶着一股無力的感覺,特別是大腿,酸痠麻麻的,她甚至懷疑自己待會要下不了牀。
思緒有些混亂,她按了按額角,努力回想着昨夜發生的一切!
她的美眸落在了窗子上,看着外面微藍的天空和刺眼的豔陽,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上學會不會遲到。
房間裡靜悄悄的,沒有一丁點兒的動靜,她連大口呼吸的勇氣都沒有。
陌生的氣息,熟悉的房間,濃烈的酒味還有一絲她道不出來的奇怪味道,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誡她昨晚有多麼的瘋狂。
藍星夜的身體一個哆嗦,她能感覺到腰間的一雙大掌,霸道的環着她,不會是——她顫抖着雙脣側過頭去看,魂兒差點都沒被嚇飛,原來昨晚上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境,是真實的!她竟然——睡了邵學長!
他平日裡溫潤的俊臉此時許是因爲正熟睡的原因,透着絲絲薄冷,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濃眉蹙着,似乎有什麼不悅的事情。
藍星夜的表情僵住了,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她甚至傻傻的去掐了掐自己胳膊上的肉,很痛,真的不是她的幻覺!
看着環在自己腰間上的大掌,藍星夜小心翼翼的將那雙手拿了下去,然後就準備下牀,可是她一動,就有一股刺激的疼意從——體傳來,她深呼了一口氣,真的好疼!
她的腦子亂亂的,根本就沒辦法正常思考,幸好,學長昨晚上喝醉了,把她當做了另外一個人!不然的話,她真的不知道以後要怎麼去面對他了。
忍着疼痛,她悄悄的下了牀,牀單上刺眼的鮮紅讓她的心間顫了顫。
地上散落着她和他的衣服,藍星夜的臉蛋紅了紅,然後快速的撿了起來,穿好,她連臉都沒洗,就倉皇的逃了出去!
直到出了房門,她一直懸着的心,才落了地,昨晚上,就當是一場夢好了,她這麼卑微的人,怎麼配得上身份高貴的邵學長呢。
想到這裡,她的心裡莫名的劃過一抹失落,然後關好了房門,就坐電梯出了公寓。
她的胳膊上還掛着外套,頭髮亂糟糟的,思緒也是一片混亂,以至於,她根本就沒有看見迎面而來的女人!
直到撞上了後,她才揉了揉的發疼的額頭,不斷道歉。
“你是怎麼走路的?沒長眼睛呀?”
藍星夜擡眼望去,嬌身一下子僵住,竟然是她——童興蘭,邵學長的正牌女友!
她的腦子更加亂了,只覺得一切來得都太突然,讓她根本無從閃躲!女人有着姣好的面容,穿着一身休閒裝,臉上的表情是盛氣凌人的,身高和身材都堪比模特兒,這樣的女人,才配的上邵學長,不是麼……
童興蘭見她盯着自己的時候,眼裡流露出懼怕的神情來,一愣,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看了眼她的身後,又看了看她凌亂的衣衫和頭髮,美眸立即變得凌厲起來。
“爲什麼要用這種表情看着我?你是s大的學生?你認識明陽?”實在不怪童興蘭會浮想聯翩,實在是這一切都太過巧合。
“學姐,你,你不要誤會……”她想解釋什麼,卻發現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能說什麼?說邵學長醉了把她當錯了人?會有人信嗎?
“你和明陽是什麼關係?!你怕我誤會什麼?!”童興蘭的美眸死死瞪着她,彷彿她說錯一句話,就會把她拆吃入腹一樣。
“沒,沒有關係!”藍星夜咬着嘴脣,眼神都不敢去看她,她的腦子亂的快要爆炸:“總之……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我和學長,我們……是清白的。”
“什麼?”童興蘭聽的有些迷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藍星夜擡眼去看她,然後深深的鞠了個躬:“抱歉,學姐,我身體不舒服,就先離開了。”說完,也不等她說什麼,就率先離開,步子快的,就像是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喂,話還沒說完,你急什麼?!”童興蘭看着她的背影,氣的跺了跺腳,這死丫頭,到底跟明陽做了什麼!
藍星夜聽見了她的喊聲,腳下的步伐不由的加快。
“真是沒禮貌的傢伙。”童興蘭扶了扶胸口,然後美眸轉了轉,索性也不想那麼多,就進了邵明陽的樓層。
推開門,裡面濃重的味道讓她蹙了蹙眉,她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當臥室凌亂的景象映入到童興蘭的視線中後,她的身體猛地一僵!
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小丫頭,這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場景,再聯想到剛剛跑走的那個女孩,是她跟明陽睡了?!
該死!
那樣窮酸的女孩,竟然能夠跟明陽睡一宿?!在她看來,那女孩就連給她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她的視線落在了熟睡中的邵明陽身上,半響後,腦子裡漸漸有了一個計策。
她將自己身上的束縛全解掉,然後就那麼堂而皇之的進了邵明陽的被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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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明陽是被她包裡的手機鈴聲吵醒的,他懶懶的眯着眼睛,童興蘭嬌羞的躺在他身邊,見他醒來,小臉有些微紅,她湊到他身邊,小手環住了他的腰。
“我還以爲你要睡到天黑呢。”她的語氣中有一抹嬌嗔。
邵明陽的眼裡劃過一抹凌厲的光,他定定的觀察着童興蘭的表情,見她臉上慢慢的嬌羞,他這纔打消了疑惑:“昨天晚上……”
“明陽,你忘了嗎?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我來公寓看你,你,你把我……”說着,童興蘭的臉爆紅,又是害羞又是難過的:“我也沒想到失態會發展到那種地步。”
話落,她小心翼翼的看着邵明陽的神情,見他的眼神深邃着打量着自己,有些心虛的低下頭。
“我把你怎麼了?”邵明陽輕笑着問道。
“你,你討厭啦!”童興蘭將頭埋在他的胸膛中,然後悶聲悶氣的說道:“昨天晚上你喝太多酒了,我好擔心你,可是你好像喝醉了,對我動手動腳的,我當時都沒有準備好呢,你就……你就……”
後面的話,她怎麼都說不下去了,可是邵明陽卻像是有意逗她一般,挑眉問:“就怎麼?”
“哎呀,明陽……”童興蘭害羞的去捶他的胸膛:“你,你昨晚上來了那麼多次,我現在渾身都酸痠痛痛的,你說怎麼辦吧!”
事實上,童興蘭並不是邵明陽的女朋友,只是童興蘭的一廂情願罷了,說來這童興蘭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她仰慕邵明陽已久,可是半年時間過去,她和邵明陽之間還是沒有一丁點兒的進展,邵明陽對她根本就沒有……興趣!
邵明陽看着她紅紅的小臉,清潤的眸子看起來溫柔,眼底卻是一片薄涼:“你說怎麼辦?”
他的手指輕輕劃過童興蘭的鎖骨……
“我?”童興蘭指了指自己,然後歪着頭,臉上綻放出了大大的笑容:“你這麼厲害,一定會猜到我想怎麼辦的嘛!”
她就是想做他的女朋友,雖然她的家世背景照邵明陽差了好一大截,可以說根本就不能比,但又不窮酸,而且,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誰還顧及什麼門當戶對!
她不明白,她到底哪裡入不得邵明陽的眼,爲什麼他就是對自己沒感覺?
“想做我女人?”
“當然了,明陽,你不會拒絕我的吧?”
平時,邵明陽對她的態度簡直冷淡的可以,甚至連看都不看她一眼,現在,就讓他誤認爲昨晚上和他上船的是自己好了,這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兒,她哪裡有不撿的道理。
成爲邵明陽的女人,這是童興蘭做夢都肖想的事情。
邵明陽的手指向上,挑起了她的下巴,讓她的視線鍍上自己,他的薄脣勾起一絲又惑的笑意,聲音溫柔,字眼卻是冷然:“當我女人,你也配?”
“明陽……”童興蘭臉上立即出現了受傷的表情:“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邵明陽對她臉上受傷的表情置若罔聞,一點憐香惜玉想法都沒有,他的手指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緩慢的開口:“雖然,你沒資格做我的女人,但是——”
他的眼眸裡溢出濃烈的笑意:“你也可以選擇做我的晴人。”
晴人嗎?晴人總要比陌生人要強的多,想到這裡,她依偎在他的懷裡,嬌柔的說道:“明陽,你也知道我有多愛你的哦,就算做你的晴人,我也心甘情願。”
邵明陽看了一眼時間,穿戴整齊之後,平淡的對她開口:“我下午還有個飯局。”
“沒關係的,明陽,你忙你的吧,我不會纏着你的。”童興蘭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當然知道該說什麼。
“我要換衣服嘍……”她說着,就把衣服穿好,只是讓她失望的是,邵明陽好像對她的身體一點都沒有興趣。
掀開被子,她下牀穿好了拖鞋,就欲上前去抱住他,卻沒想到牀單上一抹刺眼的顏色讓她的身體猛地僵住。
那是什麼,她再清楚不過了,那是代表純潔的初子之血,她的眼裡露出慌張,想要掩飾住卻也來不及了,邵明陽深邃的眸光早已落在了牀單上,饒有興致。
“你還是初女?”他的眼裡忍不住劃過一抹諷刺,就連嘴角的笑容都是那麼的讓她無地自容。
童興蘭咬牙,嘴角硬是扯出了個笑容,她握緊了拳頭,眼眸微閃的看着邵明陽:“是啊,我……我對這方面很看重的。”
“是嗎?以前倒是我眼拙了。”邵明陽危險的眯起了眼睛,童興蘭被他盯得心顫,趕緊底下頭,身體還有些發抖,她怎麼也沒想到……那個女人,她竟然是個初女!
“明陽,以前我在你眼裡是很不檢點的女人對嗎?可是,我現在真的已經改變了,以前是我小,不懂事,誰沒有過青春,只是,無論以前我再怎麼瘋,也從來沒有人捅破過我的……膜,你,你相信我!”
邵明陽看着她的領口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來,開口命令:“以後在我面前,不準穿成這樣。”
“恩,我知道了,明陽。”童興蘭現在哪裡還敢反駁什麼,只得快速的將領口拉了上去,腦子裡有些亂,也不知道明陽到底相不相信她!
“明陽哦,你陪人家聊會天好不好嘛!我昨天……被你折磨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心裡又好怕你會對我不負責呢。”
“哎呀,你在想什麼啦!最近聽說c街那邊開了新的甜品餐廳,好多情侶都去了呢,我也想去。”
“明陽,你陪我去吧,怎麼樣?明陽?”
童興蘭有些急了,以前,那些男人哪個不是對她哄着捧着,哪遇到過向他這樣冷漠的,可偏偏童興蘭還愛他愛的死去活來的。
“明陽,你在想什麼啦,人家叫你好幾次,你都不理人家的。”童興蘭爬上了牀,撫着他的俊臉,嬌嬌的說道。
邵明陽的濃眉微蹙,將她的手拍了下去,然後才懶懶的看她:“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