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取結婚照“先生，請問您是要拍照還是……，我們影樓現在有優惠項目……如果您感興趣，我可以詳細爲您介紹一下！”
我剛到影樓門口，一個穿着婚紗、濃妝豔抹做推廣的女生叫住了我，聲音甜美而發膩，讓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我一想到馬上可以見到和小月的照片，那種發膩的感覺馬上消失，心情頓時好了很多，衝她淡淡一笑：“我來取照片，麻煩了！”
女生衝我微微一笑，替我拉開了寬敞的玻璃門，店裡面各種照片與婚紗馬上映入眼簾。我快步走了進去，放眼朝那些擺放着的照片望去，一眼就看到了小月幸福的笑臉和我深情款款的眼神。那種默契的配合勝過了任何畫家筆下的情侶，就連我們嘴角的微笑，似乎都有着另外一種味道。
我和小月的合影被放在正對門口的地方，三十六寸的大副照片格外顯眼。我們兩個如同天上下來的金童玉女，周身散發着幸福的光芒。周圍的其他照片似乎都沒有了光彩，唯有我和小月纔是這裡的主角！
我沒有猶豫地走過去，蹲下身撫摸着小月的面龐，看着她清晰的眉眼，彷彿一眨眼她就可以從畫面裡走出來一般。小月，這就是我日思夜想的小月！
“先生，您是來拿照片的嗎？我們等好多天了，還以爲你們忘記了呢！”大堂裡當初負責我們拍照的女生走過來客氣說着，她身上濃烈的香水味令我有些呼吸困難。
我的眼光沒有離開照片，對女生說：“怎麼會忘記呢？最近比較忙，所以遲遲沒有過來！多謝你們幫我照顧這些照片！”
女生笑了一下：“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您太太呢？她怎麼沒來？我想她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一定很開心，每個看到自己結婚照的女人都會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表情有些暗淡，小月現在可能還在醫院吧。要是她能看到我們的照片，一定會很高興，我想她會抱住我，然後偷偷地親我一口！
“先生，您這邊請，先看看其他的照片！如果合適我們馬上爲您包裝，請您先過那邊喝杯水！”女生見我發愣，指了指旁邊的休息室說到。
我這纔看了女生一眼，一邊跟她進休息室一邊說：“請快點拿照片過來！對了，剛纔的大照片你們包裝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千萬千萬不要弄壞了！”
女生淡淡一笑：“這個您請放心，我們的員工都比較有經驗，絕對讓您滿意！”
我在休息室坐下以後，女生拿了所有的照片過來。我沒有來得及喝一口水，就開始細細翻看。每一張照片中，小月都是那麼地美麗，讓人捨不得將視線移開！淺淺的微笑始終掛在她的嘴角，眼睛晶瑩透亮，象只小貓一樣偎依在我的身邊。
“先生，您這套照片是我們拍過的照片裡面最好的一套！尤其是您太太，簡直就是人間少有，見過您照片的人都不相信照片是拍攝出來的！”女生站在一旁恭維地說着。
要是在平時，我或許有些不耐煩，但此時聽起來她的話卻相當的中聽。微微欠了欠身，情不自禁地說：“謝謝誇獎！她確實是人
間少有！”
女生走過來坐到了我對面，看了我幾眼說：“先生，根據我們經理的意思，她希望通過減免您拍照的費用，留一張您和您太太的合影作爲店裡的招牌作品留做紀念，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我皺了皺眉頭，一邊撫摸着小月的眼睛一邊說：“意思就是說拿我們的照片來做廣告掛在你們影樓，讓所有來拍照的客人都看到，你們的攝影技術已經無可挑剔是嗎？”
“也可以這麼說，我想這對您來說沒有什麼損失，我們不但減免你們的拍照費，還可以在全市提高您和您太太的個人形象價值，這對您來說是一件好事！”女生依舊帶着職業的微笑，語氣裡卻有些不滿。
我合上相冊，冷冷地說：“對不起，我並不覺得提高我們的個人形象價值對我和我太太有什麼實際的好處！並且，我太太是我一個人的，我不希望所有來拍照的人都對她指指點點！所以，我拒絕你的提議！並且我也警告你們，在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你們不得擅自將我和我太太的照片做任何的商業宣傳！請您儘快幫我打好包裝，我還有事情要去做！”
女生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先生，您是否再考慮一下？或者，您應該徵詢一下您太太的意思，我想她……”
我掏出準備好的現金放在桌上，將相冊抱在懷裡站起來說：“這是拍照的費用，我一分也沒有少給你們，我想我該走人了！”
女生嘆了口氣，起身離開了休息室。但她在門口又停了下來，回頭對我說：“我希望您能將我們的意思傳達給您太太！如果她不同意留下照片，我們可以高薪聘請她做我們的專業模特，這樣的好事她不會也拒絕吧？”
“對不起，我決絕了！我的意思就是我太太的意思，我想我可以爲她做這個主！小姐，我想要該走了，不耽誤你們做生意！”我口氣生硬地說完，轉身就朝外面走去。
我帶好所有的照片離開了影樓，打車往家趕。本來我是想取完照片去找昆哥，但一看到小月的樣子我就想先把她安頓好。我不忍心讓她受到任何的驚嚇，哪怕僅僅只是些照片。
一路上，我將照片緊緊地抱在懷裡，象是懷裡抱着的不是照片而是小月！打開房門的那一刻，我甚至幻想小月能象以前一樣從房間裡飛出來抱住我的脖子，然後看着照片驚叫！但我在門口站了好久，這樣的場景也沒有出現。
我略微休息了一下，就把所有的照片都掛在了家裡，包括廚房和衛生間。我想在家裡的任何地方都能看見小月，就象她從沒有離開過我一樣。
整整一個上午，我都在折騰我和小月的照片，直到自己覺得滿意了才一屁股坐在地上疲憊地看着空蕩蕩的房間暗自傷神！我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魂魄已經不在身上，滿腦子都是小月的影子，想她想的有些發瘋！她照片上的眼睛裡似乎有一種光芒照射出來，讓我心煩意亂！
我胡亂弄了點吃的東西，然後就開始準備去見昆哥！今天我一定要見見小月，哪怕告訴昆哥我所知道的一切！否則，我想我不會安心！自從我見到照片以後，小月的影子就象個惡魔一樣
，遊蕩在我的大腦中，讓我不見她就有一種撞牆的感覺。
爲了使事情成功一些，我洗了把臉略微冷靜了一點，親了親門口小月的照片，關上門走了出去。
我打車到昆哥公司樓下的時候，阿恆正從裡面走了出來。他見了我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才嘲笑地說：“呵呵，英雄回來了！不簡單啊，你倒還有膽子回來不愧是牛二！怎麼，今天回來是找麻煩還是報仇？聽說你還在醫院住了幾天，怎麼就沒泡到個護士妹妹什麼的！”
我沒有理會阿恆，甚至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繼續朝裡面走去。
阿恆上前對我就是一拳：“你他媽的別給我裝蒜，你這樣的貨色老子見的多了！你以爲這門是好進的，有沒有問我同意不同意？就是我同意了，我這拳頭可還不同意！牛二，老子告訴你，想打你想很久了，今天正好手癢，你倒自己找上門來了！”
我一個趔趄但沒有摔倒，冷笑了一聲繼續走着。現在我沒有心思跟任何人打架，我只想見昆哥，然後見見小月。不過要是被人逼的太過分，我想我也會動手。
阿恆見我沒有什麼反應，有些氣急敗壞地跟在我屁股後面叫嚷着：“我說牛二，你他媽的還是不是人，連個屁也不敢放了嗎？你還回來做什麼，找死啊？看來兄弟們對你太客氣了，再給你幾拳你纔會老實！”
我回頭擡手就給了阿恆一拳，有些厭惡地看了他一眼說：“好狗還不擋路！老子今天來跟昆哥談事，沒閒心跟你閒扯！一會要是昆哥沒有見到我人，我想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滾遠點，他媽的，你以爲老子就好欺負？”
阿恆愣了一下，摸着被我打過的地方好久沒有說話。等我剛想繼續走的時候，他有些怨恨地說：“昆哥叫你來的？你怎麼不早說？他在上面。”
我冷笑一聲：“要是我早說了，你還能吃這一拳嗎？！老子今天就是想打你！你不是拳頭癢嗎？要不要我給你放鬆放鬆？”
阿恆怔怔地看着我，臉上的肌肉有些顫抖，但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我轉身一邊走一邊笑，人就是下賤，你硬一點他就軟，你軟一點他就硬。每一個成功的男人都心狠手辣，我想我之所以不成功，是因爲我骨子裡還有些害怕。我害怕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害怕連生命都會失去。正是這種害怕，阻止了我骨子裡的熱血，這才讓跟着我的女人受苦受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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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