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走過去,就聽到又是一陣玻璃落地碎裂的聲音,低頭一看蔣念被玻璃渣劃破了手指。
忙蹲下去,下意識握住她的手指,輕聲問道,“沒事吧”
蔣念一僵,抽回了手指。
“我去給你拿創口”話沒說完,察覺到她的掙脫,頓了頓,轉臉,看向蔣念。
哪想到,居然看到這個向來冷麪冷眼的女人,居然撇過臉,落下了眼淚。
她是在爲誰難過,宋飛白根本想都不用想。
空掉的手握緊,片刻後,又鬆開,拍了拍蔣唸的肩膀,嘆了一口氣,問道,“何必呢”
蔣念抿嘴,並不看他。
宋飛白看着她這樣子,一顆心就像被苦水泡皺了一般,難受得厲害。
搖搖頭,又說道,“別哭了。”
蔣念依舊沒說話,眼淚卻越發落得厲害。
宋飛白沒轍,只好伸手,將她拉起來,在沙發上坐下,然後給她遞紙巾,蔣念默默地接過。
兩人都沒有言語。
宋飛白仰靠着沙發背,呆呆地看着屋頂,直到蔣念苦累歪在一旁睡着了,然後靜靜地看了會她只有這時候才顯得像個女人樣子的側臉,過了一會兒,掏出手機,走到一旁,撥通了莫天悅的電話。
“莫小姐,東西我已經給你送去了,你答應我的事,什麼時候能辦到”
莫天悅此時正站在後花園的涼亭高處,看天台上方倩給木軒解釋天上的星座,一隻手的指甲都摳進了r裡,冷笑着說道,“宋先生倒心急。”
“只怕是莫小姐沒誠意。”宋飛白絲毫不相讓。
正好這時,兩人大概說到什麼有趣的東西了,方倩笑着靠在了木軒的肩頭,而慣來冷性的木軒居然沒將她推開。
滔天的恨意頓時席捲了莫天悅,她嘶冷着聲音,y嗖嗖地說道,“宋先生把剩下的一半給我,我自然就能替你把那個什麼小陣法給毀了。”
宋飛白皺眉,“莫小姐,你不要太過分。”
莫天悅又y冷地笑了一聲,“宋先生,你應該知道,我要這咒術就是爲了控制墮仙,如今這咒術只有一半,你讓我怎麼控制他不能控制,我也沒辦法去幫你毀了那個賀家的地宮,是不是”
宋飛白的臉色難看居然反被莫天悅將了一軍。
聽不到宋飛白的迴應,莫天悅繼續說道,“宋先生,我很有誠意,只是你要知道,控制墮仙還需要以我自身爲祭體,一旦有個差池,我也就別想活了,所以,我這也是爲了保險起見,誰也不想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你說是不是”
宋飛白最開始還十分詫異莫天悅爲什麼想跟自己要賀家獨門的之術,後來找了蔣念給他的人暗查了一番,才知道,這個莫天悅,居然肖想墮仙,而且試圖以自身r體,與墮仙融爲一體。
所以,出去她跟自己要的這之術外,她另外還不知道從哪兒尋了幾個非常邪惡的禁術,最後再只要再找一個女人替身,轉移她和墮仙融合之後魂體受y氣侵襲而產生的爆炸後,就能成功了。
他在明白莫天悅在做什麼之後,就知道,這個女人早已經不是人了,可爲了毀掉賀朗的大祭祀術,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從墮仙下手。
咬了咬牙,說道,“好,我給你下半冊。”
莫天悅的眼裡冒出瞭如毒蛇般森冷y寒的笑意,“好,宋先生既然這麼配合,那麼我答應你,一旦我成功控制了墮仙,第一件事就是先去毀了那個小陣法。”
宋飛白握緊拳頭,“好,還請莫小姐不要食言。”
然後掛斷手機,轉到賀亦坤的書架底下,抽出那層暗格,找到了剩下的半冊之術,想了想,將其中兩頁不着痕跡地揭下,然後將書冊收進口袋裡。
歪在沙發上的蔣念動了動眼皮。
莫沉跟周凡商量完具體計劃之後,接着又處理了好幾件比較緊急的公務,等差不多忙完之後,才發現,時間已經入夜了。
周凡已經在一個多小時前下班並和羅浩商量後續的安排去了。
莫沉將文件一合,擡頭朝四周瞅了瞅,才發現,凌蓉蓉那丫頭,原來一直不聲不響地坐在落地窗邊。
以爲她睡着了,走過去卻看到她還睜着眼,手上捧着一本從休息間拿來的書,低頭安靜地翻閱着。
莫沉走過去,看到是一本關於女性的雜誌,笑了笑,柔聲道,“回去吧”
凌蓉蓉擡臉,朝他眨了眨眼,然後嘴角上翹,輕輕巧巧地應了一聲,“嗯。”
攜手走出辦公室時,發現羅愛惜還坐在辦公桌後,見到他們出來,笑着站起來,說道,“蓉蓉,回去了啊”
凌蓉蓉不太適應羅愛惜這樣的親切,點了點頭,沒說話。
莫沉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拉着凌蓉蓉繼續往前走。
羅愛惜卻像是沒察覺兩人的疏遠似的,拎上自己的包,跟着走出來,端莊有禮地笑道,“正好我也準備下班了,一起下去吧。”
凌蓉蓉看了眼莫沉,見他沒出聲,只好勉強朝羅愛惜笑了笑,“好。”
羅愛惜高興地跟上,見莫沉始終都不拿正眼看自己,眼角y鷙閃過。
不一會兒,電梯抵達,三人進了電梯後,一時間無人說話,倒顯得氣氛有些尷尬。
羅愛惜主動先開了口,問凌蓉蓉,“蓉蓉,你這麼晚跟莫總一起,待會是還要去哪兒麼還是讓莫總送你回去”
“我”
羅愛惜沒等她回答,就笑着說道,“不如我送你吧正好我們有一段時間沒見過了,之前的事我一直想好好謝謝你來着,一起出去坐坐”
此時已經快夜裡10點了,拉着凌蓉蓉能去哪兒
莫沉冷聲說道,“羅秘書,我的未婚妻晚上沒有夜出的習慣。”
羅愛惜看了他一眼,像是沒料到莫沉會突然出聲,尷尬地笑了下,繼續道,“那我送你吧蓉蓉莫總忙一天也挺累的了,我正好順路,讓他回去先早點休息”
這話說得,好像她凌蓉蓉一點不疼惜自己的男人,而羅愛惜纔是真正關心他的人,纔是他身邊的女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