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裴寒並沒有墨跡,當天就帶我去見他老母了。
這會兒天氣已經暖了很多了,陽春三月的感覺,歐陽裴寒也沒裹成一個球樣了,他看起來幹練威猛得緊。
畢竟是優良基因遺傳啊,就算皮膚像娘們,若改變一下還是很男人的。我說你再努力一下可以當繼承人了,你阿媽一定高興。
他頗爲自得,有點迫不及待地回家。
他家那豪宅在郊區的某一個山莊裡,風景好環境贊,一大片全是別墅,地面乾乾淨淨跟法國梧桐路似的。
這裡住了不少富豪啊,不過貌似不見什麼人影,可能大白天富豪都去市區了。
歐陽裴寒帶着我轉了兩條道,然後到了最裡邊兒,這裡就屌爆了,依山傍水,山被人工改造過了,有羊腸小道上山,水則是一個大湖,水波漾漾。
靠着山腳就建了一個莊園模樣的別墅,大得出奇,擱外邊兒一看還能看到裡面的游泳池。
不過裡面似乎也沒人,連傭人都沒有。我說你家咋這麼冷清?歐陽裴寒理所當然的樣子:“當然冷清啊,她們都懶得回來,現在可能也沒回來。”
他說着開了門,裡邊也沒保安,不過我擡頭瞄瞄,尼瑪到處都是監控,肯定有什麼保安室在注意這邊的。
歐陽裴寒衝監控擺了擺手,然後直接帶我進別墅去了。
他這別墅也豪華,看得我目不暇接的,歐陽裴寒說隨便坐吧,等媽媽姐姐回來。
我小心翼翼地掂着屁股坐,目光則打量着大房子。傢俱什麼的自然不必多說,讓我注意的是鐘擺下方有個大櫃子,上面擺着兩把武士刀,一看就是貴貨。
我說這刀是擺飾啊,歐陽裴寒頗爲感嘆,他過去摸了摸武士刀:“不是擺飾,我離家前一直在練劍,本想爺們一些,結果練成了玉女劍法,越來越娘了。”
我不由好笑,讓他耍耍劍法,他頓時害臊:“耍起來太娘了,還是不耍了。”
我也不打趣她,又瞎扯淡了一陣子他的媽媽和姐姐就回來了。
四個女的,直接一窩蜂跑了回來,全都激動得很。我忙起身問好,她們當即皺了眉,我偷眼打量她們,果然都是極品美女,那三個姐姐都是成熟的御姐,歐陽裴寒的媽媽尤其御姐,而且身上有種女強人的滄桑感,讓人不敢造次。
“媽媽姐姐,他是我保鏢。”歐陽裴寒也是難掩激動,但他刻意冷靜,顯示一下成熟給家人看。
豈料他媽媽詫異之後就心疼:“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黑了這麼多,受了多少苦啊。”
我真心有些意外,這個女強人貌似太溺愛兒子了。那些姐姐也心疼,還罵他非要離家,現在吃盡了苦頭吧。
歐陽裴寒也鬱悶,沒想到竟然被罵了。他就哭笑不得:“我現在像個男人了啊,吃苦算什麼?”
女強人媽咪嘆息:“你怎麼樣都是媽媽的兒子,我們又不強求你什麼,一切隨心嘛。”
敢情她不介意歐陽裴寒像個娘們,我一想也不足爲奇,這一家子的妹子,就歐陽裴寒一個男人,肯定寵愛之極,說不定養成娘娘腔她們根本不放在心上,也就那妹妹在意。
“我想獨立自主,幫你們分擔壓力,我不要無所事事。”歐陽裴寒有點激動了,他媽媽當即嗔怪:“好啦好啦,你有這份心意就行了,別勉強自己,跟姐姐去說說話啊。”
這媽咪敷衍了一下歐陽裴寒的熱情,直接讓姐姐們帶他去敘舊了。我挑挑眉,真是出乎意外。
他們去敘舊了,我就不知道該咋辦,事情完全沒按劇情發展啊。這媽咪目送歐陽裴寒離開,目光當即銳利似鷹。
我心中一寒,她貌似對我很不爽。我站着不吭聲,她直接坐下了,自然流露出的氣勢讓我有點不自在。
“我讓裴晗看着她哥哥的,你是如何接近我兒子的?他變成這樣也是你的功勞吧?”
女強人淡淡地看着我,我忙恭敬地迴應:“不敢當,裴寒一直想有男子氣概,我就幫他而已。”
她不說話,氣勢反而更盛了:“你怕是找錯對象了,我只求兒子一世無憂,不求他承擔什麼責任,家業我也不會給他,他承受不起,所以你得不到什麼好處。”
這話還真是直截了當,也就是說我根本就沒功勞,操練歐陽裴寒只是無關痛癢的事。
“給你點錢,你自行離去,裴寒不需要你。”女強人最後說道,她一直挺平靜的,但我敢肯定要是我不聽話她絕對會暴怒。
我心頭髮悶,還真特麼苦逼,這大腿果然抱不住。女強人已經寫支票了,似乎寫了十萬塊,然後隨手遞給我:“自己走吧。”
真是乾脆利落,我接過支票揣兜裡了,沒必要墨跡,我只勸勸她:“您這樣寵愛裴寒未必對他好,他想要的不是一世無憂,您作爲上流人物似乎還沒看透啊。”
她皺皺眉:“請離開。”我暗自撇嘴,走就走,媽了個蛋。
我只好走了,屁股蛋兒都還沒坐熱,憋屈得不行。不過走過幾棟別墅後歐陽裴寒就來追我了,我不免心暖,轉身說算了,你這大腿不是你自己的,你給我抱你媽咪不肯給我抱。
歐陽裴寒拉住我手:“大哥,真是對不住,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我也沒想到,現在還有點懵呢。我嘆了口氣:“看來你家裡的女人都有點......就是太寵愛你了,我估計她們害怕你參與家族的事業,得把你保護的嚴嚴實實的。”
歐陽裴寒說他必須要參與,他已經是個男人了。
我哭笑不得,這一家子也是奇葩啊,別人都是培養兒子繼承家業的,她們倒是女人把持家業,生怕兒子受苦。
我尋思了一下不由搖頭,歐陽裴寒說給他一點時間,他一定能爭取到繼承權的,他終究還是不願讓方公子代替他的位置。
我心中一動,想到方公子眉頭不由皺了起來。島呆叨亡。
“這樣吧,你先爭取一個名義上的繼承人吧,其實你家裡是女人把持家業,就算方公子也不會得到什麼實質性的好處,但名義上的好處太大了,你歐陽家的名義就是一座泰山,沒人敢頂撞。你跟你媽媽撒嬌、吐口水、到處屙尿,讓她宣佈你繼承家業,反正就是動動嘴皮子,她肯定答應的。”
歐陽裴寒詫異,說爲什麼要這麼幹?我拍拍他肩膀:“也算朋友一場,我再幫幫你吧,你小心點方公子,尤其是宣佈你繼承家業後。”
他不太明白,我也不多說,畢竟也只是猜測的。說完了我就走人,歐陽裴寒問我以後咋辦,我說你爭取到名義繼承人就能幫我了。
他就同意下來,又跑回別墅去了。
我插着手離開,琢磨了很久也沒什麼積極性的想法,如今只等方公子的反應了。
我就回去喝奶茶,跟晨夕麼麼噠。
第二日下午那會兒我正在撓癢癢歐陽裴寒就回來了,他還挺高興的。
我說成了?他說成了,妹妹訂婚那天宣佈,到時候上流社會的人都會當場。
我勾勾手指:“方公子知道了麼?”歐陽裴寒點頭:“我媽媽應該會告訴他的,畢竟那天他是新郎。”
我點點頭,然後眼角餘光一瞟,方公子竟然笑眯眯地出現了。
我打了個招呼,歐陽裴寒對他也挺熱情的,他就抓歐陽裴寒的屁股:“好你個小子啊,竟然要繼承家業了,我還想着我得便宜呢。”
歐陽裴寒有點尷尬,方公子翻翻白眼:“咋了,我還會怪你啊,以後罩着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