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條裂痕從中央延伸到屋頂和牆角,我心中無比驚喜,牆要爛了。
在樓下無所事事的幾個高手也躍上來了。頗爲驚訝:“成了?”
我說成了,我再來一拳打爆它!我作勢要用盡全身力氣去打,精壯男忙開口:“莫急,習武之人要懂得收斂脾性......”
我就硬生生止住,輕輕呼氣,結果這逼一過來一拳頭砸牆上,這面牆當即塌了下去,整棟樓都在晃,他舒爽地大笑:“好爽好爽。就跟捏爆了球似的”
我日!
我想揍他了,女子拉我退後:“好了好了,打爆了就行了,讓我看看你的手。”
我每天打完牆她都會幫我按摩,有時候甚至會擦藥,說不這樣的話手早就廢了。
我十分感激這位大姐姐高人,一俯身抱住我她脖子撒嬌:“好姐姐謝謝你。”
這位女俠風韻猶存,身上有股仙氣,我聞着挺舒服的,然後屁股一緊。女俠怪笑着捏我屁股蛋兒:“不謝。”
我忙縮開了,免得被她佔便宜。
那面牆是徹底塌了,不過樓沒塌,一幫逗比都哈哈傻樂,外面很多醫生衝過來查看,估計得重修了。
我們就待一樓,精壯男也不知去哪裡撿了塊木板,把樓梯口封住了,不讓修牆的人看見一樓的情形。
接下來就是激動人心的拳法了,我手臂現在力道十足,二頭肌也壯得很,我感覺我能一拳打死一條狗了。
我迫切希望學習拳法,精壯男也不墨跡,開口說教:“南拳套路精悍結構緊湊。動作樸實手法多變,需步伐穩健,常以短手連打,攻擊勇猛,你要記住要訣,穩、狠、快。”
我不明覺厲,迷迷糊糊的看他,他剔剔牙:“知道葉問不?詠春拳也是南拳,下盤穩,出手快,招式密集收發自如。可謂是南拳之首。”
我稍微明白了,他也不多廢話:“南拳太多了,什麼廣東南拳廣西南拳,洪家拳蔡家拳,亂七八糟的,總之就是穩、狠、快。你跟我慢慢學吧,不可一蹴而就。”
這個我明白,要想成爲宗師沒有幾十年的苦練是不可能的,我不過是觸及皮毛而已。
我就沉下心來跟他練,他也不說是哪派的功夫,就是循環漸進教我就是了。
什麼長橋大馬短手近攻,什麼步走四方拳打八面,亦或者是尋橋標指八斬刀,搞得跟孫悟空七十二變似的。
我最初毛都學不會,看他招式一目瞭然,也自覺能使得出,結果愣是一招都不標準,更何況還需要準確運用力量到每一個招式,太幾把難了。
這一次我花了一個月時間才找到一點門道,精壯男還說不錯了,資質好評。
我也靜下心來,說實在的我是第一次接觸真正的功夫,這些可是電影裡播過的,就是沒那麼酷炫而已。
這種一心練武的日子過得也快,我是夏天進來的,現在都冬天了,好像年關也過了吧。我們都加了厚衣,裹得跟個球似的。
只有精壯男沒裹成球,他一點都不怕冷,每日教我功夫,一招一式特別專注用心,搞得我都不好意思裹成球了,
我也脫了衣服,套着三角褲跟他練,練出一身臭汗才作罷。
摳鼻佬這幾天也比較關注我了,似乎有點技癢,他就跟精壯男嚷:“夠了,招式來來回回都是那樣,需要日夜磨練才行,再教也沒用。你過來,跟我打一架。”
他指我,我愕然,說我怎麼打得過你?他陰笑:“讓我打一頓,看着你們練武我都手癢了。”
我蛋疼,小心翼翼地走過去,精壯男在旁邊指點:“他腿上功夫了得,你要近身快打,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近身快打自然用詠春拳,我圍着他轉了轉,他就抖着腿無聊站着:“哎呀,我讓你近身啊,過來!”
這麼好?我哧溜蹦過去,肌肉已經繃了起來,拳頭如同狂風一般往他胸膛打去,又快又狠。
我得把他打倒在地上才行,那樣他的腿功基本就廢了,豈料我拳頭砸他胸口,他往後一彎腰,彎了個九十度,我竟收不住招往他身上摔去。
他雙手在地上一撐,大腿上擡半個圓,一腳踹我後腦勺,痛得我差點暈過去。
“不行不行,太死板了,一點靈機應變的本事都沒有,力量也無法收發自如,看來我得跟你對招才行,看看你能不能在對招中學到幾層北腿功。”
他一說完,身子一躍而起,步伐輕輕一側,眨眼間一腳踹我胸口,我根本擋不住,直接被他踹飛了幾米,然後一頭撞木門上,把整個木門都撞飛了,我也滾了出去。
我差點沒痛暈,呼吸都困難了,屋裡休息的女子大罵:“你瘋了啊,這麼用力!”
挖鼻佬撇嘴:“算輕的了,都沒踢他心臟,現在流血以後就保命了。”
我真尼瑪痛出翔了,身上又只穿了一條褲衩,滾在外面寒風襲來,汗水都要結冰了。
然後我心頭一怔,發現地上白皚皚一片,我去,什麼時候下雪了?
我歡喜得緊,這裡偏南方,能遇見下雪着實罕見。我就蹦起來跳了幾下,爽。
然後旁邊似乎有人在看我,我扭頭看去,小護士張大了嘴驚愕地看着光溜溜的我。
我嘴角一抽:“哈哈,香香,真巧啊。”我轉身回屋裡去,她張口一喝:“給我站住,你怎麼這麼狼狽了?被人踹出來了麼?讓你離開這裡又不肯,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麼樣了。”
她愛憐又氣惱,跑來拉我,我哭笑不得,說我沒事,她狠狠地敲我腦袋:“給我過來,你都被欺負成這樣了!”呆叨呆技。
她拉我去樹下,脫下大衣給我披上,又打算去找褲子和衣服。我說不必了,我在屋子裡熱得很,你看我一身汗呢。
她驚訝不已,問我到底怎麼了。我說我練功而已,等我天下無敵了就爽了。
她根本不管這些,說找人來強行拖我走。我直接把她拉住:“乖,多大點兒事嘛,我都待了多久了?起碼大半年了吧,你看我哪裡有事了?”
她心裡有怨氣:“我當你是朋友才關心你,你怎麼自己折磨自己......”
我不能跟她折騰這個事兒了,我就抱緊她安慰:“香香,我知道你對我好,我可不是傻子,怎麼會自己折磨自己?你看我這二頭肌,我單手就能抱起你你信不信?”
她眨眨眼,我單手抱住她腰間,直接抱起來了,她嚇了一跳,我得意洋洋:“你瞧我牛逼不?”
話一落,十幾個醫生衝了過來:“放下她,不然我們用暴力了。”
我不就是沒穿褲子嘛,至於這麼狠麼?小護士忙解釋,說她沒事。但這些醫生實在太盡責了,還在呼叫保安。
我心頭一動,要不練練手?
我就把小護士放在一旁,面對越來越多的人咧嘴笑笑:“來呀,有種正面上我啊!”
保安也過來了,抓着棍子當頭砸來,我擡手一擋,一拳砸他肚子上,他噴了口酸水,蹲着動也不動。
另外幾個保安也圍了過來,我拳打八面,一近身就連環快打,一小子鼻樑都被我打出血了。
我一轉身手肋撞一人肩膀上,他一屁股滾地上,捂着肩膀痛叫。
地上都是雪,天空中也有不少雪花飄揚,越來越多的保安圍過來,這裡喧譁不斷,我輕聲冷喝,捱了幾棍子後雙腿站樁,兩拳將前面兩個保安擊倒,又側身橫掃,雪花飛舞間,又有三人倒下。
寒風呼嘯衣衫獵獵,旁邊都是病人的叫聲,保安個個怒吼,我不管不顧,當再一次站直的時候十餘個保安都倒下了,那些醫生嚇壞了,全都不敢接近。
我彎嘴一笑,揹負雙手眺望遠方,小護士張大了嘴震驚無比。我不在意笑笑:“你看我牛逼不?”
她一咬牙跑過來拉我:“你幹嘛?耍威風啊,都被打成這熊樣了還裝。”
我委屈地擦眼淚,尼瑪的鼻青臉腫痛出翔了。